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魚想像不出來自己欺負對面那男人的畫面，似似嗔：「我也欺負不你。」

說完這句，覺得有些不對，欺負兩個字，有時候也能用在一些曖昧旖旎的場景中，跟著想起昨晚在車裏的事。

被迫後仰在方向盤上，他一隻手當墊子不讓方向盤硌疼，而另一隻手輕鬆解開紐扣，然後也沒看清他怎麼做的，肩帶和杯罩就分開了……

不知是不是的錯覺，氣氛好像變了，有些粘稠，讓人呼吸不暢，心跳卻越發激烈。

「我到學校了，不跟你講了。」宋羨魚電話掛得非常快。

……

邵允走進總裁辦，先看見大班桌后男人溫和寵溺的笑容。

「這是元德集團起草合同，您看一下。」他把藍皮文件夾放在桌面上。

季臨淵擱下手機，先點了煙，一口后徐徐吐出煙霧，才拿起文件夾隨手翻一遍，雖然只短短兩分鐘時間，合同的容卻已記進腦海，甚至哪些地方有待修改，也都瞭然於。

放下文件夾后，他說起另一件事：「晚上跟元長順的飯局讓姚飛去。」

邵允先點了點頭，「那您……」

季臨淵慢條斯理點點煙灰：「我有其他事。」

晚上七點。

他走進京城大飯店包廂。

包廂里，程越阡已經在等他。

「程叔叔。」季臨淵的這聲問候，客套卻也敬重。

「小淵來了，快坐。」程越阡起拍了下季臨淵的肩，季臨淵此番請他吃飯，所為何事他心中有數。

昨晚聽程如玉說起程如清做的混賬事，他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場飯局，當然前提是，季臨淵對傳聞中那孩上了心。

如今看來，季臨淵是真重視那孩了。

彼此都是聰明人，又是世，說話沒必要兜圈子，季臨淵坐下后，程越阡開門見山：「清清做的事我聽小玉說了，這件事是不對，我會好好教訓，明天就回哥倫比亞，我會斷半年經濟來源，讓好好驗生活的不易。」

季臨淵上位后在生意場表現出來的強勢手段，讓程越阡深刻明白什麼後生可畏。

所以他私心裏一直希季臨淵真能為自己婿，無奈大兒變現在那副模樣。

聽完程越阡的話，季臨淵著煙，不語。

他坐姿隨意，漫不經心點煙灰的作著閑適，可瞧著他這氣定神閑的模樣，程越阡心下越發凝重起來。

季臨淵這是沒滿意他說的。

果然，一煙完，季臨淵邊把煙頭按進煙灰缸邊開腔：「那丫頭年紀小，卻是個懂事的，父親因我而被人氣進搶救室，也遭言語侮辱，心裏怨我，上卻不說一個字，只管生悶氣，要是換別人，恐怕早就嚷嚷著打上門去。」

程越阡自然知道他口中『那丫頭』說的是誰，同時也詫異季臨淵語氣里不加掩飾的親昵寵溺。

季臨淵拿起桌上開了木塞的紅酒，起前傾軀，給程越阡倒上，紅酒落進玻璃杯里，嘩啦啦的聲音清脆好聽。

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放下酒瓶時坐下，長疊起，「清清那番話，傷害的人不止病房裏那一位。」

程越阡聽明白了，季臨淵這是想讓程如清給他那丫頭賠禮道歉。

「這麼多年，難得見你對誰這麼重視。」程越阡往椅背上靠了靠，「聽清清說年紀很小，小生鬧騰，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娶妻還是娶能分憂解難的比較好。」

季臨淵緩緩笑了笑：「小也有小的好，簡單，一眼能看。」

這也是很多事業有的老男人喜歡小生的原因，每天遊走在爾虞我詐中，閑暇時對著一張乾淨單純的笑容，心都能獲得釋放。

程越阡沒想到季臨淵會這麼直言不諱地承認了將來會娶那孩，心下不免憾。

「有時候我倒希你是我兒子。」

季臨淵淡笑，端起酒杯，「我敬程叔叔。」

兩人杯喝了一個，程越阡說：「清清明天下午的航班，不知你那丫頭中午有沒有空，一塊吃個飯。」

……

八點四十，宋羨魚正在自習室看書，接到季臨淵電話。

聽到要跟程越阡父吃飯，宋羨魚有些意外，雖然有些猜測，還是問了句：「為什麼？」

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來：「替你正名。」

「……」宋羨魚覺得他像在開玩笑，又不像在開玩笑。

「你可以不必這麼興師眾。」心頭爬上甜的緒，邊笑容明。

季臨淵卻跳過這個話題，「說話聲這麼小，在上自習？」

「嗯。」宋羨魚看了眼周圍低頭苦讀的同學，好像什麼都瞞不了那個男人。

「那你學習。」季臨淵叮囑，語氣像極了不放心孩子一人在外的家長，「早些回去休息。」

掛了電話，宋羨魚卻沒了學習的心思，干坐了一會，索收拾好書本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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