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震驚之余，有些淺淡的羨慕。

宋紫玉說，沒什麼好羨慕的。

是人都有缺點，還好不是很在乎。

宋紫玉的男友據說長相抱歉，程立秋回駁過：“都在帝都大學了，還要什麼長相。”

宋紫玉隻說，你們見了，就知道了。

不過一學期都快結束了，他們也沒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學霸。

秦鉦被老師拉去做苦工，唐璃約了許沉吃飯。

兩人在同一窗口要了兩份蓋飯，排隊排了很久。

晚間食堂人滿為患，座無虛席。三三兩兩學生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也有人安安靜靜地看手機或是大屏幕。

唐璃端著餐盤，小心翼翼地穿過過道，恰巧有人吃完，便著許沉一同坐了過去。

燈如晝，空氣嘈又溫熱，目所及都是各各樣的人，唯一共同點，就是年輕、稚、憨厚。

可能再過幾年，大多數人都會發生質的改變。

許沉手機一震，拿出觀看後，對唐璃說：“看來我假期也要留在帝都了。”

唐璃立刻問怎麼了？

許沉：“找了份實習工作，有認識的學長在，應該還可以，離學校有些遠，通勤兩個小時。”

“什麼公司？”唐璃好奇道。

“科技公司。”許沉說，“先去打雜，適應一下公司制度。”

“那也不錯。”

“我跟你住一起吧。”許沉看著，“寒假宿舍裡沒人了。”

唐璃沒說話，忽然想到一件事。

許沉察覺到異常，歪了歪腦袋：“怎麼了？”

唐璃不知道怎麼說。

許沉：“我放假比你早，等你放假了我再去你宿舍找你。”

唐璃靜靜地看著，半晌之後，忽然開口道：“沉，你還記得我和你說得那個學長嗎？”

“怎麼了？”許沉勾著角看，“有進展？”

“他讓我寒假去他家裡住——”

“啊？”

許沉在唐璃這裡，一直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現在，滿臉寫著難以置信。不過難以置信的點，竟然和別人不太一樣。

“他在帝都有房子？”

“有。”唐璃說，“但不是很大。”

唐璃也詫異，程紹堂的價應該不止能夠住這樣一套兩居室，可那房子裝修的很舒適，生活氣息很濃，看得出來他常居住。

“他到底什麼來頭？”

唐璃神微，對上許沉的視線，手指輕輕摳著筷子。

“我不是很清楚。”唐璃想到了什麼，低喃道，“他有家公司。”

“你知道什麼嗎？”

唐璃：“......”

“不知道。”許沉替回答了，如此一來，也並不能猜測或者推測出對方的家，可依舊很好奇，越來越好奇。說：“你下次能不能把他約出來吃飯，帶上我和鉦鉦。”

唐璃遲疑片刻，並未想得很多。以的年齡和履歷，目前的並不能想到更深層面，而許沉和秦鉦又何嘗不是。他們再聰明，也是學生，和程紹堂不一樣。

如果讓唐璃去形容程紹堂，也只能詞窮得為他冠以“社會英”的稱呼。

“應該可以吧。”唐璃說，“我問問他，他人還......好的。”

“有多好？”

唐璃被許沉問住了，有關於程紹堂的畫面如同電影鏡頭一般在腦海中播放，一幀一幀，接連不斷。

喃聲道：“總覺他在遷就我。”

但是沒有證據。

許沉詫異：“怎麼遷就？”

唐璃道：“他開車陪我賣花，可能賣花的錢都抵不上他的油費，邀請他吃冰激凌，我隻買了一個，他讓給我吃，也不會生氣。”

“啊......”許沉問，“還有嗎？”

“他覺得我去拍微電影可能會被騙，和我說了很多其中利害，然後說要盡量陪我。”唐璃癟了癟，“不過他太忙了，沒來陪過我幾次。”

“天呢。”許沉慨，“他是真實存在的嗎？”

唐璃：“怎麼了？”

“沒怎麼。”許沉笑了笑，或許是姐弟的緣故，讓在和秦鉦的往中很多次覺到無可奈何，但秦鉦無疑是好的，他們的也是真的。說，“曖昧期都不錯的，我現在有些後悔，不該那麼早答應秦鉦。”

唐璃搖頭：“後悔也晚了。”秦鉦就是塊兒狗皮膏藥，許沉永遠是讓一眼驚豔的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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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人的考試周結束，陳凡給唐璃發來了新一周的排班。

唐璃只是去上了一天早班，回到宿舍才發現所有舍友都走了，昨晚還熱鬧非凡的房間，隨著人員的流失瞬間降下熱度。

給許沉發了消息，得知在實習後便不再打擾。

先前數月如車軸轉不停，如今停下來坐在書桌前發呆，周遭寂靜一片，唐璃竟到淡淡的不真實。

拉起窗簾，整個房間徹底黑了下來。而後掉鞋，爬上床。也許是早晨起得太早，又或者房間氛圍太足，很快沉睡了去，但是其實唐璃並沒有午休的習慣。

有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唐璃心頭，程紹堂今天沒有聯系。先前說好的住在他家，不好再提起。

於是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間似乎覺到程紹堂的存在，他也不說話，只是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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