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心中竊喜，但又覺得楚知南所提之要求太過於簡單，帶著疑慮問了聲，「當真？」

「自是當真！」楚知南再次雙手環，「國家需要人才，無非是能為百姓效力，所謂的民以食為天，則是考證你對百姓的是否能承擔起這份責任！」

這話說得倒是無甚病。

將春捲袖提了筆，沾墨后便在宣紙上開始寫畫了起來。

畢竟念書十幾載，寫篇文章罷了，只需稍稍一想，便該知曉如何下筆。

待得他洋洋灑灑寫下一篇文章后，略覺滿意放下筆，與楚知南道，「殿下，在下寫好了！」

楚知南聞聲拿了起來，掃過一眼后，點了點頭，「文人畢竟是文人，肚子裏得墨水比旁人就是要多啊！」

就在姜春以為楚知南是誇他時，忽而見得轉變了臉，嚴肅怒喝道，「眼下證據確鑿，你還拿什麼來辯解？！」

話罷，將文章怒摔在了堂案上。

對於忽然變臉，姜春甚是不解，獃獃看著，「我、我怎麼、怎麼就……」

這證據，又是從何而來的。

他下意識看先趙誠與陸宵，一臉懵意。

楚知南示意人將原本所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搬上來。

那是姜春這十幾載以來所做的文章。

道，「本宮查閱了你自習字以來的所有習慣，但凡是你筆下所能寫的『白』、『進』等字，皆有獨特寫法，偏生此回科考考卷之上不同，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姜春心中一驚，著實慌了，確確實實沒料到楚知南竟打了這一招的主意。

趙誠一見況不對，立時替姜春辯解道，「殿下此定論未免也太過武斷了些，不過是字跡不一樣罷了，難不還不準許姜公子寫不一樣的字跡麼？」

說至此，他臉上出了不屑來，「殿下便是想要尋個借口來給下定罪，難不就不能尋個能說服人些的理由麼？這算什麼？呵！殿下年歲小未接過公堂，旁人也能理解！」

言下之意，便是說楚知南無經驗，開堂似小孩子過家家般。

楚知南嗤笑，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趙誠，「趙大人您這意思是，非得本宮再請出人證？」

「凡事要講究證據，這不是殿下您的遊玩之地，可任憑您一張來說！」趙誠料定了楚知南無證據，加之陸宵就在他旁邊，不愁無人給他撐腰。

如今這朝廷大權，不都掌握在陸相爺手中麼？何須怕這麼一個臭未乾的黃丫頭。

這般想，他便有了些囂張，「當今榜眼無非是在公堂上寫了篇文章，殿下便拿以此為由，證明下與榜眼串通，且問此事若傳了出去，該笑掉多人大牙？公主殿下，下奉勸您一句，沒有這個金剛鑽，就莫攬這個瓷活兒！」

「是麼？」楚知南見他這模樣，也隨之笑了，而後一拍手，便又有兩名役了一人上來。

那人神甚是頹廢，看著及其滄桑。

頭髮亦是凌不堪，瞧著似是一直未曾梳洗過。

他見著楚知南那一瞬間，便立時俯跪在地上，先是道，「這些都是趙大人威脅下做的，還請殿下明察！」

趙誠本是笑著的臉，在見著此人一瞬間，笑意僵在了臉上。

楚知南微微偏頭，看向了陸宵與趙誠，「不知趙大人，可認識此人？」

趙誠有了幾分張，尤其是在他說出方才那句話后，更是嚇得不敢彈。

「他、他是掌管吏部文案的、的小筆吏罷了……」

「趙大人既然認識就好說了！」楚知南三兩步回至了位子，坐下后翹起了二郎。

接著道，「周文昌，祖籍安州青縣人，景康十二年科考傍上有名，后得吏部為筆吏，其人自有個長，便是能模仿旁人筆跡，只需瞧上兩眼，便可描繪的惟妙惟肖……」

楚知南話未說完，陸宵一副坦然自若模樣，勾問了句，「那又如何？」

「吏部之所以聘請他為筆吏，自是有這層緣故在！」楚知南道，「景康十二年，乃是本宮父皇病逝前一年，猶記得當年父皇曾見過此人筆法，讓其臨摹已顧石老先生筆跡，他將筆骨摹出了八分相似，本宮之所以記得他，乃是當年父皇曾在本宮跟前提過一！

他老人家原話是，此子尚有真才實學，但一味模仿旁人，未得自己筆鋒，也難大！」

陸宵聽的淡然，「這話與此事，有何干係？」

「自然是有莫大幹系了！」楚知南道，「因父皇之話，本宮記得了他名字，也記下了此人，當本宮收到江文凱江公子委託時，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此人，恰逢他回老宅，本宮便先將人請了過來！」

一個『請』字，落在周文昌的耳中，忍不住了。

他回得哪門子老家。

此事還未發酵時，他回家途中被人劫走。

接著，將他關在了一見黑屋，將他所做之事系數抖落出來。

加之他們在心理上與上的折磨，再加之他所做之事他們都清清楚楚，他便也不再頑固保住，點苦，系數招了。

畢竟那人說，只要他如實招來，必然不追究他的責任。

他在吏部作為一個筆吏，趙誠是他的上峰，對於趙誠的命令，他如何敢不服從？

此事既然遲早被抖落出來，再加之楚知南威脅他不如實招待，便要誅九族……他如何敢不招？

陸宵他的確惹不起，但楚知南他也惹不起。

再尋求了楚知南的庇護下，他唯一的選擇便是將趙誠賣了，投奔楚知南。

趙誠已明顯見了懼意，藏在寬袖下的手不自覺抖了抖，「不過是一個筆吏之話，如何信得過？他定是想要爬至高位，哼，真是一群吃裏外的東西！」

楚知南笑笑，「趙大人莫要激，周大人還未說是怎樣調換考卷得經過呢，您急什麼？」

而後，看向周文昌，「來，你與本宮細細說說，相爺也仔細聽聽，這考卷，你是如何調換的？又是為何要調換？儘管實話實說，南燕律法甚嚴，定不會姑息任何一個作假之人！」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麼小作昨天沒更新？為什麼沒更新？哈哈！因為昨天去拔智齒了，那東西拔得我頭昏腦漲，頭昏眼花，吃不得，睡不著，哈哈哈，差點要嗝了~看了更新的寶寶們評論一個呀，讓小作知道，你們與我同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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