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雙方激戰正酣，各家公司的人馬武相對良，戰也更加先進，他們用長矛手拱衛集的火槍方陣，和番彼此配合，儘管生番悍不畏死，即便中數槍也不曾倒下，卻還是在集的火力下節節敗退。

眼看生番不敵，遠傳來一聲號角，叢林深鑽出來一隻雙目赤紅的侏儒象，將一名番撞翻在地，腳掌踩在對方的肚皮上，那名番當即嘔不止，眼看不活了。跟著有數十隻狂躁的侏儒象先後從樹林中衝出，那些生番卻背起傷不輕的同伴，三三兩兩結夥向後撤退。

“他們這是要跑啊。”

查小刀能判斷出來，戰場上的寶船王自然也能看出來，他當即下令追擊，各家公司的人手衆多，幾十只侏儒象的只是引起了一些，沒能阻礙衆人進軍的步伐。不多時，所有人都鑽進了林，原地就只剩下幾灘跡和炮擊後的炸痕，還有被被矛和火槍殺死的侏儒象。

林幽深靜謐，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查小刀看向鄭秀：“不如我去打探打探？”

“這種事何必勞煩查叔叔呢？”

鄭秀衝手下的一名高裡鬼使了個眼，那人點頭答應，下山去了。

沒一會兒，只見林中噗地一聲，掀起一紅的大炸，突出樹林十多米高，目測範圍有一二里。不見火，漫天都是紅的濃霧。正隨風散開，逐漸蔓延。

跟著炮聲和槍聲綿，似乎又殺作一團。

鄭秀手探了一下風向，確認不會波及到自己的位置，才皺眉對查小刀說：“難道寶船王他們中了埋伏？”

“我看八九不離十。”

約莫小半個時辰，殺聲才停歇下來，可依然不見有人從深林中走出，連鄭秀派出的那名高裡鬼也不見蹤影，沒有及時回來報信。

“我看還是我走一趟。”

查小刀再次請纓。

鄭秀皺眉想了一會兒，還是拒絕：“這婆羅洲神莫測，號稱佛法不足言。現在事態不明朗，如果叔叔也一去不回，秀兒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還是不要再輕易涉足，如果等到天黑小七還沒回來，我們就回去再做計較。”

查小刀搖頭：“不能走，我們既然來了婆羅洲島，就免不了要和生番打道。難道今天走了就能解決問題麼？怎麼說林阿金和蔡牽和我們都算舊相識，彼此說得上話。如果他們折在裡面，島上還剩下什麼人？生番？番？紅？和這些人打道只會比和林阿金打道更加困難。何況小七也下落不明。至於我的安危嘛。我有信心。”

其實以查小刀的實力，過去所謂南洋羣雄，包括那位機關算盡的大老闆蔡牽，都遠不是他的對手。

他之所以沒有輕舉妄，是吸取了李閻在大嶼山一戰的經驗教訓。

幾個月前的大嶼山海戰，查小刀起初並沒有把所謂的聯合軍隊放在眼裡的，他一直關注南洋的科技演化和各方局勢，對聯合艦隊的實力有清晰的估計，憑李查二人的實力，加上大嶼山的堅船利炮，查小刀對打敗聯合艦隊自信慢慢，甚至有全殲他們的計劃，一開始他躍躍試，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可李閻卻堅決反對，執意暫時放棄大嶼山，化整爲零保存實力。他認爲這次閻浮事件會把難度定位高難，但聯合艦隊卻對兩人產生不了威脅，這件事本就非常蹊蹺。

事實證明李閻是對的。

如果在大嶼山水手和聯合軍隊在海上發正面衝突，雙方激戰正酣，可晏公突然出現，引發天母過海，其後果是不可估計的。

大嶼山海難後，聯合軍的戰損非常誇張，主張這一戰的兩廣總督楊晟非但沒有因爲剿滅大嶼山海盜得到嘉獎，還被降職旁調。其實聯合軍的戰損只有一小半是李閻的手筆，大半都是晏公的餘威，如果大嶼山的水手們沒有離開，多半也會被殃及池魚。

儘管這件事後來還是離了李閻的控制，紅旗在民間的影響力被一個勞什子五龍教主利用，局勢變得更加複雜，但這毫無疑問給查小刀提了個醒。

如今的婆羅洲島有讓林氏世代夭折的三佛齊詛咒，還有和天母過海齊名的異象“黑茶”，事件難度恐怕也低不到哪去，所以查小刀選擇靜觀其變，一直等到鄭秀的大部隊上島。

可眼下查小刀卻不打算再等下去，正如他剛纔所說，等下去也不會讓事態變得更好，查小刀混跡閻浮這幾年稱得上經百戰，經驗富，他有一種直覺，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寶船王和蔡牽必死無疑，且局勢也會朝更加糟糕的方向落。

“那個，我可以一起去麼，也許我能幫得上忙。”

一直沉默的魯奇卡突然開口。

“你？”

查小刀不太想帶一個拖油瓶。

“那些霧，應該是來自狄俄尼索斯巨菇的孢子末，是一種劇毒的寄生末，被吸後，會被肺泡壁吸收進，並寄生在人的管中，被寄生的人最終因爲大量出死亡，死狀非常悽慘。”

僅憑魯奇卡的描述，就足以讓人汗直立，鄭秀也聽得眉頭直皺。

“但是隻要飲用烈酒，就可以有效殺死的孢子。只要有正確的應對，狄俄尼索斯巨菇並不可怕。而且味道鮮。”

魯奇卡語速很快：“這些生番應該有驅使林中的和植的能力，研究生這是我的老師聖沃森的課題，我也和他學過一點皮，相信能幫上忙。”

“好，你和查叔叔一起去，查叔，盡力而爲，如果有什麼不對務必自保。”

“我可以去，但是我有個要求！”魯奇卡舉起手。

“要求？”鄭秀笑了一聲，手指攀上魯奇卡的脖子，翻出褶皺的領，然後猛地一扯，把他拉到自己眼前直視對方：“你是我從海上救回來的，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沒資格對我提要求。”

不知怎麼的，神思枯竭，在調整，這本書肯定會加快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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