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凱撇了眼那平日素來乖張不可一世的姜春,若說他心裏不開心,自然是假的。
接著道,「律法雖無,卻也不至於殃及九族,但榜眼之甲必得廢除。今日殿下讓其在公堂之上當眾寫了如何『民以食為天』之文章,那便罰姜家出資百萬兩,救助那些連飯都吃不上的窮困百姓,算是以功折罪,饒其命,留下警告,日後不得再犯!」
「好,那就如你所言!」楚知南應下,一拍驚堂木,「姜春,對此結果,你可滿意?」
百萬兩!的的確確不是小錢。
但姜家並不缺銀子,比起命而言,不過區區百萬,他自是當即應下。
「滿意滿意滿意!」總算抱住了命,他吁了口氣,雖說心中不瞞,卻仍舊對江文凱磕了一個頭,「江公子才是那等有有義之輩吶,當初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江公子,日後、日後定改正態度!」
江文凱對他這話並不放心上,瞧都懶得瞧他一眼,繼而有同楚知南行禮言道。
「姜家公子出生富貴,從未驗過窮苦百姓人家之苦,不知寒門學子之艱辛,江某還有個不之請!」
楚知南此時心舒爽,自是準了。
他便道,「請殿下罰姜春至偏遠小村,讓他驗驗民間疾苦,為其三年!倘若三年之後,他可誠心改正,便、便許他再正大明地參與科考!」
「參與科考?」楚知拿嗤笑出聲,眸微抬,真真是邪魅至極,「此人品行不端,擾我科舉制度,還妄想要參加科考?江公子,本宮尊你是個有才之人,這才依了你的話,但科考素來是神聖莊嚴之事,他姜春,還有什麼資格參加三年後的科考?真當我大燕律令對誰都能寬縱不?」
「殿下恕罪!」眼見楚知南了怒氣,江文凱立時跪了下來,「讀書之人不易,姜公子也是苦讀十幾載之人,江某、江某深知其中辛酸!」
「人家生於富貴家,自小便錦玉食,你如何會到了人家的辛酸?」楚知南聲音漸漸冷了下來,「此事本宮能應你前句,卻不可答應你后句。」
話罷,喝道,「來人吶,將姜春帶下去,罰錢百萬兩,擇日尋個窮困山莊,讓其改過悔過!其中姜家人不得探,不得救濟,若有其違背本宮律令者,殺無赦!」
姜春越發抖。
他側頭看向江文凱,氣得苦不堪言。
江文凱啊江文凱,你是不是存了心思想要害我?
若不是他後來之話,瞧楚知南這意思並不會再懲罰他……
就憑藉他一句話,卻、卻……
直到他被人帶下去,眼神依舊未離開的江文凱。
此事到此就算結束,楚知南起了,站在了江文凱側。
雙手負立於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里著威嚴。
「江公子,能大於法,是因『』於弱者,我們所建立的法,保護的便是弱者……你的婦人之仁,是保護的弱者嗎?姜春,是弱者麼?倘若不是他的考卷流出,眼下他已是三甲榜眼之位,高高在上,只等日後平步青雲!
那你呢?你得再努力個三年,三年之後繼續參與科考……這三年,你可想過要如何生存?三年之後,你是否仍舊能心無旁騖去科考?
你可別忘了,若不是姜春,也許以你之才能,你也能個前三甲!況且、除了一個姜春,你是否可知其餘人並未作假呢?
大事者,最忌婦人之仁!江公子,本宮希你可時刻謹記,同……只能對真正的弱者!倘若你便是那個弱者,誰又會來同你?」
話罷,撣了撣袖袍,「好了,本宮言盡於此,至於如何抉擇,那是你所要考慮之事,倘若你此回能個三甲,本宮在天香閣,替你備下慶功宴!」
話落,帶著二景,一前一後離開了吏部公堂。
今日天氣甚好,公堂之外,一片青天。
楚知南抬手擋在眼睛上,瞧了瞧這天氣,心裏甚是舒暢。
吏部的位置空了,接下來,朝堂之上,便看小瀾如何與陸老賊抗衡了。
未急著回宮,反而是先去了一趟南苑,與柳輕舟說了此事。
此回重新科考,榜眼做了假,三甲中有一人有了問題,自是要重新定三甲。
他這個狀元,只怕也是沒了。
畢竟能得狀元,得付出比常人多倍的努力,吃完了的鴨子說要吐出來便吐出來,與他而言,多有了些不公平。
本以為柳輕舟會有極大反應,倒不想只是輕輕一笑,道了句,「無事,那便重考罷!」
正在楚知南不知如何接話時,他接著道,「倘若我有真材實料,又何懼再考一次,殿下莫擔憂,無非是再考一次罷了,倘若此回我可繼續中個狀元,這一輩子也有樁驕傲之事與日後的孩兒孫兒說道說道了!」
難得見他如此豁達,楚知南笑道,「好,那我便期待你再中狀元,到時定替你指一門好婚事!」
提及婚事,柳輕舟只低頭笑笑並未接話。
二人小聊片刻,便又去找了李青蓮。
李青蓮上的傷勢已無甚大礙,許是聽到了外頭張岐山的風言風語,可見緒並不高漲。
楚知南見此,便與道,「那張家公子如斯荒唐,我也不能見你跳這個火坑裏,且放心,待我回宮,我便與殿下說,讓他下旨解除你的婚約!」
李青蓮聞言,緩緩搖頭,「畢竟是婚姻大事,阿南你莫為難,便讓他隨緣罷……」
最是怕給楚知南添麻煩。
楚知南聽得甚是心疼,「傻姑娘,我不嫌麻煩,但張家公子絕非你之良配!」
說罷,又說了些寬李青蓮的話。
待得緒漸好,這才回宮去。
然而,一出南苑,便聽得景如掀開了馬車簾子,皺眉道了句,「殿下,李尚書在前頭等您!」
李尚書!
楚知南眼眸微斂,應了一聲,「嗯,我知曉了!」
而後,當馬車走至他跟前時,便見李尚書躬對著馬車行了禮。
接著,傳出他的聲音,「下見過公主殿下!」
。
重生后,田幼薇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前世她不嫁,邵璟是不是不會死! 如果她不做溫室的花朵,是不是父親兄長也不會死! 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死在面前,利刃穿腹,烈火焚身,那種滋味真的撕心裂肺! 再活一世,田幼薇這輩子不想再做溫婉小女人,她要全家團圓做富豪,有錢又有權,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至于邵璟,她可以默默守護助他上青云,就是別再做夫妻! 邵璟黑臉:重生個錘子喲,田幼薇你膽兒肥了,竟敢始亂終棄!!! 于是,這輩子,當邵璟長成絕世美男,時尚達人,文武雙全,精通多國語言,日進...
【本文為快穿小故事的展開篇】 於寒舟穿進了一本寵妻文裏,成為瘋狂又惡毒的女配,設計男主不成,轉而嫁給了男主的病秧子哥哥,隻等病秧子一死,就跟男主“白頭偕老”。 穿越第一天,正值洞房花燭夜,病秧子嚴厲地告誡她:“你安安分分的,我不會難為你。” “哦,好啊。”於寒舟說道。 她有錦衣華服,有美食珍饈,有許多傭人伺候,還有搞不了事的老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