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虎皮虎骨,還有虎鞭虎須等,全是好東西,均能泡藥酒,有意想不到的療效。
唯獨虎,屠沉留給了屠老爹,還有一部分出售。
樊縣令喜出外,顧不上平衡兩個兒之間的,連說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年禮。
樊梨梨見樊縣令如此開心,嘆果然還是屠沉更懂得男人最想要的是什麼。
一頓飯吃得七零八落,在樊皎玉惱怒找茬以前,樊梨梨拖著屠沉告辭。
樊縣令正滿心想著如何置這些虎皮虎骨,便沒多留。
兩人剛走出大門,鄭愉盛就追了上來。
“二小姐,二小姐留步!”
聽見喊聲,樊梨梨拉著屠沉越走越快,唯恐今天屠沉再生氣,把鄭愉盛也廢了。
到時候,就算是樊縣令恐怕都不下這事來。
屠沉也克制著怒火,裝作聽不到鄭愉盛的呼喊。
然而,鄭愉盛夫妻倆都是憨憨。樊皎玉竟然也追了出來,還幾個守在轎子邊的家丁將二人攔住。
鄭愉盛終于找到機會,小跑著上前來,將一支鑲了寶石的金步搖送給樊梨梨。
“二小姐,這是我小小心意,還請你收下。”
那是支極為華貴的步搖,紅寶石和銀線勾勒出桃花的形狀,金燦燦的墜子搖曳生輝。
樊梨梨推拒,“姐夫,這種東西,你應該送給姐,而不是給我。你有妻我有夫,還請自重,注意分寸,不要落人話柄。”
鄭愉盛連忙道:“這是我特地人為你打造的,只有你這般花容月貌,才配得上這寶石步搖的輝。”
樊皎玉正好走上來,聽見這話,頓時咬牙切齒,心里把樊梨梨千刀萬剮。
立即上前撞開鄭愉盛,尖銳地對樊梨梨喊,“你還真是不要臉啊,自家又丑又瘸的丑男人看不上,就來勾引我男人?”
大門口人不多,正好有些路過的,一聽有瓜吃,紛紛圍攏過來。
樊梨梨好脾氣道:“你眼里的丑男人,對我來說是這世間最偉岸的好男兒,我犯不著去勾引旁人。至于你人,麻煩你自己看好,沒聽過哪家瘋狗到咬人,主人不理掉瘋狗,反而滿街去罵人的。”
屠沉微微挑眉。
樊皎玉沒聽懂樊梨梨的意思,只依稀覺得,好像罵自己是狗,頓時氣惱萬分。
“你這個假千金,搶奪我十幾年的寵和份,現在還這麼辱我,更是要搶我夫君!樊梨梨,你怎麼不去死!”
說話間,猛地撞過來,想把樊梨梨撞翻。
然而屠沉眼疾手快,摟住樊梨梨的腰轉了個圈輕輕避過,樊皎玉剎車不及,一頭撞在石獅子上,痛得齜牙咧嚎不斷。
“天啊,你一個不要臉的假千金,竟然還敢推我!”樊皎玉額頭,發現破了皮,滲出來,頓時哭得更大聲,“快去找我爹啊,讓他看看,他寵的這個養,是怎麼對待他親生兒的!”
丫鬟小廝們做一團,有的去稟告樊縣令,有的去扶樊皎玉。
樊梨梨躲在屠沉后,耳都快被樊皎玉的哭聲震破了。
樊皎玉邊哭邊嚷嚷,“快,去把那個假千金給我抓起來,狠狠扇耳,扇到毀容為止!”
屠沉眼神微斂,手按在腰間小刀上。
有他在,誰也別想樊梨梨一頭發!
“夠了,你是哪里來的潑婦嗎,能不能別這麼大聲吼!”大庭廣眾之下,鄭愉盛只覺得臉都丟盡了,出聲阻止。
樊皎玉一聽,更加氣惱,連日積在心頭的委屈通通釋放出來,跳腳上去對鄭愉盛連哭帶罵,捶打他口。
“你這個吃里外的男人,我才是你媳婦,樊梨梨連個屁都不是!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去維護!說,你是不是跟有一!”
鄭愉盛饒是真的對樊梨梨有意,哪敢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這一點?
他就像被踩中尾的瘋貓,惱怒之下,狠狠一掌甩向樊皎玉,火冒三丈。
“你這個瘋婦人,還敢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樊縣令的份上,我早休了你了,還容得下你在這發瘋耍潑!”
樊皎玉臉被打腫,再聽鄭愉盛居然說出要休掉的話,頓時又慌又氣惱,幾乎要不上氣來。
“我發瘋?你手里那步搖,何等華貴,你該是送給我這個夫人,而不是拿給我妹子!普天之下,哪個姐夫會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妹妹?親這麼久,你哪怕送給我一個簡單的件了嗎?”
樊梨梨也使勁點頭,深有同,但堅決不摻和這事,畢竟越說話越,只會讓樊皎玉把矛頭對準。
而這時,樊縣令也帶著管家匆匆走出來,一看場面混,立即給屠沉使眼,讓他趕帶樊梨梨走。
屠沉會意,直接將樊梨梨抱起,往肩上一扔,生生扛著還想吃瓜的樊梨梨走人。
樊梨梨被扛著,肚子咯得難,卻只能無語凝噎。
扛也好的,總比拎來拎去的有面子些。
走遠了后,回頭了眼,樊皎玉在人群注視下,坐地上嚎哭不斷,樊縣令耐心地安哄勸,鄭愉盛則萬分丟臉地站在一邊,任憑樊皎玉哭死了都不靠近。
好像面對的是個神失常的陌生病人,而不是因他冷漠排斥,而到崩潰難過的正室原配。
樊梨梨萬分慶幸,原主嫁的是屠沉,不是鄭愉盛。
要真是那樣,恐怕生不如死。
到了正街上,人漸漸多了,屠沉終于將樊梨梨放下來。
樊梨梨剛想跑去找屠二匯合,就被屠沉拎著后領,輕松地提溜回去。
“樊梨梨。”
一聽這男人語氣深沉,樊梨梨就覺得不大妙。
著頭皮說,“我,我真沒勾引誰。那個鄭三公子屬實是見忘義,只漂亮的臉,不是真心喜歡我。但凡我換張臉,他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樊梨梨可太有自知之明了,深知自己唯獨一張臉對鄭愉盛有吸引力。但這世間上最容易衰敗,最容易被取代的,也就是容而已。
容彈指老,別看鄭愉盛現在好像很喜歡,但等到更漂亮的人出現后,轉瞬就會被鄭愉盛拋之腦后。
所以樊皎玉跟鬧矛盾屬實沒必要,鄭愉盛是貴公子,邊人數不勝數,就算沒有,也會有王梨梨趙梨梨,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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