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使用的手法,的確是源自於之獅和狼,但其卻並沒有他們的技藝。
他從之獅那裏繼承的,僅僅是單手拿大劍而已,並沒有繼承他的劍。
無論是大劍,還是單手劍,都是他自己的劍。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是這些【狼群】能夠阻擋的。
「看吧,迎刃而解了吧?」
拍倒最後一個人之後,白將手中的西風劍和大劍隨手丟到了地上,看向了後的羅莎琳。
羅莎琳:「......」
你所謂的迎刃而解,就是用刀刃解決問題嗎?
嗯......好像也沒啥病。
不過還是和羅莎琳想像中的迎刃而解還是有些差別。
「他們死了嗎?」
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羅莎琳詢問道。
得虧遇到的是白,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他們連全都留不下。
「沒有,看在你還有迪盧克的面子上,我留了他們一命,不過明天之前他們應該是醒不過來的。」
白下手是最有分寸的,說讓他們明天早上六點醒,他們就不會睡到七點。
分寸確到了秒。
「謝謝了。」
點了點頭,羅莎琳的臉上出了些許激的目。
發現,白這傢伙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實際上他比什麼人都要看的徹。
有很多時候,他就是裝糊塗而已。
「走吧,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了看羅莎琳那愈發蒼老的模樣,白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走進了西風教堂。
白能覺到,教堂的門裏,有人在看著他們。
那種眼神說不上善意,但也不算是惡意。
那是懼怕的目。
也對,剛才白大發神威,幹掉了那麼多的人。
就算是迪盧克親自過來,也要忌憚不已,更何況這些大部分都沒什麼戰鬥力的普通修呢?
如果白想進去的話,們本攔不住。
不過白並沒有像們想像中的那樣強闖教堂。
他連看都沒有看正門一眼,扶著羅莎琳慢悠悠的朝著教堂後方走去。
「那裏是墓地吧,他們去那邊做什麼?」pai.
察覺到白二人的行進路線之後,一名修頓時鬆了一口氣。
修們會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因為們知道什麼。
剛才白打架時,可是發了好幾次天罰權杖的被。
那種轟隆隆的靜,只要不是聾子,基本上都能察覺到。
「我們的首要目標是自保,除非他們對死者不敬,否則的話......不要隨便出去。」
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修嘆了一口氣,出聲說道。
們能做的,就是向風神祈禱。
可惜啊......們所祈禱的風神,現在興許也在暗看熱鬧呢。
經過教堂的側門時,白看著悉的場景,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羅莎琳好奇的看向了白,出聲詢問道。
「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來蒙德干涉到你的任務的話,你會不會在這裏把風神的神之心給掏了。」
沒錯,這側門,就是原劇里羅莎琳把耶爾的神之心給掏走的地方。
不曾想在這個提瓦特之上,羅莎琳出現在這裏時,被「掏心」的反而是自己。
「如果你沒有干涉到我的任務的話,應該會的。」
羅莎琳當初的確是抱著把托斯引出來的心思謀劃著他的神之心,可惜這位神明大人自醒來之後,就被某個人再次強制休眠了。
直到離開蒙德,都沒能見到風神一面。
經過側門之後,前方的空地就變得開始肅穆了起來。
說起蒙德的喪葬,那可和璃月的往生堂有著很大的區別。
和璃月人土為安的理念不一樣,蒙德人除了這樣葬在教堂後面之外,也會有別的選擇。
而這些選擇就和蒙德自由的意志一樣,有些天馬行空。
比如有些冒險家會選擇讓家人把自己的燒掉后,把骨灰拋向大海。
嚮往著冒險神的冒險家們,是不會拘泥於一片土地,更不會被困在一個小盒子裏的。
星辰大海才是他們的征途。
和的燈下,圍繞著墓園的鐵制欄桿也顯得不再那麼冰冷,踏著由不規則石塊砌的小路,兩個人進了墓園之中。
綠茵茵的草坪上,矗立著許多各式各樣的石碑。
它們有高有矮、有新有舊,有的用很大篇幅的詩歌記載著逝者的生平,有的僅僅是留下一個名字,以及一些字跡已經模糊的生卒年。
走到這裏時,羅莎琳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
原本亮金的長發開始變得乾枯起來,風輕輕一吹,甚至能看到髮隨風飄落。
的重量幾乎全都在了白攙著的胳膊之上。
但白卻並沒有覺得沉重。
因為這個瘦小的軀,已經只剩下了一個空殼。
「你說......他會不會嫌我老?」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羅莎琳著氣,向邊的白詢問道。
「不會的,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攙扶著羅莎琳,白輕聲說道。
這句話倒也不能說是在寬。
魯斯坦是死於災厄之中的,而被災厄影響到的人有多凄慘,白可是見過的。
輿千代多好一人妻,被災厄霍霍之後,當初在境裏差一點把白給生吞活剝了。
雖說當初白在境裏遇到的魯斯坦是一個帥小伙,但那時的他應該是還未被災厄給影響到的他。
想想杜林毒的威力......白並不覺得死時的魯斯坦有多好看。
「如果是以前的我,你敢這麼說的話,我已經踹你了。」
步履蹣跚的走在墓園的小路上,羅莎琳開玩笑般的回應道。
不過白這「不經大腦」的話,確實讓不再像之前那樣張了。
「就是這裏了。」
扶著羅莎琳來到了最角落裏的一塊石碑前,白站定了。
這是一塊看起來就上了年份的石碑,碑上並沒有和其他英雄那樣大肆記載著墓主人的生平,只是簡單的刻著魯斯坦的名字,以及他的生卒年。
其實當初博士能查到魯斯坦在這裏,就是依靠石碑上的生卒年。
因為這個墳墓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就算有人過來掃墓,看到這個悉的名字之後,也只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
沒有人覺得那位大名鼎鼎的狼,會葬在這種地方。
「抱歉,我的騎士,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