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還記得……你接到電話離開月時說過的話？”云朝心口又涼了半截，那些話，至今都記得。

“記得。”他閉了閉眼睛，“是我考慮欠周全，沒有做措施，畢竟第一次，不練。”

“！！！”

“你年紀還小，我不想你在這麼小的年紀當母親，尤其是在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況下。還有，當初我的境并不樂觀，一面需要理盛京大大小小的事務，一面需要考慮擺貝楨的牽制，正于焦頭爛額之際，又接到我姐姐方面的電話。在不能給予你足夠的安全時，我不希多出一個小生命被牽連。”

“可是貝紹樓，你有沒有想過，風雨再大，我也可以分擔？”

“沒有想過，我不想讓你分擔。”

貝紹樓斬釘截鐵，語氣堅決，不論從前還是現在，他都沒有考慮過這個事。

“可是以后，我是說……萬一我們有以后，我可以替你分擔，哪怕只是緒上的事。你應該知道，我早就不是那個被你保護在后的小孩了，我現在也可以保護我的兒。”

“什麼萬一有以后？”

“……”云朝白了他一眼，“我的話，你有聽嗎？”

“你先說，什麼萬一有以后？”

“你不答應我，那就沒有以后。”

“……”貝紹樓默，有種被拿的覺。

果然，媳婦追不到手，就得一直被拿。

“云朝，我不想讓你承擔任何事，我可以替你遮風擋雨，明白嗎？”

“……”云朝默，“那你獨。”

說完，起就要走。

貝紹樓當然不依，拉住的手，用力一拽，將拽自己懷中。

這一次，貝紹樓抱住，用左手扣住的腰，低下頭，滾熱的呼吸纏繞在的脖頸間。

他著氣，又是一陣哄：“你應該相信我，沒有什麼事是我理不好的，沒有讓你承擔的必要。”

“你看，你依然不知道什麼‘夫妻’，風雨同舟才是。往后人生路還很長，我不要你一直走在我的前面替我遮風擋雨，我要跟你一起往前走，攜手并進。”

貝紹樓角上揚，扣住的手：“朝朝，愿意跟我回京城了，是嗎？”

“……”

“給我一個照顧你和小桃子的機會，嗯？”

“……”

沒應，他也不急，將摟在懷中，細細的吻隨即落下。

又是一個綿長細致的吻，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不可分。

過了許久，貝紹樓停下這個吻，將摟在懷里，只是這樣抱著。

只有在真正抱著的時候，才不會像是一場夢。

這樣真實的覺讓他知道，就在他邊。

“朝朝，你知不知道，其實你更像是那朵玫瑰，給我帶來一整個春天。”

云朝搖搖頭，躺靠在他的懷中。

貝紹樓嘆氣。

十幾歲的云朝明鮮妍，像極了初生的太，青春熱烈，了他的心弦。

總是那樣張揚、快樂，每次他去月的時候，都能夠到的明，像一朵綻開的玫瑰，比那滿園的玫瑰花還。

玫瑰園里種滿了玫瑰，而站在花叢中，才是最的一朵。

喜歡挎著竹籃站在玫瑰園里，采擷玫瑰花瓣，也喜歡坐在月的院子里畫畫，將畫好的畫拿給他看。

他很會去月，但每一次過去，的影都會在他的腦海中停駐許久。

究竟從何時開始？他不知道。

朝朝暮暮，點點滴滴，似乎在某一個瞬間，他與之間的命運齒開始轉。

一分一秒，月月年年，直到在那個嚴寒的冬夜抬起腰吻上他的。

從那一刻開始，他知道，這輩子都不能再逃出他的手心。

命運糾纏，就像是纏繞在一起的線，再也分不開。

貝紹樓又想起從前的往事，那些關于月，關于云朝的舊時。

他總是在想，如果不曾在他的生命里出現過，他枯燥的生命又會了一道明亮的，了一整個春天。

他從前的人生，是枯燥、無趣且冰冷的。

“云朝，你知不知道十八歲前的貝紹樓是什麼樣的，嗯？”

“天之驕子。”

“想不想聽？”

“你說，我聽。”

云朝被他摟在懷中，微微閉上眼睛，耳畔是他好聽的聲音。

似乎……還真得沒有聽過。

不知道他的過去，對他的了解跟別人一樣，在的只言片語里。

十八歲的貝紹樓……天之驕子，接手盛京，讓奄奄一息的盛京起死回生，為京圈的神話。

他就像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任由再怎麼踮起腳尖，也夠不著。

貝紹樓緩緩開了口，說起那些他早已埋在心底的往事。

他想，云朝有權知道。

是他未來的太太。

他說及了貝國權的花天酒地，也提及了顧晉洲的母親顧玉瑤，還有他印象中最深的那一次，顧玉瑤穿著母親的睡挑釁母親。

后來聶華枝發了瘋，甚至割腕自殺，是他救下了母親。

那時候的顧玉瑤囂張跋扈，不僅是顧玉瑤，貝國權在外頭的任何一個人似乎都能踩在聶華枝的頭上。

聶家家道中落，貝國權肆無忌憚，從來不把聶華枝放在眼里。

聶華枝得格外卑微，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貝國權一個人，不知道如何離開貝國權，又不知道自己的路該如何去走。

唯一能做的就是時常在自己的一雙兒面前哭泣，念念叨叨痛苦、沮喪、卑微的心。

聶華枝是眾星拱月的大小姐，原本該有一個燦爛的未來和，卻沒有重新開始的勇氣。

后來的聶華枝神狀態漸漸失常，常常在他的面前做出一些發瘋的舉，他時常需要關注母親，叮囑母親吃藥，害怕再做出自殘的事。

就這樣，連他的每一弦都在繃，一有風吹草便會警醒。

看似線亮麗的貝家，實則滿目瘡痍。

報紙上時常會看到父親出軌、劈的花邊新聞，貝國權在外面的人也經常會刺激聶華枝，聶華枝在多重打擊下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