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殿門外凌的腳步聲傳進了耳朵里，九傾卻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專心致志地將手里金針一夜瑾的上位。

有無寂守著門，完全可以做到心無旁騖。

外面的叩門聲逐漸演變為拍門聲，聲響震天，夾雜著不滿的怒吼囂，無寂卻如老僧定一般不言不語，也不做任何反應，任由外面驚天地，他自巋然不。

九金針刺九大，九傾手拿過夜瑾橫在床沿的左手，淡淡看了一眼還閉著眼的夜瑾，“會有點疼，王爺忍著點。”

夜瑾沒說話。

九傾拿起盒中一長三寸的金針，慢慢扎進了他左手食指的指尖。

夜瑾眉頭輕皺，驀地睜開了眼。

劇痛襲來，固然是因為十指連心，可這樣的痛卻并非全然是因為金針的緣故，那種將痛苦驟然放大了無數倍的尖銳，帶著一種蝕骨鉆心的劇痛，像是從指尖攥著全的經脈——一種陌生而難忍的絞痛。

九傾見他睜眼，淡然重復了一遍，“痛楚難忍，也請王爺忍著點。”

夜瑾沉默。

雖然劇痛難忍，但是對于他來說，這樣程度的痛楚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有什麼不能忍的？

九傾安靜地取出第二金針，扎進了中指指尖。

第三金針扎進了無名指指尖。

五手指，扎了五金針，一陣陣劇烈難當的絞痛讓夜瑾的左手忍不住輕，因為金針制住了力，無法運氣，只能以過人的意志力強行忍痛。

額頭上沁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映得夜瑾俊奪魄的容有些蒼白羸弱，讓人無端生出幾分憐惜。

看著九傾，他的聲音和表卻淡漠異常，聽不出一點異常，“針尖上抹了什麼？”

“金蛇的毒。”九傾道，左手握著夜瑾的手，右手同時著五金針，作緩慢地將金針拔了出來。

指尖朝下，一滴滴黑的順著夜瑾的左手指尖，慢慢滴落到九傾早已準備好的，放在地上的金皿之中。

“以毒攻毒？”夜瑾偏頭，視線落在自己的指尖，看著指尖下還在滴落的黑滴，淡淡問道。

“嗯，可以這麼說。”九傾道，“暫時還只是開胃菜而已。”

開胃菜？

夜瑾劍眉微蹙，雖心里不甚明白，卻并沒有細問的興致。

金針被隨手放進了錦盒中，九傾一個個著夜瑾的指尖，讓黑的滴得快了點，直到指尖溢出的逐漸轉為紅，才取了一片白的絹，將夜瑾五指指尖上的跡拭干凈。

接著一一拔出了位中的九金針，不疾不徐地放回了錦盒之中。

明亮的金針上干凈，沒有沾上半分跡。

收拾好了錦盒，放進了藥箱里，九傾站起道：“稍后紫陌會端來湯藥，請王爺趁熱服下。”

夜瑾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須臾轉頭看向九傾，“這就完了？”

“王爺還沒疼過癮？”九傾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語氣悠悠道：“不必著急，等王爺的子調養一段時間之后，還有更銷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