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職？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

著實無人會料到楚知南在一聲不吭中，將趙誠的罪證都抓在了手中，且還是如此悄無聲息。

完全不給趙誠半點應對機會啊。

「那你可認以私謀公，調換榜眼姜春考卷之罪？」

既已承認了買賣職，調換考卷似乎顯得微不足道。

單是一個買賣職之罪，便可直接誅他趙家全族。

楚知南知曉他會否認，便又道，「如今鐵證如山擺在眼前，你再頑固抵抗顯然於事無補，不如坦白從寬，也好點罪！」

人證證皆在，他便是極力否認也無用。

趙誠眼下心神慌，加之周文昌言之鑿鑿，他知曉大勢已去，所做下之事，終究是要承擔責任的。

況且，此事是他代趙三去做之事，一旦他伏法，再嚴刑供趙三，他定是會將一切都招來。

如斯，他俯地，「下、認罪！」

他一句認罪，在場旁觀的學子與百姓皆歡呼了起來。

無人管那公堂秩序，當下大聲呼喊，「公主殿下千歲，公主殿下千歲！」

趙誠的認罪，相當於告之此回科考作廢，他們皆可在秋後重新科考。

這如何能他們不激？

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足以證明他們對科考的熱忱與激。

案件還未辦完，聲音太吵鬧，擺手他們安靜下來，而後再與那群學子鏘鏘有力一字一句道。

「我南燕，是以法為天之國，若有人了紀法，本宮為南燕公主，定是要嚴懲不貸！科考，每逢三年才進行一次，若有員知法犯法，為一己之私做出有損朝廷有損百姓有損學子之事，我南燕天子，定會追究到底，還諸位一個公道，給天下一個代！」

的話落在他們耳中，那年輕學子冷卻的心也漸漸熱了起來。

楚知南說罷，便又看向陸宵，「相爺，此回之事已真相大白，您可要跟大家說幾句？畢竟相爺您可是他們心中的『榜樣』呢！」

一個寒門學子，爬至中省丞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所有學子中的典範，人人想要效仿之。

有多人拿陸宴安當崇拜者？

真是好玩！

若是他們知曉此事便是他縱容趙誠做的呢？

他陸宵敢說自己清白？

可笑至極！

楚知南的話帶了幾分嘲諷，陸宵如何聽不出來？

那話似刺一般扎在了他的耳中，尤其是笑起來時，帶著莫名的幸災樂禍。

陸宵此前從未將楚知南當盤菜，倒是不想，竟了這盤重頭菜。

他本是來保趙誠的，未想被在眼皮子底下給趙誠定了罪，還他無法反駁。

眼下被趕著上架，他只得起，強歡笑與那群圍觀群眾道，「殿下說得對，既然此事已查出是有人在此弄虛作假，本相生為一國之相，自是不可姑息！如殿下所言，秋後重新科考！本相老了，這南燕的未來江山，可要依附於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說罷，他看向楚知南。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楚知南竟看出了他的咬牙切齒，「殿下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本事甚好，這南燕天朝有殿下在，定能盛世永存，越來越好啊！」

「多謝相爺謬讚，本宮不過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舉手之勞罷了！」楚知南回笑，「這朝堂，是男兒的朝堂，我終究是個婦道人家，希下回遇見此等之事，相爺能第一時間還給大家一個清白，替大夥主持公道！」

陸宵皮笑不笑，「這是自然的！」

話已說至此，事已下了結論，趙誠如今手裏有著關於他的許多證據，自是不可落於楚知南手。

瞧了眼滿是頹敗的趙誠，他面上以徵求楚知南意見，實則卻不給其半點反對的語氣開了口。

「幾人此事已定，趙尚書便該由本相置，希殿下可同意！來人吶，將人帶走！」

楚知南本便沒想從趙誠那問什麼，當下點頭，「啊，趙尚書您帶走，但這周筆吏，您便留下罷，本宮還要些話兒要問他！」

周文昌只不過是個小筆吏，便算此下他反咬了趙誠一口，但也接不到其餘的事去，他對吏部所知曉的東西，也定是不多。

如此，陸宵也懶得與爭人，只說了聲「殿下自便」后，便人帶著趙誠走了出去。

待得陸宵一走，楚知南便江文凱與周文昌起了。

先是與周文昌道，「雖說你與趙誠勾結，但本宮瞧在你是不得已又迷途知返的況下，不罰你此回之罪，回到你的職位好好盡你的責任，當年你也是通過科考而的吏部，其中艱辛，無需本宮多言，你該當明白其中滋味！」

經楚知南如此一說，他甚不是滋味，緩緩起，朝楚知南行了禮，長長噓了一聲，道了一聲，「是！」

接著，楚知南再與他道，「先皇曾與本宮言，你若能走起正道，倒也不失為一人才，當年讓你在吏部為筆吏，也乃是先皇之意，先皇一直希你可才！」

此話聽得周文昌一陣抖，他的聲音也隨之有了幾分抖，「先、先皇當真是、如此說的？」

「是！」楚知南如實點頭，「未來的路，你需自己辨別來走，本宮也希有朝一日，你可才……倘若此回之事你再犯第二回，本宮、定饒不得你！」

周文昌心是五味陳雜，聞言后，同行了個大禮。

「下，告退！」

話罷，出了公堂。

這堂上，如今只餘下一個姜春。

心如死灰的，不單單一個趙誠，還有一個姜春！

姜春最大的靠山是趙誠，如今趙誠認罪，他狡辯再多也是無用。

楚知南從未辦過此等案子，見姜春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同磕頭喊饒命，便看向了江文凱，「江公子以為，此事該要如何置？」

「姜春枉顧王法，以金錢買通考，理該犯了誅九族之罪！」

一聽誅九族，姜春嚇得發抖，頭磕得更是激烈了些，「不敢了，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殿下饒命，饒命吶！」

楚知南未接話，示意江文凱繼續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