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會死嗎？

當然了。

秦九卿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看向了恒天：“公公，你認為什麼人才適合給國主換？”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恒天給問住了，他認真地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你說的是……國主打算用這件事確定太子人選？”

秦九卿瞇著眼睛：“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嘛。畢竟他早就說過了，誰能治好他的病，誰就能做下一任國主。”

秦瀾也是秒懂。

“但是現在是九卿提出了治療方案，那麼接下來就是付出的人了。誰敢換，誰就是下一任的太子。”

恒天看向了秦九卿，總覺得的目的不是這麼簡單的。

“可是，朝中已經有人蠢蠢了。”恒天有些憂心。

“嗯？”秦九卿挑眉。

何止是朝中蠢蠢了，連后宮都驚了，甚至剛到的大食和吐蕃的使者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大食和吐蕃的使臣來找大理國主的時候，都主地詢問了國主治病的方法。

“國主大人，外使聽說您要進行一項非常了不起的治病手段，可是真的？”大食使者首先問道。

吐蕃使者也恭敬地行禮：“在我們吐蕃，尊貴的是不能外流的，一國之主擁有的脈也不能輕易更換。請國主大人認真思考。”

大理國主輕笑著，他胖胖的看起來很健康，實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已經破敗了什麼樣子。

不管他們說什麼，他都不會容的。

“各國的文化和習俗不同嘛。我大理國并不講究這個，本國主好奇的是，這個治病的方法實在是出乎意料，太出乎意料了。”大理國主笑瞇瞇地道。

何止是出乎意料啊，簡直是駭人聽聞。

不過吐蕃使者和大食使者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國主大人的健康，就是我們邦穩定的前提。”

大理國主看著這個使者，點頭：“兩位說的對，國與國之間的邦不可斷。兩位所來的目的，本國主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們什麼時候出兵去征討鄰國，聽說現在他們北境可是自顧不暇，這是絕好的時機啊。元帝腹背敵，我們足足能咬掉好大的一塊的。”大食使者不余力地著大理國主。

包括吐蕃大使也附和著說道：

“國主大人，外使覺得這個神醫來的時候太巧了，偏偏還是從神都來的。會不會是元帝的間諜啊，為的就是破壞我們的，阻止攻下元帝的花花江山！”

“這樣的人，其心如何之狠毒？如果不是說包藏禍心，誰也不信啊。”

不得不說，吐蕃大使的這句話，讓大理國主有了一種警惕的覺。

是啊，這個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正好大理國主要治病，就來了。而且還提出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治療方案，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治療方案如此危險，國主怎麼會不答應要攻擊元帝江山的計劃呢？

這可是多年都難得的機會呀。

大理國主似乎并不為之所，客氣地請了兩位外使去休息了，他表示自己要再想想。

吐蕃和大食的外使走出宮殿的時候，連連嘆氣。

他們心急如焚，可是大理國主卻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他們怎麼能不心急呢？

“哎呀，這可怎麼是好？戰場上的況瞬息萬變，怎麼能輕易放棄呢？”大食大使捶頓足，他看著一旁的劉公公，哼了一聲，

“你們這些國主邊的人，也不知道勸著他一些，真正賢良的國主，都是可以聽得進去良言逆耳的。”

劉公公莫名地躺槍了：“……”

吐蕃外使著自己的胡須：“我想，國主大人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想法歸想法，最后怎麼做也是勢決定的。”

劉公公：“……”

說的好像，你們能夠左右朝局一樣。

不過，劉公公其實被兩位說的有些心，畢竟秦九卿出現的機會實在是太巧合了。

偏巧就是幾個外使要來的這幾日，也來了。

而且，劉公公想著，如果換真的要執行的話，國主的時間就大大的耽誤了，他可能要有很長的時間來，修養。

難道，這就是秦九卿的目的？

大食外使和吐蕃外使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九卿的耳中，當恒天將懷疑秦九卿的話告訴的時候，他很擔心。

恒天問道：“秦神醫，你怎麼想？”

秦九卿沉良久，終于哈哈笑了：“哎呀，神助攻啊。我都沒有想到這一茬，結果被這兩位給提出來了，真好。這下國主又有了一個理由接去換了。”

秦瀾和恒天對視一眼，兩人驚訝道：“九卿，你說反了吧。他們這麼說，完全是中傷你啊，你怎麼反而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呢？”

“是好事啊。”秦九卿笑瞇瞇道。

“怎麼會是好事呢，我不懂為什麼你要提出換的事，但是明顯現在的局面，就對你很不利，對換的事很不利啊。”恒天疑問道。

包括秦瀾，也沒有想到秦九卿的目的。

秦九卿深深地看著恒天一眼：“我不在乎這位國主要不要換，我要的是他想到憂外患。”

憂外患？

秦九卿看向了恒天道：“還請你幫一個忙，放出消息說，前南詔太子在大理出沒……他回來了。”

恒天聽了秦九卿的這句話，瞪大了眼睛都：“你說什麼，他回來了？”

煙霧彈很管用。

不過半天的時間，繼大食外使和吐蕃外使到來以后，大理城又有一個消息悄悄地散開，連宮里都有這個消息了。

前南詔太子回來了。

有人見過他出現在了大理的街頭，有人見到他著大理城墻久久不語。

……

總歸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很快地，大理國主也知道了這個傳聞。

劉公公面慘白，跪倒了在了大理國主的面前。

大理國主冷笑著：“劉公公，你可知道這個消息？”

劉公公低頭：“奴才也是剛剛聽說……”

“剛剛聽說，所有人知道了。好，真好。”大理國主不怒反笑了。

“奴才懷疑，這后面一定有人指使，要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劉公公著頭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