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闌力行的告訴姜意,什麼孤行,并且孤很行。
翌日一早,大部隊出發。
來的時候輕車快馬,一路疾馳。
回的時候,黃佑安帶了五千兵,一路浩浩。
馬車里,祁闌心疼又好氣的給姜意腰。
“你說你昨兒非要刺激孤做什麼,本來瞧著就要出發,不舍得折騰你,免得你路上遭罪,你個不知死活的,現在知道哼哼了?昨兒晚上怎麼說的?是誰抓著孤的手臂說……”
姜意抬手捂住祁闌的,“不許說。”
祁闌蹭過的掌心,“孤可以不說,但你就能不疼了?過來,抹藥。”
姜意心里咆哮喟嘆。
之前一直不敢侍寢,就是害怕被貫穿,被弄壞。
可昨兒一來是意相通了,二來的確心疼祁闌,三來,最重要的一點,覺得祁闌奔波了三天三夜,殫竭慮的,不管是從面相上還是從實際況上,都應該不太行,起碼不會太長時間。
姜意心里小算盤撥的噼里啪啦。
就祁闌那個勞累程度,撐死半個時辰前前后后都算進去也足夠完事兒了。
這樣,既侍寢了,又不耽誤吃晚飯。
結果呢?
人算不如祁闌素質!
是讓在今兒天亮的時候腦袋才沾了枕頭!
京都。
書房。
皇上驚懼不安的坐在桌案后面。
永王公然打出了替先太子討公道的大旗,反了。
兩三個月的時間,收攏了一些人才,竟然公然在京都永王府開始組建小朝廷上朝議事了。
幾地方已經被他全部更換,尤其是西北一帶,幾乎都了永王的人,折子都不往他這書房遞了。
永王就這麼和他打擂臺,而不是直接他退位,那是因為祁闌還活著。
永王的大旗就是替先太子報仇冤,祁闌作為先太子的兒子,只要祁闌還活著,那永王就不可能登基。
可越是這樣,皇上就越覺得自己被慢刀子割。
“到底查出來沒有,祁闌去哪了!”皇上氣急敗壞的問侍總管。
侍總管被皇上喂了那控制他的毒藥,臉蒼白,氣息羸弱,但盡忠職守的守著皇上,“陛下且再耐心等等,眼下不咱們著急找太子殿下,就是永王,必定更著急。
他做出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為了先太子?”
侍總管一提先太子這三個字,皇上臉驟然沉下去。
但沒有打斷侍總管,這是繞不開的三個字。
他沒吭聲,侍總管就繼續說。
“永王怕是恨不得太子爺就死在外面,這樣他就不必背負罵名,好方便他竊奪這江山,所以陛下的人兵分兩路,一路盯著永王一路再去尋找,必定是能找到的,不過就是人海茫茫需要一些時間。”
皇上嘆出一口渾濁的氣。
“都怪二皇子,當時若非他把凝水鎮的事辦砸了,至于得太子直接跑了!”
侍總管默了一瞬,問:“那太子殿下若是回來,追究起來凝水鎮的事,要置二殿下,如何是好?”
“什麼如何是好,他若是不跑了,永王能反了?他若是不跑了,朕至于被永王轄制?一切都是他造的,他還敢追究?朕不追究他就不錯了!”
侍總管直接被懟了個啞口無言:很好,你保持住!
正說話,外面有小侍回稟,“陛下,影衛的人回來了!”
皇上一愣,立刻道:“快讓他進來!”
影衛,皇上的私人衛隊。
當時莫太妃作,影衛的人一個沒有出現,事后皇上清算,殺了一些被莫太妃收買的,留下幾個自己繼續用,
來人進門一個行禮,“陛下,找到太子殿下了。”
皇上眼睛一下瞪大,“在哪!”
“太子殿下從漠北啟程,正在折返京都,卑職找到太子殿下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前,那時候太子殿下已經抵達肅寧。”
“漠北?”皇上愣怔,“他怎麼跑了那麼遠?”
一下,皇上想到漠北駐軍。
頓時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
“那個混賬,他是一早就和黃佑安勾結了吧,所以這次去漠北,是去搬救兵的!”
影衛道:“這次與殿下一起回來的,的確是有黃佑安親自率領的五千兵護衛。”
“放肆!”
侍總管瞧著皇上盛怒的樣子,心里有些無語。
誰搬救兵要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
誰搬救兵要把府邸的舊人全都遣散?
你說話就不能稍微過過腦子嗎?
哎~
算了算了,但凡你有腦子,也不至于了現在這個樣子。
皇上發完火,轉頭朝侍總管道:“你有什麼看法?”
侍總管便恭恭敬敬的說:“陛下,老奴還是那句話,如今找太子殿下的除了咱們,還有永王,永王必定不想讓太子殿下活著回來。
所以,就看陛下是什麼態度。”
皇上當然不得祁闌立刻就死。
但是祁闌一死,永王就徹底沒有任何忌憚,只怕就要直沖皇宮,到時候這江山就了永王的。
哪怕現在茍延殘呢,皇上也不想被永王沖皇宮。
當時莫太妃宮給他留下的心理影實在太多了。
皇上拳,“朕當然是想讓他回來,畢竟了朕這麼多年的父皇,又是先帝爺欽定的太子。”
他話說的冠冕堂皇,侍總管接的滴水不,“那便派人迎接,大張旗鼓,到時候看永王那個小朝廷還有什麼資格臉面存在。”
皇上拍案,“就如此!讓……”
讓誰去迎接呢?
皇上又犯難。
他堂堂帝王,手里竟然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來用的!
快要慪死了。
猶豫了片刻,皇上道:“讓鎮遠軍……”
“陛下,不可!”侍總管趕打斷他這話,“太子回京,永王必定著急,不免狗急跳墻,鎮遠軍鎮,他尚且忌憚,若是鎮遠軍離京,永王可就肆無忌憚了。”
皇上只能憤懣道:“那就讓軍去,讓軍統領去!”
侍總管領命,心累的去執行。
他可太不容易。
永王府。
永王正興致與他幕僚高談闊論治國之道,忽然得了消息,祁闌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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