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聞言，神淡淡地瞥了一眼，“你還沒告訴本王，你的來歷。”

“我的來歷對王爺來說，很重要？”九傾淡笑。

“再一個月就是本王的弱冠禮，按照皇族祖制，要在太廟進行加冠，到時候宮里舉辦一場隆重的宮宴，皇帝陛下若是下旨讓你也進宮，你能應付嗎？”

弱冠之禮？

九傾靜了一瞬，正地看著夜瑾，“王爺，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若有冒昧，還請見諒。”

“問。”夜瑾淡道。

“皇上對王爺的寵，是真是假？”

夜瑾轉頭，角淡勾，約又浮現了那一縷森冷的譏誚，“你覺得呢？”

“寵是真，卻也應該另有。”九傾道，聲音淡定從容，“若是全然做戲，不可能瞞得過那麼多的人，而且王爺在皇室之中有說話的分量，且殿下言語之中，并未對自境表現出毫的弱勢。”

那必然是有所依仗，或者說，是完全不在乎。

不在乎權勢地位，不在乎榮華富貴，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所以他才沒有弱點，才無所畏懼。

然而，夜瑾上雖有一種對一切決然無畏的氣息，但是他的心里，卻分明又藏著自己所在乎的——或許，那也是他的弱點，被人掌控在掌心的弱點。

九傾在心里如是猜測，卻并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和夜瑾，還沒有到可以心的地步。

夜瑾沒有說話，沉默了須臾，緩緩自榻上起。

走到案前，他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安靜地著窗外，良久，才漠然道：“你的覺非常敏銳，出去吧。”

沒有否認，卻也不想多說什麼。

九傾頷首，提著藥箱轉走了出去。

無寂見出來，忙道：“姒姑娘，好了？”

九傾點頭，“開門吧。”

“哦。”無寂手打開殿門，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九傾，“那個，十公主在外面，姒姑娘當心點，別惹了。”

九傾淡淡一笑，“多謝提醒。”

殿門打開，九傾提著藥箱走了出去，拍門聲和喊也無濟于事的夜曦玥，大概是折騰得累了，此時正靠著廊柱坐在玉階上，聽到靜，飛也似的跳了起來。

“你就是給九哥哥治病的大——”未完的話生生卡在了嚨里，夜曦玥震驚且驚艷的眼神定格在九傾出塵清麗的面上，須臾，柳眉緩緩蹙起，“你真是大夫？”

這樣的容，這樣的氣質，分明就是一個貴族大家里出來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大夫？

九傾平靜地點頭，抬了抬手里的藥箱，“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瑾王殿下。”

說完，舉步就待離開。

“等等。”夜曦玥皺眉，神不悅地看著，“你知道我是誰嗎？”

九傾挑眉，眼神清淡，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你是誰？”

“本宮是當朝十公主。”夜曦玥冷冷地道，“見到本公主，你不知道要下跪行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