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馮天若抬手拍了拍，“喝了點兒酒，差點不醒了。”

唐璃沒聽清之前那句話，以為他們有什麼事，轉過頭看向程紹堂，小聲詢問：“沒事吧？”

“沒。”

馮天若終於坐回後座，並且老老實實系上安全帶，氣勢有所減弱，皮子卻還沒閑著：“頭一次見紹堂開車載小姑娘，妹妹好福氣。”

唐璃：“……”

程紹堂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

“我不說話哪行啊？”馮天若扯著角，“我說得不是實話，你之前本都不近，誰不覺得你有問題，早把人小姑娘帶過來給大家看看多好，保證那些個流言蜚語自消失了。”

程紹堂將目轉向右側，看後視鏡的同時觀察邊的人，坐在那兒一不，只是手指纏繞在一起。

他回過視線，破天荒般同馮天若解釋道：“不是有問題，是沒遇到好的。”

唐璃眨了眨眼睛，帝都的五十盡數攏在視線中。

他這話——說給誰聽？

“哎呀呀。”馮天若自然是懂了他這話的意思，笑著搖搖頭，“也對，也對哈。”

車輛驅往陌生地方，唐璃猜測，大概就是那位馮姓男子的家，距離頗遠，大概一個小時後，程紹堂停了車，開車鎖，毫不留攆人下車。

馮天若已經在車後睡著了，醒後反應了幾秒，才欠欠地問：“到了？”

“不送我上去啊？”臨了了，馮天若還在開玩笑。

程紹堂：“快點。”

馮天若從車上下來，依舊不忘記給唐璃發來邀請。他覺得這姑娘長得漂亮，像個電影明星，就是太稚年輕，不過總好。

冬天的帝都寒冷乾燥，風一吹頭腦通。

車子裡唯有二人，程紹堂趁著看後視鏡的空晌看，心緒漸漸的，平靜下來。

一個多小時前，程紹堂還沒回車裡，唐璃還沒見到令詫異的馮天若，陳凡曾給推送來一張名片，是那位資深兼職模特。

對方開門見山詢問是否有時間接面試，並且讓將素照以及全照發到某個郵箱。

要不是馮天若打斷了和那人的談話，估計可能會直接下車找個蔽的角落拍照。

已經十點多，程紹堂問：“不？”

“還好。”唐璃說，“你呢？”

程紹堂淺淡地勾著：“我有點兒。”

他們準備去吃飯，這一路上車廂安靜，而他總是有意無意間觀察的神，似乎自己也猶豫不決。

“怎麼不說話？”

終是問出這句，才稍稍安心。

程紹堂在唐璃這裡，和在別人那裡，永遠不一樣。

唐璃能覺得到。習慣於對他的行為的語言進行揣測，但背景與年齡的差距讓總是對結果猜測有所偏差。

他將車停在蘇菜館前。

“生氣了？”

唐璃抬眸：“嗯？”

“這群人多多都有些世俗。”程紹堂低聲說，“馮天若這人更是不正經，所以不讓你見面，沒想到他還跟來了。”

唐璃瓣翕，想說的話一時沒能說出口。然而程紹堂察覺到的想法，讓想說便說。

“那你呢？”唐璃問道。

車子停在蘇菜館門前，程紹堂手搭在方向盤上，聲詫異：“我怎麼？”

“正經不正經？”唐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程紹堂抬手頭髮，說：“我正不正經，你還不知道？”

唐璃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想笑，眼前浮現的是他一本正經的表與等待求證的眼睛，於是克制著。比起之前在地下車庫，心裡霾然無存。

“我知道的。”

第27章 玻璃

鋪滿大道， 建築風格獨特。過往人群鮮活靚麗，冬日裡也不懼怕坦背。

唐璃走在藝區裡， 據定位指示走進一棟灰建築大門。

和攝影師約好今天在這裡拍攝， 前幾天發來的照片通過初試，得知這個消息，陳凡比還激。

隨之而來的就是時間問題， 咖啡店人手缺，不過於假期， 店裡又找來一位學兼，由於是新手還在學習階段， 業務不夠練。

陳凡給唐璃提前了休班，讓早點去拍攝。

曾給陳凡開玩笑：“天底下沒有和你一樣的店長了。”

陳凡拍拍的肩膀：“你可以的。”

唐璃很是慨， 覺得人生路上會遇到很多人， 但大部分人都是肩而過， 想讓你過得好的人之又， 但很幸運， 可以遇到這麼好的人，不余力地幫助， 看好。

然而只是慨一下， 臨近拍攝結束時， 唐璃卻遇到了點兒不順心的事。

就像是店裡招來的那位新同學， 在拍攝照前純純新人。

有兩個孩子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全程只和對方說話， 攝影師到時與攝影師言笑晏晏，撒賣萌， 對上的臉， 表瞬間垮下去， 那份不喜就連半分瞞的意思都沒有。

攝影棚暖氣很足，唐璃將羽絨服虛虛的披在肩上，一言不發。

今天的拍攝是某攝影品牌的單人系列照，攝影師給三位孩拍攝單人照，雙人照，以及大合影，服裝造型幾乎不變，攝影師態度非常溫和，知道唐璃是第一次拍攝，言語作都是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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