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命你看守城門，那是把全軍的命托在你手裏。你想過沒有，萬一你離開後，隋軍將城門關上，我軍必然陷孤立無援的地步，有多危險，你清楚嗎？”

不細想則已，細想之下，蘇健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可是，清水關不是攻下來了嗎？”蘇健商量道：“我們來個功過相抵，怎麽樣？”

“架出去！”兩個親衛拖著蘇健出去，軍士們剛吃過飯，全部聚集在一起看熱鬧。

“李家軍法不避親疏，我聽說蘇百夫長還是夏將軍的小舅子！”

“何止啊，三公子和他也是一起長大的。”

“這是我頭一次看到百夫長刑！”

軍士們圍著蘇健全是幸災樂禍的表，私下裏小聲議論。

“三公子和夏將軍來了。”不知誰低聲喊了一句，軍士們讓開一條路。

李世民和夏並肩出現。

兩個軍士拿起壯的楊木，正舉起木打時，夏阻止道：“蘇健是我的二舅哥，是我舉薦他來到軍營的。我也有連帶責任，還請三公子責罰於我。”

李世民為道道：“夏兄何必如此？”

夏去上，與蘇健並肩，出結實的後背。

“妹夫你……”

蘇健愣住。

“三公子，在蘇百夫長下令進攻，我們沒有阻擋，我們也有責任，請你也罰我們吧。”

“蘇百夫長有錯，我們也有錯。我們跟著一起罰！”

“對，我們是蘇百夫長手的軍士，我們也有責任！”

陸續的，百名軍士全部願意接罰。

李世民目掃一眼那些軍士，咬牙道：“你們說得沒錯，你們全部都要到罰，最大的過錯就在於蘇健下令進攻，你們不知規勸，反而跟著他一起戰鬥！”

其他的百夫長和軍士原本是想看笑話的，現在看到蘇健一夥人如此團結，捫心自問他們犯錯時，有沒有軍士跟他們一起罰，想了良久，答案是沒有。

他們不由地對於蘇健佩服起來，人家來到軍營裏才不過五天的時間，就能讓手下的軍士們心服口服。

這些百夫長有的已經打了十多年的仗，仍是不能做到令下屬服膺。

想到這裏，他們又如何能笑得出來。

李世民道：“軍士領五記軍，百夫長領十記軍，夏領三十軍，給我打！”

打軍的軍士目無表地拿著楊木上下起落。

蘇健側目看到夏的後背落下一記記通紅的印，後背很快滲出濃稠的鮮，心中，眼眶有些。

打過他十記軍後，蘇健猛地撲向夏，從後麵抱住他：“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錯了。你們要打就打我吧！”

夏推開蘇健，目極是平靜，他麵痛苦，顯是極力忍著軍打的痛苦：“蘇健，我早告訴你不要魯莽行事，你就是不聽。晉城頭，你單槍匹馬殺出晉城，險些喪命在劉武周的屠刀下。這次，你又差點害了二千軍士的命，你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嗎？”

蘇健目中蘊淚，低頭道：“妹夫你說得一點也沒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魯莽行事的。”

三十軍打完，夏後背皮開綻，要兩名軍士攙扶著，微微地站起，走向軍營。

後，李世民宣布道：“蘇健雖然犯軍法，但是在清水關一役中，勇殺敵，斬首五十餘人，戰功顯著。跟隨蘇健的百名軍士，同樣英勇向前。賜酒宴勞，並每人賞十兩銀子。”

酒席開張，軍士們次第落座，無心吃喝，看向夏軍帳的方向。

蘇健悶悶地喝了一杯酒，走向夏的軍帳。

揭開軍帳後，李世民坐在夏的床前，正在那裏給夏抹藥。

夏的後背爛開的皮向外翻卷，軍帳裏麵有一跌打藥的味道，見到蘇健到來，他抬起頭來，勉強向蘇健笑了一下。

“妹夫……我……”蘇健哽咽，話被堵在嚨眼。

“我知道你想道歉，再多的道歉都是沒用的。你要遵守命令，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奪過李世民手中的跌打藥，蘇健細心地給夏塗抹，一邊抹，一邊悄然流著眼淚。

夏笑他：“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哭鼻子？”

蘇健順手在夏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夏疼得往外吐著涼氣。

抹過藥後，李世民道：“蘇兄，要不你先出去，我們兩個還有軍要商量！”

蘇健一步三回頭地走出軍營。

等到蘇健走了，夏一個翻從床上坐起，順手一扯，從背上扯下來一塊皮，後背，本沒有任何傷。

這塊仿真人是係統獎勵的，當時夏還在心裏吐嘈獎勵這東西有個屁用，這是真的打仗，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躺在這裏裝傷，真是辛苦。”

李世民跟著笑道：“傷是假的，心意卻是真的。”

當時蘇健被架出軍帳後，夏建議他跟著蘇健一起挨軍，讓蘇健一個人挨軍，他必然不長記，可要是邊的人被拖累著一起罰，那麽他就會長記了。

事誠然如夏所料，經曆此事以後，蘇健心中悔恨無限。

李世民道：“夏兄，不過蘇健還是有過人之，我沒想到他手底下的軍士也願跟著罰。”

夏讚同道：“你說得沒錯，連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況。這個榆木腦袋倒是一塊當將軍的好料！”

第二天，軍隊向前開拔，蘇健與夏並騎，時不時地看向夏的後背。

蘇健把一瓶跌打藥塞進夏手裏：“妹夫，這是我手底下的一個軍士來到送來的，他們家祖上是跌打郎中。”

夏將跌打藥收好。

蘇健疑道：“妹夫，你怎麽這麽皮實，被打了三十軍，騎在馬上跟沒事人似的。”

夏道：“你忘了，追風黃可是一匹神駒。”

蘇健點頭道：“你說得也是。”

進攻清水關，清水關的隋將點燃狼煙，武威城收到敵人侵犯的信號。是以，在夏他們來到武威城外時，武威城的守將張興然派出一萬守軍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