對于這般配合的態度，無寂顯然有些意外，雖然的語氣并不那麼鄭重，但是莫名的，他就是信了。

走到一旁檀木案幾上，他執起茶壺倒了兩杯茶，轉把其中一杯遞給了九傾，自己端著一杯卻沒喝。

或許他只是想借著這樣的作，讓自己看起來更從容自在一些。

“主子夢魘的況，已經由來已久。”無寂淡淡開口，垂眼看著手里的杯盞，聲音有些沉寂，“我無法得知的時間，但是大概每個月的月圓前后，主子就會陷一次冗長的夢魘之中，看起來像是在沉睡——但是這種沉睡，是在極度疲憊的狀態下。”

月圓前后？

因為這四個字，九傾眸心迅速劃過一道異芒，似乎是震驚，也似是意外，但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無寂，卻并沒有察覺到的異樣。

“每次發作之前，主子會失去功力，醒來之后五全失，力全無，甚至有點……神志不清，邊必須有人保護，然而，這卻并不是最嚴重的。”

眼底神一閃而逝之后，九傾眉頭輕皺，安靜地聽著無寂的述說，眼底澤幽深，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極度疲憊之下的夢魘……月圓前后……五全失，功力全無……

九傾輕輕垂下眼，漫不經心地掀開茶蓋輕刮著，聲音沉靜地道：“最嚴重的是什麼？”

“每次夢魘之后，潛伏在的毒素會立時發作，因為沒有力護，無法運功抗毒，所以會很痛苦，每次痛到痙攣……”

說到這里，無寂聲音越來越低，臉蒼白，幾乎有些說不下去。

緩緩了拳，他死死地咬著牙，良久才道，“我只能看著，卻無能為力，因為主子發作時……很虛弱，不但自己無法運功，也無法接其他人的真氣，那種無計可施的覺……在那個時候，會會得格外清晰徹。”

話說完，九傾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所以昭宸殿周遭，才暗藏著那麼多深不可測的高手？”

無寂點頭，也不再震驚如此敏銳的，只是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方才的怪異——分明站著未，他的手卻在離眉心不足一寸的距離下，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瑾王府里暗洶涌，各方魑魅魍魎都不缺，但是瑾王的昭宸殿便是門戶大開，也沒有人敢擅闖一步，因為所有擅闖之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久而久之，便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也只敢遠遠地看著，沒有人敢在不得允許的況下，擅自靠近昭宸殿。

九傾轉頭，看著屏風后沉睡的男子，淡淡道：“每次發作的時候，他額間的那顆朱砂都會出現？”

無寂點頭，“嗯。”

九傾又道：“醒來之后，五盡失的狀況會持續多長時間？”

無寂道：“一整個晝夜，十二個時辰。”

九傾眉梢輕抬，“一直以來都是？”

“……不是。”無寂搖頭，神微黯，“很久之前，這種況僅持續大概六個時辰。半年前開始，況才變得嚴重了一些。”

九傾心里一，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