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階上不知坐了多久，宋羨魚起去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晚飯還沒吃，這會兒有點了，想到家裏的冰箱已經被吃空，拿出手機上網訂了份外賣。

填好地址付了款，宋羨魚閉著眼假寐。

手機鈴響時，計程車已經停在尊園大門外。

宋羨魚先付了錢下車，才手進包里拿響個不停的手機。

是那通十多天前被刪除的號碼。

杵在原地盯著號碼看了一會兒，心裏說不上來什麼想，最終選擇不接。

一連響了三次，宋羨魚把那串號碼放進黑名單。

……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冰冷的機械音傳進季臨淵耳朵里，他眸沉了沉。

「你沒事吧？」邵允開著車，兩眼快速看了下後視鏡。

正好捕捉到後座的男人把手機丟在一旁的一幕。

「怎麼喝這麼多酒？也虧得你酒量好，一桌子都喝趴了，就你還清醒著。」前面紅燈，邵允剎了車，遞給後面人一瓶礦泉水，想到什麼，笑道：「元長順和劉立志路都走不了，夠他們難兩天。」

邵允一直等在外面，如果他在包廂里，就會知道那個劉立志，是攛掇宋羨魚用喂賀際帆喝酒的人。

季臨淵喝了不，雖沒醉，也不好。

了發脹的太，他開腔問：「是自己回去的？」

邵允愣了一陣才明白他說的是誰，「嗯，我說送，沒讓。」頓了一下，他想起什麼，「宋子明的事你管不管？那元長順可不是什麼好鳥，宋小姐在他手裏討不了好。」

「已經二十歲，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心裏應該有數。」季臨淵口氣嚴厲，一如對孩子嚴格的家長。

邵允被他有些沖的語氣弄得一怔，但還是說出自己真實想法：「二十歲也還年輕，父親陷囹圄，又有季司晨在一旁煽風點火，保不齊一時衝，做了什麼後悔終的選擇……」

都是聰明人，今晚在包廂看見季司晨，邵允就把事的大概琢磨了出來。

季臨淵喝了幾口礦泉水，拿起手機又撥了一遍之前撥過的號碼，裏面傳出的仍舊是：「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

宋羨魚洗完澡，等外賣的時間把換下來的服洗了。

涼好最後一條子，門鈴響了。

點的是揚州炒飯，謝過外賣小哥，宋羨魚帶上門把打包盒放在餐桌，然後拿起吹風機起了頭髮。

呼呼的風聲里，不免想到大門口接到的季臨淵電話。

門鈴再次響時，已經舉著吹風機愣了很長時間，頭髮還噠噠的，回過神放下吹風機，起走到門邊，沒有急著開門，先問了句：「哪位？」

話音落地，一隻眼睛看向貓眼。

看清門外的是誰，愣住了，那一瞬間，有種心臟停跳的錯覺。

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接著男人低沉磁的嗓音傳進耳蝸：「季臨淵。」

宋羨魚回頭看了眼掛鐘，已經快十二點。

了一瞬間波濤洶湧的緒，努力做到平靜說話：「你怎麼知道我家門牌號？」

問完才覺得這話問得多餘，他多次送回家，有一次還從窗戶口跟他說話，要知道住幾號門並不難。

「這麼晚了，有事嗎？」宋羨魚換了個問題。

「開門。」門外男人的聲音冷靜，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宋羨魚沉默良久，久到以為外面的人應該走了，再次湊近貓眼，兩塊小小的鏡將那人的影濃在宋羨魚眼底，男人單手兜，另一手夾著燃了一半的煙，放鬆隨意的表，好像他站的地方是自家客廳，而不是一個獨居孩的家門口。

似有所，他抬眼看過來，湛黑深邃的目好似過那扇門進了心底。

宋羨魚心跳陡然加快，當門鈴再次響，開了門。

淡淡的煙味撲鼻而來，季臨淵瞅見亭亭玉立的孩，垂著的手彈了下煙灰。

宋羨魚角噙著笑容，「家裏沒有男士拖鞋，直接進來吧。」

等男人進來，反手合上門，隨著『嘭』一聲，不算小的公寓變得仄狹小起來。

有些東西，在這一刻變得不同。

房間裝修風格偏老氣，沒有一點年輕人的鮮亮，除了隨意擱在沙發上的紅吹風機。

開放式餐廳的餐桌上放著沒打開的外賣，季臨淵收回視線看向孩：「還沒吃飯？」

宋羨魚輕嗯了一聲，把沙發上隨手放的吹風機收起來，右手示意了下沙發一角，「請坐。」

然後去餐廳倒茶。

孩穿著質弔帶睡，淡淡的玫紅，襯得雪白如玉，參差不齊的擺下的雙細長，的長發微卷垂肩，的鎖骨和優骨的雙肩在發間若若現。

看得出來沒穿，走時那一有所波，無奈孩像是毫無所查，這種不經意的，在靜謐的深夜被無形放大。

「請喝茶。」宋羨魚彎腰把直筒玻璃茶杯擱在男人面前，領口的有點深。

在季臨淵對面坐下，微微笑，客套疏離，好像他只是來到這個房間的尋常客人，「不知道季先生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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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來了，晚了點，只能說聲抱歉。

原本設想的劇不是這樣的，前兩天看了些評論，不自覺就被讀者左右了想法，想加快劇發展，今天坐在電腦前好半響都沒法筆，我在想，以後是不是要避免去看評論區了，我實在是容易被讀者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