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到廊下,一丫鬟匆匆跑來。
“小姐,夫人說,長留世子好像在後院迷了路,請小姐去找找。”
李靜蘭一愣,“長留世子怎麼會在我家後院迷路?”
丫鬟也滿臉茫然,“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小姐,您還是再去找找吧。世子份再尊貴也是男子,萬一誤卷們所在之,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李靜蘭一咬牙,顧不上招呼樊梨梨,立馬跑了。
樊梨梨眨眨眼,想到什麼,好笑地跟上。
李家世代簪纓,院落極大,要是不悉的人誤,的確很難從七繞八拐的道路上功離。
樊梨梨跟隨下人們到了某一院落,遠遠便見李靜蘭氣惱地抓住一男子,男子眉頭蹙,渾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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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丫鬟見狀,立馬就要上去幫忙,卻被樊梨梨一把拽住。
“那就是長留世子?”樊梨梨問。
丫鬟著急道:“看服飾應該是的,樊娘子,你拽我做什麼?我再不去,小姐該吃虧了。”
樊梨梨好笑道:“有男子誤後院,你家夫人不派人去尋,偏偏你家小姐去找。長留王妃此時又在府中做客,你以為到底是為什麼?”
丫鬟呆了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誰也別去打擾。”樊梨梨拽著人,索往迴路上走。
其餘婢們見了,相互看看,拿不定主意。
樊梨梨回頭說道:“李夫人都製造出機會了,你們可別上去阻了好事,要不然回頭肯定沒好果子吃。”
婢們覺得也是,這才一一退下。
到了主院,花園之中,李夫人正陪長留王妃說話。
因李靜蘭不在,樊梨梨不好貿然上前,便在廊下看了會。
長留王妃背對著,看不到面容,只覺得那背影無比親切悉,好像自打出生以來,便莫名親近。
站了會,樊梨梨長嘆一聲,轉離去。
花園,長留王妃彷彿心有應,回頭看了眼,但廊下已經空無一人。
李夫人笑道:“善理,你說我那兒跟你兒子,可能說到一去?”
長留王妃心裡空落落的,聽見李夫人的話,勉強收回神。
“我那孩子就只知道舞刀弄槍,一把歲數了還不娶親,我都愁死了。你家靜蘭是好姑娘,若是看得上我那傻兒子,我可算了了一樁心事。”
李夫人摀笑,“我家姑娘也只會讀那死書,從不考慮終大事。要是能有你這樣的婆婆善待,我就是了土也安心。”
長留王妃臉上在笑,卻心不在焉的。
容閣裡,樊梨梨送走兩位客,了個懶腰。
要說京城不愧是大靖最富饒之地,果然能從達貴人們的腰包裡,掏出不銀子來。
夏水仙紮在這里短短數日,掙得比江州的容閣還要多。
樊梨梨還是覺得憾了些,“換做以前天下太平時,恐怕生意還要紅火些。”
夏水仙臉都要笑開花了,“東家,人得知足,現在賺得不了。我們才來多久,放眼整個京城,有比容閣生意更好的地方嗎?”
樊梨梨苦笑,“怕只怕,以後戰火燒過來,生意做不了。”
夏水仙安:“這裡可是京城,大靖最重要的地方。要是京城都民不聊生,那天下可就沒有太平之了。”
兩人正說話,突然聽外頭吵吵嚷嚷的。
樊梨梨往窗口一靠,見一隊人馬浩浩盪地過來,把沿街百姓趕開。
還有幾個凶神惡煞,侍衛打扮的人過來,把容閣裡原本的客人都給掃出去了。
隊伍正中間有頂轎,落地後,侍開轎帘,一錦華服,滿頭珠翠的子下來。
子頗有些歲數了,滿臉皺紋,但穿著卻是年輕子的樣式。
看那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神態,恐怕不好相。
夏水仙看了眼,低聲道:“那是華長公主,當今皇帝的妹妹,京城裡最囂張的貴婦。”
樊梨梨喃喃道:“連長公主都來了,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壞事,容閣不缺客人,”夏水仙盯著樓下的人,低聲說,“我沒跟這位長公主接過,只聽說,可是一言不合就要重重罰人的主。”
可來都來了,本沒法趕出去,樊梨梨只得跟夏水仙一同去迎接。
附近街道無數人湧來看熱鬧,但容閣裡,此刻只能接待這一位貴客。
華長公主此前並沒有去過江州,所以樊梨梨沒有見過。
近距離相,更覺得氣勢凌厲人,而且傲慢張狂得很,本不把尋常人放在眼中。
華長公主一進來,隨從們立即將廳快速清理一番,還擺上自帶的鑲金榻,供長公主落座。
長公主懶懶地倚在榻上,華貴的頭飾發出叮冬翠響。
“聽說你們這容閣,在京城里赫赫有名。本公主今日來長長見識,要是你們名不副實,可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夏水仙大氣也不敢出,樊梨梨上前,恭敬道:“長公主大駕臨,容閣豈敢怠慢?不知公主想做什麼保養?可否讓民婦先看看您的質髮質?”
長公主慵懶地一抬眼,待看清樊梨梨面容後,微微一愣。
“你長得倒是不錯,難不是靠這張臉弄虛作假?”
樊梨梨心中嘆息,說道:“長公主殿下既然來了,不妨先試一試。倘若不滿意,隨您置便是。”
“好大的口氣,你要是傷了本公主的臉,就算事後跪地求饒,本公主也絕不姑息!”
“是,您且隨我去沐浴更。”
樊梨梨還是自信的,就憑自己這千錘百煉的手藝,還怕征服不了一個長公主?
等樊梨梨帶走了長公主,剩下的姑娘們都暫且鬆了口氣。
夏水仙雙手微微發抖,待發覺自己失態後,不由苦笑。
京城的銀子是好賺,可也太唬人了。
回頭吩咐道:“去把最好的面霜浴鹽等通通備上,各自原地待命,誰也不許出子!”
姑娘們相互打氣,立馬去做準備。
浴室,樊梨梨照例先讓華長公主沐浴,放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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