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下車，朝地鐵口跑去。

下行扶手電梯上站著很多人，溫冉一眼看不見艾薇的影。

著急忙慌地順著樓梯下去。

直到快到低，眼一沉：“薇薇！”

艾薇瞬間轉頭，看見溫冉那一刻，臉用‘驚惶萬狀’來形容也不為過，不過很快就扯開角，跟溫冉揮手。

溫冉站在原，沒再，艾薇下了扶手電梯，逆著一段人流往樓梯上走。

站在溫冉面前，笑得很努力：“你不是打車嗎？怎麼在這兒？”

溫冉：“我看見了。”

艾薇臉上的笑瞬間僵，下意識反駁：“不是這樣的。”

“我看見你們擁抱，看見你親他。”溫冉問，“為什麼？你和蔣宇博為什麼要這樣？”

“冉冉，你聽我說，是…”艾薇只剩慌，抬手地抓住溫冉，低嗓音，“是…是不自。”

“不自？你們倆都不自？”溫冉覺得這太荒謬了。

“冉冉，我們就是沒控制住，我們…冉冉，真的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道德也約束不了行為嗎？”

溫冉因為無法理解，聲線抖，有些拔尖。

這引得往來人群側目。

艾薇左右看看，慌張地拉著溫冉往階梯上走：“冉冉，別在這里說。”

外面還在飄雪，地面已經漉漉，有人打起了傘。

行人腳步匆匆，艾薇和溫冉也匆匆。

溫冉不愿意跟著艾薇再走，站在街道邊咖啡廳的遮棚下，甩開艾薇的手：“你和蔣宇博什麼時候開始的？”

艾薇不敢看溫冉的眼睛，把抖的手藏進大兜里，垂著眸，發抖。

說，李婉準備‘阿波羅珠寶設計大賽’那會兒，正準備搬家和蔣宇博同居，提前約了搬家公司，卻因為比賽的事無法理，讓幫忙把鑰匙帶給蔣宇博，就是那時候和蔣宇博互通聯系的。

一開始，兩人的聊天都是圍繞李婉，蔣宇博因為和李婉不久，又因為是李婉的好朋友，所以時不時問李婉的況和喜好，后來問得多了，為了表示謝，就請吃飯，再后來兩人聊得話題越來越多，不僅限于李婉。

再后來，事變得不可控。

艾薇吸吸鼻子，帶著哭腔：“我真的不想傷害小婉，他也不想，但是的事控制不住。”

抬頭，淚眼婆娑的抓住溫冉的手，表近乎哀求：“我答應你，和蔣宇博斷了，你別說出去行不行？”

溫冉聽完這些話，搖頭。

理解不了。

艾薇卻不依不饒的哀求：“冉冉，我就是一時沒控制住自己，我知道這樣不對，我真的知道，我會和他斷，你別說出去，我求你，原諒我，啊？原諒我這一次。”

溫冉是真心把艾薇當朋友。

對說不出狠話，但也做不到答應的請求。

溫冉把自己的手出來：“不應該是我看見了，你就我原諒，這件事的當事人不是我，你們這樣做對不起的人也不是我。”

艾薇手指僵在寒風里，噎著嗓子，大眼睛含著淚水，楚楚可憐：“冉冉，你忘記了嗎？當初我們一起進公司，你被孤立，是我幫了你，不然你可能，可能實習期都過不了。”

溫冉當然記得，正是因為記得，所以才站在這兒，先聽的說詞。

但是這些說詞毫無立場和道理。

溫冉吸了口冷氣，腦仁發疼，依舊堅持：“這件事，不能瞞著小婉。”

艾薇搖頭，眼淚流出來：“我說不出口，我說不出口，我保證和他再也不聯系了！不行嗎？！”

溫冉理智的分析，提醒：“小婉是打算和蔣宇博結婚的，有權知道蔣宇博是個什麼樣的人，對的忠貞程度如何。”

艾薇搖頭，還是不愿意。

溫冉看了艾薇好幾秒，語氣輕下來：“如果你不說，我也會說，但我希是你自己說。”

溫冉說完，轉想走。

艾薇一把抓住溫冉胳膊，駝著背：“冉冉，不要說，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每時每刻都在后悔，我也覺得是恥的事，我每天都做噩夢的，我就是一時走錯路，你給我一個機會，而且…而且你說了，說了沒好的。”

艾薇企圖說服溫冉，吸了下鼻涕，開始強詞奪理：“你想想，小婉那麼依賴蔣宇博，你說了就能離開他嗎？不離開他的話，你告訴這些，只會增加的痛苦，說不定小婉會因此恨上你，你想過嗎？你就當沒看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大家都好，行不行？”

溫冉只覺得心口被堵得慌，大聲：“薇薇！你自己想想你在說什麼！”

艾薇啞口無言。

溫冉再次想離開，又再次被艾薇抓住。

聲音嘶啞，哭著質問：“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你為什麼對李婉比對我好？”

溫冉怔愣兩秒，不解：“什麼？”

艾薇的抓住溫冉手腕。

緒失控，指甲陷進溫冉里，狠聲道：“你和李婉才是好朋友，我只是你們的陪襯，我在你們眼里就是跳梁小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