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與不做。”唐璃沒有猶豫。

“你想做？”

“但是我怕有危險。”唐璃托著腮，滿臉愁容地說，“我一個學生，才十八歲……”

“你指什麼危險？”

唐璃表認真：“還能有什麼危險……我一個學生，能遇到的危險不是應有盡有嘛？”

程紹堂著看，抬手了高的鼻梁，掩著笑意。

唐璃第一次看清他這玩味兒的表，有一點兒肆無忌憚，修長的手指抵住半張臉，著點的瞳孔是淺棕的。

他的姿態，讓唐璃一下子分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甚至連心裡計劃的事也驟然起了慌。

隨後，程紹堂道：“我可以陪你。”

唐璃靜靜地著他，心臟怦怦跳：“但是拍攝不可能一次完，時間地點也充滿了不確定。”

程紹堂承諾：“我盡量每天陪你。”

唐璃張了張，想說的，沒說出口的，被他這一句覆蓋了。

幾乎不用再說了。

“可是你那麼忙。”淺淺道，“怎麼保證每一天都陪我。”

“是啊。”程紹堂噙著笑，慢條斯理道，“盡量吧，還能怎麼呢。”

“那行吧……”唐璃低垂下眸，輕輕抿著。

不確定程紹堂能否窺探到什麼，但就算是窺探到了，索就承認。

還好他也並不會揭穿。

從餐館出來，好像更烈了，照在人上暖洋洋的。

程紹堂說不去咖啡店了，下午還有工作，準備回去。

唐璃沒有挽留，雖然心裡還有困，但很高興，高興之余用力製著心底的雀躍，好讓自己看起來有種超出年紀的灑。

的每一張，每一喜悅，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統統有關。

那是一種明於的觀。

“周末一直兼職麼？”

唐璃反應慢了半拍：“啊？”

“能不能請個假什麼的？”

唐璃輕聲細語：“有事？”【gzh：又得浮生一日涼呀】

樹木影錯落，程紹堂看著，扯了下角：“沒什麼。”又說，“天不錯，想請你看楓葉。”

唐璃：“看楓葉？”

“香山知道麼？”

“聽說過。”唐璃一怔，這才反應過來。

“約好了。”程紹堂說，“手機聯系，時間你定。”

他腳尚未抬起，唐璃忽然了他的名字。

印象裡，這是第一次這樣他。

他下意識挑眉：“怎麼？”

唐璃：“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這次換程紹堂一怔。

“我又不是你妹妹。”唐璃一本正經地說，“我只是你妹妹的舍友。”

周遭事繁雜，人影憧憧，唯獨他們安靜，這片安靜，似乎讓時間也靜止了。

以至於在聽到那句不算清切的回問之後，看起來有些呆滯。

“你想當我妹妹？”他抬手，替撥開額前略微凌的碎發。

他的指尖是涼的，對比與，更為強烈，唐璃的心臟似乎發，麻遍四肢。

“不想。”淡淡地說。

程紹堂看著，笑說：“那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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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璃答應了顧彰的請求，約好了試戲，盡量遷就的時間。

程紹堂代的那些“很小的部分”，暫且都沒和顧彰談，知道目前來講，結果並不是百分之百。

臨行前讓宋紫玉給加油打氣，宋紫玉不明所以，但也十分給面子。

“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但我覺得你一定能行。”宋紫玉了唐璃的臉頰，“小人。”

唐璃沒有反駁宋紫玉的話，抱著的胳膊：“有你這句話，我能功一大半。”

唐璃不想無功而返，也不想太為難自己。程紹堂說的對，一個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去幹表演專業學生的活兒，生疏在所難免。

按照顧彰發來的地址，拐進一道看起來並不算繁華的胡同，胡同兩側樹影錯落，影有下象棋的老人，灰地板延綿至前，生活氣息格外濃厚。

給顧彰發消息，不一會兒，季書寧從不遠的另條縱向胡同口出來。

“遠不遠？”季書寧笑著問道。

“還好。”唐璃說，“有點兒難找。”

“是有些難找，這不我來接你了。”

唐璃跟在季書寧側，看他一眼：“顧彰不在麼？”

季書寧笑笑：“他啊，大概比你晚到一會兒吧。”

“他去哪兒了？”

“學校有點兒事。”季書寧沒明說，帶著唐璃進了一家四合院，院裡空間不大，有很多門。

唐璃以為到地方了，季書寧又二話沒說一個拐彎兒，踏進了其中一道門，這一道胡同，寬窄不過一米。

唐璃蹙眉：“還沒到？”

“快了快了。”季書寧笑了笑，“確實有點兒不好找。”

唐璃忽然停下來——

“你們不會是騙子吧。”

季書寧愣了一秒，隨即有些慌張：“不是——你不是看過顧彰的份證和學生證嗎？我們、我們不是騙子啊！”

唐璃直勾勾地盯著他，等他說完，也不回話。

“這片兒租金便宜，所以才那麼難找。”季書寧解釋說，“也就是再拐一個胡同，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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