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低著頭,聲音很低,「謝謝大嫂。」
見箏那副淚眼婆娑又無微不至的模樣,連憶晨頓覺心煩。問過護士,護士說病人手況良好,清醒過來就不會有事。
須臾,連憶晨先行離開醫院。
開車回去的路上,表始終都不算舒展。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到,無論如何都不能想像,裴厲淵竟然和箏在一起了?
不過轉念想想倒也不足為奇,裴厲淵長相俊,風度翩翩,很容易吸引孩子們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會打無數人的芳心,當年不是也被他深深吸引過嗎?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這些事,還不知道今天跟他能發展什麼模樣!可是箏從小被兆錫保護的很好,不經世事,又太容易相信別人。也無法判斷,裴厲淵接近箏到底有沒有其他目的。
抑或是,箏那張臉長得與明夏有幾分相似,所以才會吸引裴厲淵的心思?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反覆出現,連憶晨一直將車開回家,還是沒能找到答案。提著包走上樓,打開門的那刻,暖暖的夾帶油的香氣,頓時溫暖的心。
「今天又加班?」帶著圍的男人站在廚房裏,連憶晨換了鞋走到他的後,烤箱裏的蛋糕已經快要好了。
「嗯。」連憶晨沒敢多說,勉強應了聲。
「去洗手,蛋糕很快好了。」兆錫笑著催促,連憶晨轉走向浴室,心裏分外掙扎,箏的事到底要不要說。
不久,男人捧著分好的蛋糕走到桌前,連憶晨把盤子遞給他,只等著開吃。
油蛋糕卡路里含量不低,連憶晨顧不上考慮減的事。每次吃他的蛋糕,總想能一口吃個胖子!
「好吃嗎?」兆錫出手,把角沾染的油用手指蹭掉,放進自己裏。
瞥見他極其曖昧的作,連憶晨臉頰微紅,小聲低喃:「流氓。」
兆錫勾起,眼底的笑容溫暖。
一塊蛋糕很快下肚,連憶晨又要了塊,同樣用很快的速度吃完。再次出手,卻被兆錫一掌扣住。
「這兩塊是給箏箏留的。」兆錫握住的手攥在掌心,笑道:「我給你的留的都在冰箱裏,你明早再吃。」
連憶晨眼神不自覺了,「你希箏箏的男朋友是什麼樣子?」
「唔。」兆錫單手著下,眼角有淺笑閃過,「有這麼的哥哥,無論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都會被比下去的,不是嗎?」
噗!
連憶晨差點被水嗆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男人的厚臉皮跟他的無恥不相上下!
「箏箏年紀不小了,」連憶晨不能直接說,只好左右試探,「你想過讓男朋友嗎?」
「聽說正在給箏相親的對象。」兆錫不不慢的回答,手把連憶晨拉到懷裏,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抱住。
「你?」連憶晨撇,利益婚姻有什麼期待?
邊的男人驀然一笑,低頭在角親了親,笑道:「晨晨,唯獨這件事我覺得我眼還算不錯。」
「什麼意思?」連憶晨蹙眉。
兆錫手指點在的角,黑眸溫,「因為給我選了你,我很滿意。」
連憶晨:「……」
安城的春天逐漸溫暖,連憶晨踮起腳尖站在樓門前,眼瞅著兆錫的車子開遠,才回肩膀,轉往樓上走。
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可已經很這種能夠與他每天都見面的日子。雖然有時見面很短暫,但彼此流一個眼神,一抹淡淡的笑,便已足夠。更何況,他們最近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兆錫還能時常『留宿』在家裏!
只可惜,今晚箏和裴厲淵的事,恐怕要讓失眠了。
銀跑車停在苑中,車裏的男人提著蛋糕盒子往裏走。
客廳里沒有人,大家似乎都已經回房。
傭人小跑過來,詢問道:「爺,您需要準備晚飯嗎?」
「不用了。」
兆錫將手裏的蛋糕給傭人,問道:「小姐回來了嗎?」
「回來了。」
傭人把蛋糕盒接過去,如實回答:「不過小姐回家后就去休息了。」
男人抿了抿,指著蛋糕盒子,吩咐道:「蛋糕放進冰箱,明天早上給小姐吃。」
「是,爺。」傭人轉離開,按照指示去做。
轉過上樓,兆錫並沒直接回房。走廊最裏面那間房門還沒關,他推門進去,莫閑正把雍換下來的臟服抱起來。
「。」莫閑低聲音開口。
兆錫點點頭,示意他早點去休息。
莫閑離開時將臥室的門關上。
臥室里亮著一盞夜燈,這是害怕雍半夜驚醒所留。兆錫坐在床邊,瞧著已然睡相安穩的弟弟,眼底不期然掠過一笑。
最近心理醫生說,雍的治療很有效。以前他總是被噩夢驚醒,但最近這種頻率似乎越來越。雖然他還不能經常開口說話,對外界事反應的速度依舊很慢,但他相信,雍自己肯定十分努力,想要早點走出那個世界。
很多難免的夜晚,兆錫都在想,倘若有一天雍走出那個自閉的世界,迎向眾人。那麼他第一句要對他說的話是什麼?
雍,歡迎回來?
不。
兆錫暗暗嘆了口氣,其實他更想能夠給雍一個代。能夠原原本本解釋給他聽他的出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是讓雍走向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迎來眾人的唾棄與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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