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

秦畫也怒吼，“那些該死的氏家貴族視人命為草芥，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你還有理？”白鏡氣得臉通紅，“這種事稍有不慎，就會殃及整個京城，你可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樣做？萬一控制不住……”

“我能控制！”

“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白鏡氣壞了，恨鐵不鋼地怒視秦畫。“我說過，不可以利用醫……”

“阿翁，我只是想讓他們歷經一下老百姓的苦。”

“他們不會的。”

白鏡知道說不通，干脆怒吼命令，“收回命令，怎麼做都可以，決定不能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我……”

“收回！”

秦畫氣的心不寧，“阿翁，我所做之事不愧于心，他們全都該死，我……”

“收回！”

白鏡怒目圓睜，臉氣得都鐵青了。

秦畫銀牙咬得咯咯直響，最終也只能妥協，“好，我可以不下藥，但我不會保證他們不求惠民署。”

“只要你不藥害人，哪怕是惡人，阿翁都可以接。”

白鏡松了一口氣，走到秦畫面前，拍拍的手背，“丫頭，你母親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用藥害人。”

“可最終被毒死了。”

“所以阿翁才不許你用藥害人，不能泯滅人。”

白鏡打了一個總結，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丫頭，沒有人比阿翁更狠下毒之人，可如果你也做了，那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除魔衛道，不擇手段。”

秦畫義正言辭，哼了一聲，“所行非常道，但除人間惡，有何不好？”

“你跟我講歪理！”

白鏡懶得給秦畫說是非，一臉嚴肅道：“懷玉沒事，的駙馬以后會是白圣……”

“什……什麼？”

秦畫驚呼打斷，“駙馬？懷玉？”

白鏡點點頭，將當年救人的事說了，然后又將懷玉的事說了，最后才道：“所以你不用慌，好好想想如何應對。”

“呼！”

秦畫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癱坐在榻上，“阿翁，你以后有事能不能……”

“我不說，你也該想到！”

白鏡話進來，白了秦畫一眼，“你啊，還是太年輕，回西山，就好好下下棋，如何與天下高者對弈。”

“我知道了。”

秦畫悶悶地應著，抿了抿，“只要明宸沒事，我不會來。”

“他？”

白鏡微微蹙眉，心下暗道，這次怕是有點危險了……

“怎麼，他難道真的會有事？”

“這個不清楚，你且等著吧！”

白鏡也不好摻和，這事是那混賬皇帝安排的，要是他在這里打包票，到時候那小子出事，他還不得被自己外孫給了胡須啊！

“我自然會等著。”

秦畫哼了一聲，“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要是再保不住趙崢那廝，我就倒戈相向，也要保證我未婚夫的安全。”

“呵呵……”

白鏡訕訕一笑，覺得再待下去，他能被外孫吃了，干脆不管了。

順便找了一個借口，溜之大吉了。

秦畫累了好幾天，聽著白鏡給的消息，也冷靜了不，江也將青雀的消息攔截回來，只好讓青雀讓了讓萬惠啟用暗樁，遞出氏家的消息，休息兩天，確定了京城的況，再回去秦府。

這一夜，秦畫噩夢連連，完全沒睡好。

早上很早就起來了，招來青雀，詢問昨日京城城門的消息。

聽完青雀回稟，秦畫再也坐不住了，猛地起，“怎麼會不在車里？”

“主子，我們的人也一路查看了，確實沒有，甚至連葉家的車都沒發現。”

青雀也納悶了，他們就差把車子砸了檢查了。

“該死的，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秦畫百思不得解，咬著手指，來回踱步，怎麼都想不通，立刻詢問，“那京城可有傳消息來？”

“尚未……”

“姑娘，雙喜飛鴿傳書。”

雙福的聲音響起，秦畫立刻招呼快送進來。

拿到手里，秦畫就立刻看，看完消息，火氣更大，“該死的，這個灼還真是有本事啊！”

“主子，雙喜傳什麼來？”

青雀詢問一句，秦畫將信條遞給，“看來我們必須回城了。”

“可武……”

“那麼多火，三萬支火銃，沒有火藥，拿著也是廢。”

秦畫笑了，敢這麼冒險一試，那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會制造火藥……

“傳令下去，硝石和馬兜鈴給我全面停售。”只要控制這兩樣，就算煙花和鞭炮都沒法制作了，更不要說黑火藥。

秦畫下了命令，立刻招呼青雀，“去牽踏雪來，我要快馬加鞭回去。”

如果可以，必須立刻進宮見皇上，如果見不到，很可能要輸了。

“是，主子！”

*

很快，秦畫控制火藥制作的原材料傳了下去，很多不懂的商家都一頭霧水，但知道黑火藥的人就慌了，本來硝石不值錢，可三年前突然被古家和白家壟斷了。

他們別說礦脈了，就算零售都需要看著兩家的臉，如今更別說突然停手，馬上中秋的大日子，他們可怎麼活啊！

氏家中有經營煙花和炮竹生意都慌了，他們才接收到制作黑火藥的聲音，打算向這兩家買硝石和馬兜鈴。

這突然停售，別說銀子了，怕是賠付定金都能讓他們破產了。

葉相這邊收到消息，立刻回府找到灼，什麼也不管，直接劈頭蓋臉詢問，“你是不是暴了？”

“我的暴不是你的好孫子出賣的嗎？”

灼也不慣著，冷笑一聲，“怎麼，怕那賤人的兒子和孫子不得善終？”

“灼，你夠了！”

葉敏怒吼，怒指，“別忘了，當年我們可是相互利用，別搞得好似我欠你的。”

“是啊，我們相互利用，各憑本事，你來問我什麼？”

灼平淡的回懟后，緩緩起，走到葉敏面前，“為了你，我已經夠了能忍那個賤人了，武我也給你弄回來了，你別不知道好歹，否則魚死網破。”

“可現在有武，沒火藥，我們……”

“那就不是我要關心的事。”

灼冷笑打斷，揮了揮手，“你出去吧，我早就說過，你只要殺了白氏，我就不會再幫你，這次若不是你著我，我也不會出山。”

“你……你就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