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也姓夏?
夏聽到了仆人與主人間的對話。
馬車裏的夏姓年冷哼一聲:“他要追,你就駛快點。不要讓他追上。”
仆人應一聲,馬車向前疾,瞬間不見蹤影。
夏哪怕有淩波微步,也追不上馬車,對方拉馬的良駒是塞外有名的果下馬。
轉眼,馬車消失在山路上。
夏隻能遠遠看見馬車的影子橫過一懸崖,不知去向。
山水中,遠的仙境也跟著消失。
夏大急,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個仙境還跟海市蜃樓一樣,難道是虛幻的。他腳步更快,加向前。
結果,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斷崖,雲遮霧攔。崖壁間的距離寬達十數丈,本無法通行。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夏站在崖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才從主仆兩人的上,沒有覺到靈力波。
這也就是說,他們不是修士,既然不是修士,當然沒有飛天之能。
要麽,他們上攜帶著某種能讓仙門認可的東西。要麽,這懸崖一定有機關。
如果是前者,他就沒有辦法了。
如果是後者,隻要找到機關,就能到對麵崖上。
夏小心地向雲團裏麵出一隻腳,果然踩實了。
原來雲團之間有著一條鐵索,鐵索橫峙在山崖上。隻要踩在這麽鐵索上,就能通過。他有千斤墜的本事,慢慢地向鐵索使力。
鐵索承重能力極強,夏靠著千斤墜,對抗山崖間的橫風,緩緩向崖對麵走。
山風呼嘯,振得他服鼓。
夏腳步很穩,一步步向對岸挪。
走到懸崖正中,在呼嘯的風聲中,他聽到了對麵主仆兩人的對話。
“夏爺,他好像跟著咱們過來了。”
“不流的東西,如何比得上我的家庭顯赫。這樣的人,還想進昆侖仙門,真是癡人說夢!許純,給本爺把鐵索給砍斷了!”
“好勒,爺!”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心腸偏狹之輩,自己過去了,還不要別人過去。
夏聽得風中傳來刀斬在鐵索上的聲音,他不能張口,一旦張口,腹中的氣也就卸了。
腳下淩波微步運起,顧不得形左搖右晃,夏形加速,飛奔對麵而來。
眼看著距離對麵有三丈遠,腳下的鐵索迅速向下落去。
夏輕輕在鐵索上一點,燕子三抄水,形如同一隻老鷹,淩空撲向夏姓爺和他的仆人許純。
“你們兩個好歹毒的心,我殺了你們!”
鯊齒劍在半空一劃,天子無劍芒長達三丈,向他們下。
二人麵無人,卻在這時,一縷輕風帶著忽起,拖著夏的劍,將他帶向一邊。
一個穿著白大袍的青年,出現在夏姓主仆兩人邊,聲音不帶任何:“既是過了一線天,就獲得進昆侖仙門的資格。門主有令,不可在此廝殺。”
夏姓年倒打一耙:“這位師兄,他想要殺我主仆兩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胡說,明明是你指使仆人許純,砍斷了一線橋,害得我差點殞命。”
白年輕人對兩人之間的是非,沒有半點興趣,重複一遍:“我說了,誰要是在仙門武,我把此事稟報長老,你們將會到罰。”
他淡然看了一眼夏:“尤其是你。”
夏不再說話,什麽仙門,都是狗屁!
要不是為了夏唐的咒印,他現在就想離開這裏。
等白青年走了後,夏姓年不屑地朝夏揚揚下:“跟我鬥,你還了點。”
夏不理睬他,目掃過,這裏是一平地。
仙境之所以時時現,是因為包裹在一雲團中。強烈時,它才會現出來。沒有,它就在白雲團中。
平地上有著四十來名年,他們都是來采加仙門選拔的。
一個虎頭虎腦的年,看到夏穿著樸素,主過來打招呼:“這位大哥,你也是來參加仙門選拔的?”
夏點點頭,對這個年很有好。
年主介紹道:“我的名字王二虎,來自大唐的牛家村。”
王二虎皮黑黑的,上穿著布,一看就是來自鄉下。
夏姓年從他們邊經過,裏不屑地哼了一聲:“果然是什麽樣的人,會結什麽樣的朋友。”
夏裝做沒聽見,夏姓年帶著仆人徑直與一些穿華貴的年們聊天。
“那個夏姓年,你認識嗎?”
王二虎羨慕地看著那個夏姓年:“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名字夏至,是伯漢帝國的王子。”
伯漢帝國毗鄰大唐的東邊,東海之外,就是這個帝國。
怪不得如此囂張,不過他得罪了夏,夏把這個仇記在心裏,將來必報。
這些年晚上在平地過夜。
夏至攛攢許純去了一隻,放在火上烤。
夏拿出燒烤架,把收納袋裏麵的鮮取出來,刷上油,撒上孜然,油脂滴在鐵上的聲音,簡直像是一道好吃的音樂。
“想不到夏大哥還有這樣的手藝。”王二虎狂咽著唾。
夏把一個金黃的烤塞到王二虎的手裏,他一邊吃,一邊嘖嘖稱奇。
這些前來參加選拔的弟子,頓時覺得帶來的幹糧不好吃了,眼地看著夏這邊。
“他們吃得是什麽東西,聞起來好香。”
“你看那小胖子,吃得滿流油。看得我食指大!”
“這位大哥,我出一千兩買你一條烤,你賣不賣?”
夏搖頭。
“我出五千兩!”
“我出一萬兩!”
價錢沒命地往上飆。
夏扔是搖頭:“我的燒烤,隻要是有緣人,都能坐下來一起吃。不用掏錢的。”
聽到夏這樣說,這些前來參加選拔的弟子,全部朝夏圍攏過來,跟死鬼似地抓起燒烤架上的東西,大口咀嚼。
唯獨那個夏至和他的仆人許純不過去。盡管他在心裏也對夏的燒烤饞涎三尺,已經跟夏撕破了臉。
給他臉,他也不好意思過去。
一轉頭,許純去跑過去,搶過一個,轉就跑。
夏嘲諷道:“某些人就跟瘋狗似的,臉皮厚到沒法說。”
許純隻顧啃,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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