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請的人都到了,那事兒就好辦了!
「如意,今兒及笄簪禮,是誰來行?」胡清微忽然好奇問,陳言袖也跟著看了過來。
「這個……」魏如意倒忘了這件事,武寧侯不記得,自己也沒想,不過樓衍倒是提過……
想到是他,魏如意笑起來:「許是國師。」
陳言袖對樓衍的了解只聽父親和外祖父提過幾句,說是個貪……
「小姐,侯爺請您出去呢,說一會兒就要開始行禮了。」有丫環跑進來道。
魏如意起了,胡清微和陳言袖也都跟著,這才一道往外頭去了。
行簪禮的地方,便是侯府最中央的一片薔薇園裏,院子中央搭建了一臺,魏如意一會兒行禮便是在這個上頭,只是今兒來的人都是各有心思,對於魏如意的及笄里並不算關心。
魏如意才過來,涌過來的只是平素不怎麼相的各家小姐,多是探問退婚的事兒。
「如意。」
清潤的聲音傳來,惹得一眾小姐們齊齊看過去,便見一襲淡青長袍的魏祈章緩步而來。
魏祈章是武將出,子拔含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但他氣質溫潤,和的五總是含著溫和的笑意,讓人一見便覺得親近。
「這位是……」有小姐輕呼起來,胡清微也看得怔了怔,以前見魏二公子,只覺得英俊不凡,但今日一見,怎麼好似格外的不同?難道是因為他那發自真心的溫和笑意嗎?
魏如意垂下眼眸:「既然二哥來了,便替如意先招待幾位小姐吧。」魏如意說完,轉便走了。
胡清微連忙跟上,陳言袖卻是察覺了些不對勁。
如意以前最粘著魏祈章的,如今怎麼好似要刻意避開他?
淡淡朝魏祈章頷首,算是見了禮,才轉跟魏如意離開了。
魏如意一路走到轉角臨近薔薇園外的地方,看到早已經在等候的謝媽媽,輕聲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不過小姐,小夭還沒來,不知趕不趕得及……」謝媽媽有些擔心,魏如意只道:「我相信小夭,先照計劃去辦吧。」
「是。」謝媽媽立即應下去了,走時還是心事重重,猶豫要不要把那晚刑媽媽被殺乃是二公子所為的事告訴,走著走著,就見魏祈章已經站在了必要經過的路上:「二公子,你怎麼在這?」
謝媽媽慌張了一下,立即躬掩藏起自己的緒來。
魏祈章看了眼所來的方向,輕聲道:「如意讓你做什麼?」
「二公子,奴婢不能說。」
「你要知道,在這侯府,我要殺個下人,輕而易舉,而且絕不會被如意懷疑。」魏祈章目冷冷的,負手睨著:「我知道你是如意的心腹,但我絕不會傷害如意,反而是有些人,利用如意年紀小不知事來導做一些以後會後悔的事,這不是謝媽媽想看到的吧。」
謝媽媽遲疑起來,二公子所指的『有些人』,難道是指國師?
「二公子,小姐是個通的……」
「你怎麼知道?你有多聰明,見過多人?外面那些險惡,那些算計,你知道嗎?」魏祈章語氣略強起來。
謝媽媽無法反駁,一輩子困在宅,的確不懂那些事。
可是相信小姐。
跪了下來:「奴婢答應二公子,絕不說出當夜的事,但奴婢也絕不敢背叛小姐。」背叛的後果有多嚴重知道,但小姐是多重義的人,也知道,就算死了,相信小姐一定會保護知雨的。
魏祈章看著,的確已經起了殺心,負在後的手已經慢慢蓄起了力,這樣愚忠的下人,他寧願如意沒有。
「謝媽媽,你怎麼還在這兒,我不是你替我如意房裏尋我掉了的耳環嗎?」
突兀的聲音忽然進來,魏祈章立即收起了殺氣,轉看去,便見陳言袖快步朝這兒而來,耳朵一邊也的確掉了一隻耳環。
謝媽媽看到,立即反應過來:「二公子有話問奴婢,所以耽擱了。」
「如此……那二公子,你可問完了?」陳言袖走過來道。
「是很重要的耳環嗎,不如我遣人去替你找吧。」魏祈章淺淺一笑。
陳言袖淡淡瞧了眼額頭已經沁出汗來而且明顯很張的謝媽媽,再看著面前溫和公子,淡笑:「重要,那是我娘送給我的。倒是不勞二公子費心了,東西落在如意的房間里,你與雖是兄妹,可到底男有別,讓你的人去似乎不大妥當。二公子與謝媽媽的事兒要是不急,不如讓先替我去找找如何,要實在不便,我讓如意遣人去找也是一樣的。」
魏祈章自然不想如意知道他私下裏跟謝媽媽說話。
但今日,如意來了這麼多人,分明是要做什麼。
他只看了眼謝媽媽,終是道:「既如此,那謝媽媽先去替陳小姐辦事吧,至於我要說的話,你記著就是。」
謝媽媽趕忙應下後起退下了。
陳言袖看著步履間分明帶著慌張的模樣,再看了眼沒有任何破綻的魏祈章,客氣的笑了笑,便告辭了。
為何總覺得這個魏祈章有問題?
走了兩步,對門迎面而來的男人霎時拉住了的目,那日初次見他時的桃花紛紛,讓本忘不掉。
「蕭王殿……」
「對不起對不起,讓讓……」
陳言袖話未說完,一道紅影便橫衝直撞了過來,陳言袖作為武將的反應可謂迅速,面微寒,側就抓著他的胳膊往回一扯。
姜宴也不是吃素的,見有人敢襲擊他,順勢往回一,便與起手來。
唯獨此事宴會中心的魏如意,被武寧侯拉著站在眾人面前宣佈:「小如意,實乃福分淺薄,配不上國師大人,從今日起,小與國師大人的婚事,就此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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