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小蝶再次賴床晚起。

上次紅著小臉說公子著的頭發了，起不來，這次則答答地說：“人家疼……”

青舟昨晚可沒對做壞事，就是不小心著的胳膊了……

“下次各睡一頭。”

青舟幫了胳膊，起了床。

小丫頭見狀，也連忙從被子里爬了起來，跪在床邊，伺候他穿，撅著小嘟嚷道：“才不要呢，就要跟公子睡一頭。”

青舟沒理，下了床，走到窗前。

推開窗，一寒氣撲面而來。

但氣息卻是格外的清爽。

雪沒有停，但已經下的很小了。

一朵朵雪花，從天空中緩緩飄落下來，如凋零的白花瓣，裝點著窗外的景。

凜冽的寒風，也暫且停了下來。

小院里，梨樹如花開。

其他花草樹木，皆雪白一片。

青舟站在窗前，著外面的雪景，想著昨晚神魂出竅和那只魂小鬼的事。

小蝶穿好服，披散著及腰的烏黑長發，小手里拿了梳子，來到他的背后，溫地幫他梳理著頭發，一副乖乖巧巧順順惹人憐的小模樣。

青舟收回目，突然轉過摟住的纖腰，把抱了起來，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讓坐在了那里。

然后彎下腰看著。

小蝶愣了一下，白皙的臉蛋兒漸漸地染上了兩抹紅暈，道：“公子，你……你干嘛？”

“不干嘛，就看看你。”

青舟手揪了揪的臉蛋兒，笑道：“終于長了一點，比原來可多了。”

小蝶立刻張起來，著自己的小臉道：“公子，奴婢……奴婢長胖了嗎？”

“沒，這樣好。”

青舟又了纖細的小道：“現在不胖不瘦，剛剛好。不像原來，著全是骨頭，抱著也不舒服。”

小蝶害地低下頭，心頭滿是歡喜。

公子喜歡就好。

……舒服就好。

青舟見又出了的與爛漫，看著可，楚楚人，不湊過去，對著紅紅的臉蛋兒親了一口，道：“好了，別傻樂了，該干活了。”

“哦，哦哦。”

小丫頭愣了一下，立刻清醒過來，捂著臉蛋兒跳下桌子，害而甜里跑出去準備早餐去了。

吃完早餐。

小蝶又出去找小桃那幾個去學習去了。

青舟看了一會兒書，見雪更小了，方出了門，向著秦二小姐的住走去。

他還沒有去過那里，只知道大概的方位。

在經過秦大小姐的門前時，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關閉的院門，正要離開時，院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

百靈一，俏生生地出現在門里，目彩流轉，俏臉上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甜甜笑道：“姑爺，這麼早就來給小姐請安嗎？”

青舟看了一眼的，又看向了的脖子。

今日的領是圓領，并未豎起來，而且沒有戴圍脖，出了白皙修長的天鵝頸。

那上面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

“路過而已，我準備去給二小姐請安。”

青舟實話實說。

他看著眼前的甜，心頭不知覺地會有一種異樣的愫漾。

百靈聞言，頓時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姑爺，你想干嘛？怎麼又跑去招惹二小姐了？”

青舟一臉淡定：“夫人讓我去的。”

頓了下，又道：“只是去請個安，陪二小姐聊會天，并無他意。”

百靈神嚴肅地盯著他，突然“噗嗤”一笑，笑靨如花：“姑爺是在向我解釋嗎？”

隨即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姑爺是怕我誤會，還是怕小姐誤會？又或者是……”

“告辭。”

青舟沒再多說，轉離開。

百靈連忙道：“姑爺，你去過二小姐那里嗎？知道住在哪里嗎？”

青舟沒有回頭，道：“我會問其他人的。”

百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眼，突然轉跑回屋，又很快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花油紙傘，追上去撐開，與他走在了一起，笑道：“姑爺，我陪你一起去。”

青舟看了一眼頭頂上的花傘，又看了一眼，言又止。

百靈笑著把傘到了他的面前：“姑爺，你來撐吧，你個子高，我撐著累呢。”

青舟道：“你自己打吧，我不用。”

