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Heart明天晚上有場發佈會，你上午十點去面試。」隔天一早，宋羨魚接到柳沁雨的電話。

MYHeart是國知名的珠寶品牌，經常登上時尚雜誌。

如果沒記錯，季楚荊的珠寶店就MYHeart。

季楚荊店裏的珠寶首飾都是自己設計製作，這就意味著作為設計師的季楚荊到時候也會在場。

「要考試了，因為工作我耽誤了不課程，這次珠寶秀我不想去。」

「我聽聞《SSBS》的主編也會去，將要選擇某個系列的珠寶登上雜誌，這是個很好的增加名氣的機會，你自己考慮，是想在國混混日子，還是想走上更大的舞臺。」

九點四十，宋羨魚到了面試地點。

來面試的人不，新老模特都有，宋羨魚還看見了幾張面孔。

孔樂也在，兩人站一塊說了會兒話，孔樂先進去面試。

「聽說是設計師親自面試，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模特。」旁邊傳來議論。

往往設計師為了詮釋自己的作品，會對模特的選擇比較苛刻。

「怕什麼，你的手和脖子鎖骨這麼好看，肯定沒問題。」

「不一定，來面試的哪個手和脖子不好看？」

空氣里滿是香水味，空氣香卻也渾濁，宋羨魚走到窗口氣。

漫不經心地欣賞樓下街景，視線忽然被一道影吸引。

馬路對面的路邊車位停了輛黑路虎，拔高大的男人靠著車煙，另一手拿著手機，像是在撥號，隔了很遠的距離，都能到他上的那氣勢。

男人抬頭看上來的時候，離開了窗邊。

沒一會，季楚荊從面試房間出來。

孔樂出來告訴宋羨魚，「設計師好像有什麼事走了，你幸運，接下來的面試會輕鬆一點。」

宋羨魚笑。

到時已經差不多十一點，面試隨便問了幾個問題，讓走了一遍T臺就直接揮了揮手，「回去吧，明天上午八點綵排，地點等短訊。」

比想像中容易很多。

宋羨魚出來時已經沒什麼人，孔樂卻還在。

「一起吃個飯吧。」

孔樂邀宋羨魚。

決賽時候兩人有過相似的經歷，關係比旁人好一點，後來這段時間們之間一直有聯繫。

兩人一塊下樓。

看見坐在休息區說話的兩人，宋羨魚腳步有所停頓。

季楚荊也在，看見宋羨魚，招了招手：「面試怎麼樣？」

宋羨魚微笑：「明天排練。」

「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這段時間連我這個時尚圈半吊子都在不場合聽過你的名字，這次有你在，我這小小發佈會怕是要被踩破了。」

宋羨魚：「……」

是因為了LY代言登過一次雜誌封面，不過並沒季楚荊說的那麼誇張。

孔樂見過季臨淵，也知道宋羨魚分手的事，猜出他們是特意等宋羨魚，於是識趣地提出告辭，「既然你有事，我先走了，我們下次再一起吃飯。」

「我……」宋羨魚剛要說跟孔樂一起，季楚荊打斷的話，「小魚，正好我找你有點事，一起吃個飯？不介意的話，你的朋友可以一塊。」

孔樂笑笑：「不用了，正好想起來還有點事，不打擾你們。」

季楚荊姨母笑：「那再見。」

宋羨魚不想跟季臨淵一塊吃飯，「楚荊姐，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

「先吃飯，我們一邊吃一邊說。」季楚荊不給拒絕的機會，拉著的手就往外走。

「我學校還有點事……」

「再有事也要吃飯。」季楚荊手拿走的包，「這包真沉，老四，你拿著。」

季臨淵手接過去。

宋羨魚：「……不用，裏面沒什麼東西，不沉……」

「別跟他客氣，男人就是拿來用的，不用難道留著發霉嗎？」說話間，三人到了路邊，黑路虎還停在馬路對面的車位上。

季臨淵跟在兩人後，一手兜，另一手拎著包，神鎮定泰然，毫不在意路人投來的異樣目。

若換心智稚一些的小青年，或許會覺得給人拿包丟了男人的面子。

到了車跟前，季臨淵拿出兜的手，按了下車鑰匙，然後拉開後車門，季楚荊笑瞇瞇地把宋羨魚往車裏塞。

季臨淵上車后將包隨手放在副駕駛。

封閉的空間，讓人心跳忍不住紊，宋羨魚極力忽視正前方那一抹括的深灰大。

「小魚，昨天還提起你呢，說你好多天都不去看，想你。」車子上路，季楚荊閑聊般說道：「看得出來，很喜歡你。」

宋羨魚想到那位慈的老人家，心頭很：「有機會一定去看。」

這話任誰都聽得出是句應景的客套話，偏季楚荊當真了，「後天是壽辰，因為不是整壽，準備在酒店辦幾桌，請些親戚朋友來熱鬧熱鬧，你要是能來的話一定很高興。」

「……」宋羨魚覺自己掉進了坑裏。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到包廂剛坐下，菜都還沒點，季楚荊就滿懷抱歉地拎包準備走人，「實在不好意思，忽然想起來跟我家那位約好了一起吃飯，我們改天再約，對了，後天一早我開車去你學校接你，拜拜。」

「……」宋羨魚。

對面的男人坐得四平八穩，服務員遞給兩人一人一隻ipad點菜，宋羨魚沒看平板，拿起包也打算走，「抱歉，我也有點事要理。」

言罷，也不看男人臉，攏了攏圍巾便往外走。

季臨淵起一步出座位，握住的手臂。

服務員很有眼地選擇出去。

宋羨魚向自己手臂上的大手，修長而骨節分明，與印象里一樣厚實有力。

「坐下。」季臨淵語氣命令。

宋羨魚沒，「我不想跟你坐在一起吃飯。」

話音剛落，季臨淵手下稍一用力，孩便跌了他滿懷。

宋羨魚下意識掙扎，頭頂響起男人磁抑的嗓音：「幾個月不見，本事漲了不小。」

「關你什麼事。」宋羨魚不喜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從他說出那句『沒了就沒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那對他來說只是五個無關要的漢字，對來說，字字重如千斤。

「我知道自己言行有失，給你造了傷害，你鬧也鬧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男人的語氣里著無奈與縱容，好似懷裏的是個任的小孩。

宋羨魚忽地笑出聲。

「你以為我只是在跟你鬧脾氣？」沒再掙扎，聲音涼薄，「不是，從別墅搬出來那晚，我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在腦海里斟酌了無數遍，不是一時衝，也不是一時使，我是真的覺得跟你在一起十分痛苦。」

「要面對外人的質疑，要承來自你親人的輕視，還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每每回憶起你以前對我有多照顧，我心裏便有多疼，每每你用溫和的眼神看著我，我就覺得自己變墓碑里的那個人。」

「我不怪你把我當替代品，但我不想繼續當你的替代品。」

宋羨魚這些話說得十分平靜。

「我希你能放過我，經過幾個月的沉澱，我也慢慢將你從我腦海里淡忘，這世上人千千萬，我實在不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

宋羨魚看著他，眼睛裏沒有半分以往的依賴和眷。

季臨淵俯視那雙眼尾纖長的迷人雙眸，勒在孩細腰上的雙臂越發收，宋羨魚忍著痛，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已經不再喜歡你了。」

話音未落，季臨淵封住那張喋喋不休的紅。

－－－－－－題外話－－－－－－

來遲，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