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把菜單劃好，遞給溫冉，頤指氣使：“去吧，直接給老板，順便拿兩瓶啤酒過來，你要喝就拿三瓶。”

溫冉好聲好氣接過菜單，把菜單給老板后從柜臺拿了兩瓶啤酒，重新坐下。

溫冉把啤酒放到桌上：“你繼續說。”

顧辰看八卦模樣笑了笑：“其實很簡單，他們通過引導我拒絕佩戴你的作品，到時候責任在我，以我的份個甩大牌的標簽，你們總也不能為難我，就算吃了個啞虧。”

“好稚。”溫冉這樣評價。

“稚嗎？”顧辰咬開酒瓶，拿出兩個杯子，倒酒，“這種事兒每天都發生在我邊。”

溫冉一愣，再看顧辰時，有些同。

顧辰被眼神逗笑：“別這樣看我，怕你上我。”

溫冉平靜道：“你放心，我有男朋友。”

顧辰好像并沒有多吃驚：“總？”

溫冉點頭。

顧辰端起酒杯跟溫冉了，仰頭喝掉：“當時誰跟我說的，沒那個意思？”

溫冉小小抿了一口：“當時確實沒有。”

“行吧。”顧辰給自己添上酒，語氣調侃，“和那樣的人在一起，你可得長點心。”

聽這話，溫冉：“你是對他有意見？”

“我都沒見過幾次，能有什麼意見？”顧辰角揚起一點嘲笑，“大概嫉妒吧，含著金湯匙出生就算了，還長得好。”

他斜看溫冉一眼：“所以，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經不住。”

“……”溫冉解釋，“我不是看他長得好不好，也不是看他是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我是覺得他對我真心，對我好。”

“這麼癡？”顧辰輕笑一聲，手肘上桌子，湊近了些，語調低，“你知道和我同公司的鄢染嗎？”

溫冉神一頓，腦袋里跑出那些看過的七七八八的新聞。

顧辰觀察著溫冉神，主和杯。

玻璃杯相撞的聲音清脆，還晃出兩滴酒在木桌上。

顧辰仰頭喝下：“別張啊。”

溫冉回過神：“我沒張。”

“騙誰呢？”顧辰看穿，“再說了，你的演技可真差。”

溫冉把酒杯放下，臉倒是坦然下來：“那你別賣關子，說吧。”

“我和鄢染現在同用一個經紀人，聽他說‘卡萊爾’的所有活，鄢染都會有名額，明年春季的代言也在商討中，的時尚資源本不用心。”

“你想說鄢染和舒有親昵關系，所以才有‘卡萊爾’的資源？”

“不是。”顧辰搖頭，角輕輕勾起，“他們倆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大眾可不這樣覺得，只要鄢染出現在與‘卡萊爾’相關的場面，就能帶來一定熱度和討論量，什麼兩人復合了，兩人從沒分手，兩人…你可別說這些你沒看到過？”

“這都是娛報寫的，博眼球。”

“娛報會這樣寫，難不你男朋友不知道？可‘卡萊爾’還是和鄢染捆綁在一起，換句話說，這些算不算是他允許的？或者他就是要這樣的效果？你說，他這樣算不算連自己也利用？”

這時，老板用平盤端來燒烤放在桌子中央。

老板走后，顧辰輕笑一聲：“那推論推論，他是不是也算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溫冉撇開視線，抿了口啤酒：“你瞎說。”

“行行行，不說了。”顧辰一頓，“你會開車嗎？”

溫冉會，但是沒有國駕照，于是搖頭。

顧辰嫌棄臉：“你請客吃飯，代駕的錢你也得出啊。”

“…好。”溫冉不計較。

溫冉最近胃不好，不想吃燒烤。

顧辰見溫冉不吃，熱推銷起來，遞上一串到邊：“嘗嘗，這家真的天上有地上無，不吃會后悔的。”

燒烤串一遞進，溫冉就聞到孜然混合辣椒面的香味。

是玉和人，是很喜歡這種碳烤口味的。

溫冉把烤串接過來：“那我嘗嘗。”

味道確實不錯，溫冉吃了幾串，顧及到胃，也沒放肆。

吃完燒烤，溫冉把賬結了。

顧辰坐在車里等代駕：“你能不能行？要不要送你回家？”

溫冉只喝了一小杯啤酒，完全沒問題，搖頭：“不用，我自己打車。”

溫冉的網約車比顧辰的代駕來的快，溫冉上車，搖下車窗跟顧辰做手勢再見。

顧辰坐在車里，帶了一個鴨舌帽，帽檐得低低的，微微上揚，輕輕搖了搖手。

也是這時，溫冉覺，顧辰跟上次見時不一樣了。

沒有上次的朝氣。

又或許，是覺錯了。

畢竟他們不，還算不上朋友，甚至連個聯系方式都沒留。

晚上到家已經十一點多，溫冉洗澡時接舒電話。

洗完澡回撥過去。

他聲音沉沉的問：“到家沒？”

“嗯。”溫冉躺上床，懶懶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晚。”他語調松懈下去，帶著笑，“怎麼？想我了？”

溫冉沒回答，而是問：“要一起吃晚餐嗎？”

“不用，說不定飛機會晚點。”

“我等你啊。”

“你胃不好，按時吃飯。”

溫冉懸乎一晚上的心，戰戰兢兢的心，注一點暖流。

說：“舒，明天我有事跟你說。”

那邊頓了兩秒：“好。”

掛掉電話，溫冉又給翟芯頤發消息。

溫冉：【學資料記得發給我。】

溫冉要辭職，要回

說完，溫冉頭也不回的離開。

溫冉回到工位，手上的表被掐出皺褶，理了理，放到辦公桌上。

溫冉知道吳云姍的話不能信，可是挑挑揀揀，扎進心里。

溫冉還記得自己的第一次失敗，就是輸給吳云姍。

當時不甘，不甘失去參加‘阿波羅珠寶設計大賽’的資格，也質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不適合這行。

為此，去找舒，問自己輸在哪里。

舒數落了一大堆，還說了‘連合格設計師都不算’這樣傷人的話。

可是，如果吳云姍說的是真的，獲勝者早就定，那是不是不管當時的作品是什麼樣的，都注定會輸？

溫冉又想起‘阿波羅珠寶設計大賽’前夕，舒和丁瑤都對自己說，一定沒問題，會得桂冠。

只是安？

還是他們本來就知道答案？

溫冉起，去找陳星，問能不能查到‘夢歸’是誰拍得的。

陳星說可以幫問問。

溫冉等到快下班，終于等到結果。

拍得‘夢歸’的人——陳決。

那瞬間，溫冉覺從背脊涼到了心底，手指都失去知覺。

想起白偉良曾經問怕不怕。

說不怕。

是啊，看人下棋怎麼會怕呢？

可突然被了一下背脊，回頭一看，驚覺自己于棋盤之上。

溫冉努力鎮定下來。

事發展到一個結果，可能有一萬種途徑，所以也不一定是猜想的那樣。

今晚，舒就回來了。

只要問他就好了。

只要他說不是，就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