百靈沒有說話，手里的花傘依舊放在他面前，一臉的倔強。

青舟皺了皺眉頭，見頭頂淋著雪，猶豫了一下，只得接過傘，撐在兩人的中間，偏向了那邊。

百靈抬頭看了一眼，又看向他那俊平靜的側臉，目了，沒有再說話。

回頭看了一眼。

遠的屋檐下，雪花飄落間，約站著一道朦朧纖細的影，冷冰冰的，比雪還要冷。

青舟撐著傘，與旁的漫步在飄雪中，鼻中嗅著的發香，子的氣息，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晚的親纏綿。

正要說話時，百靈突然跑向旁邊的花圃，摘下一朵帶著冰雪的鮮花，跑回來遞到了他的面前，明眸皓齒：“姑爺，送你。”

青舟愣了一下，沒有接：“你拿著吧，我不喜歡。”

百靈微怔：“為什麼？花兒這麼漂亮，又這麼香。自古以來，才子們都把人比作花，姑爺也寫過花容月貌的詩，怎會不喜歡花呢？”

青舟只是不想接送的花而已。

哪有男子接子送花的。

又聯想到每次同房時的主和他的被，他就更不會接了。

“花畢竟是花，再漂亮也沒有人漂亮，再香也沒有人香。百靈姑娘就在我的面前，長的比花還要漂亮，生的比花還要香，我干嘛要花呢？”

他看著前面，隨口敷衍了一句。

真的只是敷衍，而且只是隨口，他發誓。

“嗯？”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那突然停在了原地，沒有再向前走，眸怔怔地看著他，手里的花也緩緩地垂了下去。

兩人隔著風雪，目匯。

凜冽的微風拂過，的擺如盛開的花瓣，微微搖曳著，鬢角旁的幾率青飛落在了角，如花般的俏臉上，出了一抹恍惚的神。

青舟并不知道自己的隨口一說，會造這麼大的效果。

在曾經那個時代，這樣的話甚至可以以開玩笑的口吻，對一個并不是悉的孩說出。

但在這個男矜持的封建年代，這樣的話……

“我開個玩笑，就是隨口一說，百靈姑娘別在意。”

青舟撐著油紙傘，返回到的面前，為遮住了風雪，也切斷了兩人匯在一起的視線。

百靈突然扭頭看著他道：“姑爺，你不對勁兒。”

青舟怔道：“我哪里不對勁兒了？”

百靈目灼灼地盯著他道：“姑爺不像老實人，像到哄騙孩子的壞蛋！”

青舟：“……”

“走吧，去二小姐那里。”

跟人爭辯，無異于是沒事找事，自討苦吃。

“姑爺心虛了，默認了，不敢吭聲了？”

“果然是心虛了……”

“果然是壞蛋……”

“小姐好可憐。”

青舟沒理，依舊喋喋不休。

兩人撐著一把傘，很快來到秦二小姐的住。

敲了門，珠兒過來開門，見是他們后，目一亮，連忙道：“姑爺，小姐正在寫你作的詩呢，快進來。”

青舟兩人被帶了進去。

在來的時候他就想好了，既然秦二小姐喜歡《香閨記》那樣的故事，那麼，他就勉為其難，給講個《西廂記》的故事。

能搏二小姐開心就好。

反正這秦府中，大家都寵著二小姐。

那位岳母大人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他要哄二小姐開心。

至于怎麼哄，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西廂記》講完，還有《梁山伯與祝英臺》，完了還有《白蛇傳》，《求凰》等等。

再完了，還有那麼多狗電視劇，故事更彩。

還不行，那還有跟《香閨記》相似的《金瓶梅》《玉團》等等，大不了讓秦二小姐保就是了。

反正只要二小姐開心，他就算是完了任務。

不過他每天最多只會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滿足二小姐。

剩下的時間，他還要修煉。

穿過甬道，拐進后院。

左側的書房中，雕刻著花紋的窗戶打開著，窗前放置著一張案臺，案臺上鋪著雪白的宣紙。

一只素白纖的玉手正握著纖細的狼毫，在宣紙上婉約地寫著字。

那玉手的主人，一襲月白長，外面披著厚厚的雪絨狐裘，如皓雪，眉如細柳，眸含秋水，模樣清麗，弱纖，正是秦家二小姐秦微墨。

“小姐，姑爺來了。”

珠兒輕聲道。

抬起頭來，出了一張卻微微蒼白的臉蛋兒來，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忽地彩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