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眨眨眼睫，覺自己說了很多。不論說再多，程紹堂都是一臉安靜地聽著，不予打斷，也不予影響。

唐璃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也不知是說久了太累還是對他的反應無所適從，抬起一手指去他的臉頰，卻在距離他幾公分被他一把扼住，掙不開。

“這不是好的麼？”他沉聲說。

“是啊。”唐璃瞪大眼睛，“所以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程紹堂說：“對啊。”

他喜歡唐璃年輕純白的思想，小心翼翼又掩蓋不住的野心，在夜之中格外燦爛，經久之時，定能閃閃發。

可這才剛剛開始，便看了他的心意。

他說：“等你回來再說，好好休息，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香氣，氣息是溫熱的，語氣是溫的。唐璃看見他慢慢地閉上眼，知道他要休息了，於是抿了，屏足了氣息，慢慢地退出房間，關閉了門。

他這人總這樣，連說話，都吊人胃口。

知道他的秉，唐璃更覺期待。

第二天一早，唐璃跟著程紹堂被司機送往機場。

凡事習慣則安逸，初次坐司機的車時到的不適如今已然全部消化。兩人過了安檢不久，和另一名早早抵達的助理回合。

助理姓明，程紹堂他小明。

程紹堂時間把控地剛剛好，小明才剛匯報完工作事宜，登機口便顯示開始登機。唐璃的票和他一樣是頭等艙，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程紹堂衝抬手。

第一次坐飛機，完全沒有他的從容自在和老道，默默跟在他後面，連話都來不及講。

上了飛機，唐璃乖巧地拿起飛機自帶的雜志閱讀。

程紹堂別過臉來小憩，摘掉墨鏡下的眼睛，原來一直盯著側臉。

唐璃：“我是第一次坐飛機。”

“那我很榮幸。”他面不改。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什麼，於是瓣翕，聲溫淺：“我應該陪你經歷過很多第一次了。”

唐璃看著他，合上雜志。

程紹堂衝挑眉。

唐璃做了個鬼臉，轉頭看窗外，晨下的機場像是預示著新的開始，接著看了眼時間，角稍稍吊起。

————

一上午馬不停蹄，司機開車直接載唐璃三人去往工廠，趕到的時候正巧中午休息，負責人帶三人在附近最好的餐廳用餐，用完餐後直奔主題。

負責人對待金主爸爸的態度令唐璃都有些不好意思，跟在程紹堂側接著負責人一口一句“小姐請”“小姐慢”，逐漸讓自己從容淡定下去。

負責人帶領幾人來到車間：“我們工廠承接了很多品牌的品製造，有一些是耳能詳的品牌。”

程紹堂：“比如？”

負責人說了幾個品牌。

唐璃微微詫異，同時歎品牌的力量。

負責人道：“我們對質量的把控不說第一，也排不出前三。”他一點兒都不怯場，看得出對自己工廠製造產品的自信，言語中滿是驕傲。

程紹堂事無巨細，他在生活中看起來並不像是話那樣多的人，位置不同，自然態度不同，對待工作，他一不茍。

唐璃第一次見他這般，乖巧站在一邊，將他和負責人的對話謹記於心。

自從昨晚談過後，唐璃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之前賣護品的經歷很是差勁，和程立秋比起來，能接到的朋友圈實在撐不起如此大的銷售額度。

再之前賣花，是程紹堂口中的小本生意，咖啡店兼職，也不是長遠之計。

唐璃是迫切需要收益的人，和別的同學不同，從一開始就不同。

這一點，程紹堂應當是早就知道了。

晚上住酒店，明助理遞來一張房卡，唐璃雖然疑，但眼見程紹堂沒說話，便也安靜下來，以為會和海市一樣是總統套房。

結果打開房門時驚呆了。

一張床，擺滿新鮮昂貴的玫瑰花瓣，立於高層，俯瞰城市全部夜景。

唐璃：“這是套間？”

“怎麼，不行？”

唐璃不說話。

程紹堂無奈搖頭：“這個小明……”

唐璃把包放下，轉時腳步一頓。

右手邊的桌子上，放置著兩瓶啤酒，啤酒的後面，放著一個方形的紙盒，出一角。和的照在桌面上，盡顯致和曖昧。

唐璃只看了兩秒，就反應過來那為何。

唐璃轉回臉，低聲詢問：“要洗澡嗎？”

程紹堂一怔，而後角上勾，沒回答。

唐璃說：“那我先去了。”

唐璃從背包裡翻找出，塞到後，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沒有在看自己，心底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向浴室。

長度約為三十公分的磨砂玻璃橫亙於牆面。

玻璃上很快積起一片水痕，程紹堂坐在沙發上，墨黑眸間閃過一忌的芒，但只是一瞬。他稍一手，推開背後的窗，涼風滲，不過幾秒後，他便又關上了。

唐璃洗澡很快，這次卻在裡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將長發吹至半乾，臉頰紅，有種類似於微醺後的憨意，睡套在上，中規中矩的打扮。

一切準備好後，唐璃用涼水給臉頰降了降溫，雖然並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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