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溫爾雅沉默許久，傳達著不同於往日的落寞與惆悵， “他以前， 有沒有過特別的經歷？”

“哎。”程紹堂說， “你想問什麼？”

“我不想問什麼。”

聽那音，好似陷兩難境地。

“你得罪他了？”

溫爾雅猶豫了片刻，告訴他說：“比得罪還可怕。”

滿目黑夜，程紹堂無暇顧及的心意，說了聲：“好吧。”

“你最近有時間嗎？”溫爾雅說，“我想見你。”

程紹堂明白的意思，說想見他，大概是有事發生，而這件事，勢必有關他老同學——周彌生。他和周彌生的關系向來不鹹不淡，同窗時就不曾要好，職場中偶爾針鋒相對。

按道理說，無論如何都不應該。

程紹堂掛斷電話，不過這一約見，就約到了唐璃拍攝那天。

拍攝第一天定在周五，那天唐璃沒課。是在學校門口見到的顧彰、季書寧一眾人。吳一嘯住在比較遠的地方，來得比較晚，他來之前顧彰和唐璃講明，最近三天取景地在r大，讓收工後幫個小忙，找一下附近比較便宜的住宿酒店，幾個人湊合兩天。

那天早晨，收到程紹堂的消息，問是不是今天拍微電影。

唐璃訝異，驚他記得那樣清晰，又回復他說拍攝地點在學校。

言外之意，有些不好意思讓他再來陪他。

很多事就是這樣講不清的，就像唐璃答應顧彰拍攝的初衷，是想要爭取自己和程紹堂更多的相時間，可真正投進去，也難免不把力分發到別的地方。

“我今天帶了一個專業老師來給你講解，輔導你第一次演戲。”顧彰告訴，“明天就不來了。”

唐璃揚著臉，眼眸閃爍：“我前幾天把你的作品都看了一遍，主的風格細看有相似之。”

“或許吧。”顧彰不反駁，又問，“你覺得你和們也相似？”

“這我就不知道了。”笑。

那天吳一嘯遲到了一小時，等他來到，也不見他有過半分愧疚，換下服簡單整理妝發：“開始吧。”

顧彰沒脾氣，導演不發表意見，其余人也抓時間投拍攝中。

劇組人雖然不多，但分工明確，找了間空閑的自習室拍攝校園時的回憶畫面，這部分幾乎沒有對話，吳一嘯很會調氣氛，唐璃笑得很真。

中午吃飯，唐璃帶他們去食堂。他們都沒來過r大，表示很新奇，點得餐都是五花八門。唐璃只能在這個窗口刷過卡，再和其他的人去下一個窗口。

等所有人點完，才發現自己忘記點餐，一扭頭才發現，顧彰和季書寧已經開始吃了。

秦鉦和許沉出現在餐廳門口，看見獨自一人在窗口等餐，走過來遞給一杯茶。

“怎麼就你一人？”秦鉦問。

唐璃歪了歪頭，說：“五點鍾方向，那一桌、兩桌，都是。”

許沉：“人多，拍攝怎麼樣？”

唐璃還眼等著看著出餐口，沒什麼緒回道：“就那樣，好像也不算難。”

“哎吆。”秦鉦笑出聲，“一點兒都不謙虛。”

許沉看完了一圈人，和唐璃一起取完餐找地方坐下，問：“有沒有姓橙的。”

唐璃瞪大眼：“沒來。”

說完就有點兒後悔了，不該說沒來，而是說沒有。

許沉坐在對面慢慢喝著茶，笑裡滿是狡黠：“下午來？”

“不來。”

“誰來不來？”秦鉦好奇。

唐璃不接茬，而是說：“你倆中午不午休？”

“不呢。”秦鉦說，“我們準備去水鎮玩兒，票都團好了，下午出發，明天下午回來。”

唐璃說：“好的。”

“你兼職呢。”

“明後天下午的班。”唐璃說，“顧導說除了工資，再給我多余賠償。”

秦鉦嘖嘖道：“真夠辛苦的。”

中午不休息，唐璃狀態很在線。吳一嘯打趣問，是不是之前學過表演，一點兒也不怯場。

唐璃沒有學過表演，下功夫研究了劇本，剖析電影演員的微表。心裡清楚，只能達到一個平均及格線，吳一嘯對誇讚，是因為是第一次拍攝。

而又不敢說，是顧彰的要求水準並不高。

吳一嘯說：“按現在這個進度，十幾天就能拍完了。”

一周拍三天，十幾天至也得需要一個月。不過後期剪輯和㥋蒊拍攝同步進行，這也方便鏡頭調整。

幾乎是到下午戲份快結束的時候，看見了程紹堂。

那會兒顧彰正在給講下一段戲，吳一嘯站在一旁和一起聽，兩人距離很近，穿著劇組提供的服，看起來像那麼一回事。

r大的風景恬靜優雅，漸暗的天氣籠罩於此，影錯落，學子行過。

那條道路上可不止他一個影，不過就是從某種程度來講，他確實和別人不一樣，朦朦朧朧中多了一份沉穩低調。

唐璃像是有預，終於在下個瞬間看見了他。

靜靜地衝他笑了笑，然後心思飄了幾米遠，直到顧彰和吳一嘯講完話，問可以嗎？

唐璃肩一怔：“可以。”

顧彰：“可以就繼續。”

吳一嘯笑說：“看什麼呢，跑神了啊。”他順著唐璃的目看，視線隻停留在程紹堂上一秒，本不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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