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屋子裏看門的狗忽然狂吠了起來。
榮王那雙毒蛇似的眼睛猛地一暗:「有人,給本王攔下,殺無赦!」
他邊的侍衛和暗衛們立即齊齊出,朝此時才落腳在院牆上的凌風殺了去。
凌風也沒想到這裏頭還養著狗,而且看起來裏面就是普通的人家,本不可能有什麼死士,直到榮王的人殺來,他才知道,他是中計了!
「撤!」
他輕喝一聲,扭頭就走,卻沒想到榮王會有這樣重視這個地方,所帶來的人,全是他手底下最頂尖的高手。凌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雖一能打三,卻打不了十,不過數十招,便失手,被人一刀砍斷了左臂。
凌風跌在地上,其他的人全部被殺了。
他知道今日怕是活不了,只出腰間的信號彈放了出去,咬著牙就拼了命廝殺起來。
榮王聽著那裏的打鬥聲,看著屋子裏慢慢亮起的蠟燭,可以想見此時屋子裏人的恐懼,目越發寒:「什麼人?」
「蕭王的親隨。」
「凌風?」
「是。」
榮王垂眸看著之前那封信,死死攥在了手心:「殺了!」
「是。」
侍從應下,立即去辦了。
凌風與那些人纏鬥,本不是對手,直到他被人一劍刺穿了心口。
雪無痕看著這裏的事兒了了,也不多留,扭頭就去看小夭了。
第二天天一亮,魏如意就醒來了。
昨晚睡得不怎麼沉,腰上疼得厲害,用了自己做的葯還是疼。
簡單洗漱完,陳言袖跟胡清微就急急跑來了,還有一直沒路面的齊清也讓人送了好些藥材來。
胡清微眼睛紅紅的,看到就從懷裏掏出個平安福來塞到手裏:「我昨兒去廟裏求的,你帶上,除了沐浴,千萬別摘了。」
「平安福?」魏如意啞然失笑,胡清微卻是一本正經:「你還笑,我問了大師了,你這是最近犯了小人,才屢屢傷,這平安福不僅得帶著,我還求了廟裏最靈驗的香灰,回頭你拿水沖著喝了。」
這下魏如意笑不出來了。
陳言袖瞧著們兩這樣,上前挨著床邊坐下,才道:「還好外祖父是昨晚知道的這件事,倒是國師大人,打死金老爺,又查出金家貪墨的事讓外祖父痛快了,他那口悶氣才出了。」
提起金家胡清微就一肚子火:「那都是些什麼人,害死自己的親人來栽贓,真是豬油蒙了心的畜生。」
魏如意挑眉,陳言袖也眨眨眼,胡清微這個大家閨秀,罵起人來這麼溜的。
胡清微看們的眼神,小臉一紅,才輕咳兩聲,端了茶假裝口。
魏如意笑出聲來,只道:「我沒事兒,你們放心吧。而且昨天多謝胡太醫,要不是他……」
「是國師大人連夜讓人收集的證據,祖父是陪著他才一夜沒睡的。」胡清微眼睛亮亮的,這個國師大人,外人怎麼傳是個諂佞臣,可怎麼看都覺得是個好男人!
陳言袖也原以為是胡太醫自己幫的忙,沒想到竟是樓衍……
看了看魏如意:「如此看來,他是真心待你。」
魏如意幸福的抱著枕頭趴著,是啊,他是真心的。
檀兒這會兒正領著阿忠和阿忠邊的綉娘往南風院來呢,國師府一早派了綉娘來親自給魏如意定製嫁妝,這傳出去,多有面子。
檀兒跟阿忠相了,兩人說說笑笑的,可走著走著,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魏祈章。
檀兒一見他,嚇得了脖子:「二公子。」
「什麼人?」魏祈章看向阿忠。
阿忠笑著行禮:「奴才是國師府的,送綉娘來給魏小姐量定製嫁妝。」
魏祈章手指微:「不是還沒定婚期嗎?」
「二公子不知道?」阿忠看他,笑道:「昨兒尊上跟魏大人談過了,婚期已經定在明年開春,如今距離婚期還有半年,剛好準備聘禮和一應婚嫁需要的東西。」
檀兒也還不知道,聽著,喜上眉梢,可眼神一對上魏祈章,又瑟了回去。
魏祈章看到檀兒的樣子,想起這幾日的事,什麼也沒說,側讓開了。
檀兒悄悄呼了口氣,忙帶著阿忠和綉娘去了。
等們走了,魏祈章才敢流出心裏的痛苦來,那痛苦好似一隻手抓著他的心臟,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痛。
如意一定恨極了自己,不,也許是如的丫環一般,怕極了自己。他那樣疼的妹妹,如今會被他嚇到再不願意見他……
「二哥。」
魏輕水從一側走過來,聽到了方才阿忠的話,看著他如此模樣,只心疼著輕聲道:「聽說最近西南有異,二哥何不暫時離開京城,去西南一段時間,既可以逃開這些瑣事,也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
魏祈章看著憔悴的,這才想起這麼久以來,他都忽略了這個親妹妹。
「金家的事……」
「已經簽了析產分居的文書了,過幾日,我就搬去別院住了。」魏輕水笑起來,那笑容卻十分的勉強。一點兒也不想笑,只想哭,可如今連聽說真心話的人也沒有了。
魏祈章歉疚不已,他朝南風院的方向看了看,或許輕水說得對,他應該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他太弱了,沒有任何的力量和資本與人抗衡,抗衡不了要控制自己的母親,抗衡不了要利用他的榮王,更比不了樓衍。
「何時離府,我送你。」魏祈章跟魏輕水道。
魏輕水看他似乎想開了些,微微鬆了口氣:「我想早些走,只是還有東西在金家……」
魏祈章抬手拍拍的肩:「去馬車,我現在與你去金家……然後我再進宮,請命去西南。」去西南,他不僅要掌兵,還要掌權,直到他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如意邊,不懼任何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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