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歌也嚇了一跳「你先起來,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連翹抹著眼淚慢慢起「主子死的冤啊。奴婢一直服侍在主子左右,自然知道主子的一舉一。主子前些日子就開始坐立不安,夜裏總是睡不著覺。奴婢問主子主子也只是說是心緒太多。直到有一天,有人送來了一簪子,主子那天嚇得臉都白了。當日就大哭不已。主子自盡的時候奴婢不在邊,不然奴婢一定要把事講清楚。現在各宮娘娘都對這裏避嫌得很,直到怡嬪娘娘來。主子生前說過娘娘是主子的恩人,奴婢這才敢跟您說這些。」
蕭千歌平靜地聽完連翹這一席話。覺得疑點頗多。
「仔細說說你家主子是從何時開始坐立不安的?」
「約莫一月有餘了。」
蕭千歌心裏推算了下,與如玉公主中毒時間正好吻合。
「那簪子呢?是誰送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是夜裏送來的。主子一人去拿的,奴婢地跟著過去看了眼,瞧著像是春雨的形。」連翹有些遲疑。
「是什麼樣的簪子,讓你主子反應這樣大。」蕭千歌越問覺得愈發迷但卻覺得離真相越近。
「是一普通的金簪。對!正是主子自盡時用的金簪!」連翹彷彿想起什麼臉上一臉悲憤。
「那金簪可還留著?」
「在奴婢這裏。主子的送到葬崗前是奴婢跟著去葬的,奴婢保管下來了,為的就是找出主子的死因。」連翹想到這裏又開始抹眼淚。
「拿來給我瞧瞧。」
連翹從懷裏拿出小心翼翼地遞給蕭千歌。
蕭千歌仔細打量著這金簪。金簪上沒有任何裝飾,僅僅是一素簪。但是末尾卻刻了一個小小的金字,若不仔細觀察很難讓人發現。
「連翹你可曾對這簪子有何印象?」
「說來也奇怪,這簪子是小主宮選舉當日所佩戴的。是小主的娘親自戴上的。啊!難道!」說到這裏連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問到這裏蕭千歌也明白了七八分。此事八是那位貴妃娘娘蘇婉兒所為。先是收買春雨,在娘吃食中下藥。金梅兒怕是找的替死鬼。多半蘇婉兒拿著金梅兒的家人,以此為要挾。讓春雨送金簪的含義也很明確,這是道催命符。讓金梅兒自盡來結束此事。不然金梅兒的家人很有可能會被蘇婉兒所殺。
手段如此狠辣,果然是蘇婉兒的作風。可是在宮中頂風行事,蘇婉兒為何如此迫切的想要禍害如玉公主。一個公主應該威脅不到蘇婉兒的地位,而且行事如此急迫。若是與陸語嫣爭寵,那更不可能。區區一個陸語嫣,蘇婉兒應該還放不到眼裏。蘇婉兒大病初好,便對如玉公主下手,究竟是為何?蕭千歌一時想不通。難道與那奇怪的黃花有關?
「奴婢這就去面見聖上!讓他給主子做主!」連翹此時緒突然激起來。
蕭千歌示意荷語連忙拉住連翹。
「你可有確切證據?僅憑懷疑猜測怎能為你家主子做主?你貿然行事反倒讓自己陷危險境地,更無法為你家主子做主。」
連翹聽了似乎有些絕「那主子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奴婢無法為主子做主,不如跟一起去了才讓奴婢心安。」說完又開始大哭。
「你且耐心些。常在河邊走哪能不鞋。那人總會出馬腳的。再說了,還有本宮。本宮與你家主子也算投緣,此事我自然會上心,會還你家主子一個公道。」蕭千歌安道。
連翹跪在地上對蕭千歌行禮「多謝娘娘!」
蕭千歌安了會連翹便離開了。
一路上,蕭千歌都在想此事與蘇婉兒的聯繫。蘇婉兒奇跡般地好起來,剛剛病好便下狠手。皇上的態度也令人不解。平日對如玉十分寵,可到了此事居然草草了結,並沒有往下深究。是為了偏袒背後的兇手還是…
翊坤宮,蘇婉兒摔了剛剛遞過來的茶杯。煩躁的扔掉手裏的如意。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如玉怎麼還活著?本宮不是吩咐過嗎,如玉必須死,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旁服侍的玉煙連忙解釋道「娘娘,那給如玉公主娘下毒的毒毒弱了些,才不容易被人發現,又是哺的方式給如玉公主下毒,需要一段時間。哪知道陛下竟然傳喚了太醫。本想著陸語嫣那沒頭腦的自然不會傳太醫,誰知,誰知竟然。」
「蠢貨!要不是本宮立馬找了金梅兒那麼個替死鬼,陛下要是深查下去本宮自然不了干係。」
玉煙有些為難的說「是奴婢的疏忽,娘娘,陛下至今都未繼續查下去,很是奇怪。」
蘇婉兒也奇怪,但是面子上卻一臉鎮靜。
「陛下自有他的道理。陛下不查對我們都好。若是查下去,你們都給本宮小心些。看住了你們的。」蘇婉兒狠狠的瞥了玉煙一眼。
「那是自然。娘娘,奴婢曉得。那春雨已經毒死了,小安子給了一筆錢供家裏用,應當出不了事。」
蘇婉兒聽到這才滿意的讓玉煙退下。走上床榻,全然沒有注意到床邊的黃花朵,小小的,散發著令人昏睡的香氣。蘇婉兒著自己的手。
「如玉。傾凰。很好,很好。」冷笑道
原來,蘇婉兒這麼迫切地想要毒害如玉公主,完全是由於夢魘時的一個夢。
一月前。
蘇婉兒輕輕躺下。
「蘇婉兒」
這是傾凰的聲音。蘇婉兒嚇到了。怎麼回事。蘇婉兒想要起,發現自己怎麼都起不來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一樣。
「本宮回來了,你對本宮做的事,本宮要一一討回來!」
回來?傾凰明明已經被自己毒死了,怎麼還會回來。蘇婉兒大駭。
「你絕對想不到吧。本宮還會回來。蘇婉兒,本宮要讓你生不如死!」
不。不。絕對不可能,是假的,不是真的。
「你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傾凰已經死了!怎麼回得來!」蘇婉兒在夢中大
「本宮自然有辦法回來。」夢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蘇婉兒突然覺得有雙手在自己臉上。那滲人的覺讓自己害怕極了。
「你走開!我不信!」蘇婉兒在夢中大喊掙扎著想要掙這雙手的錮。
「哈哈哈哈哈蘇婉兒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哈」
夢境消失。蘇婉兒回到現實。彷彿溺水一般。
「來人,給本宮準備紙筆。」蘇婉兒大道。
蘇婉兒在宮中生活這麼多年,看過多嬪妃的生死,多有些迷信鬼魂之說。手上沾滿了鮮,尤其是傾凰,是最心虛的地方。對夢境半信半疑。一個夢而已,自己怎麼能相信。可是自己久久不能起床,總是陷夢境,重複同樣的夢,這也是不可爭的事實。蘇婉兒決定找人來替自己解下夢境。
一個神的子進翊坤宮。
「娘娘聖安。」
「免禮。」蘇婉兒強撐著起「本宮這些日子久病不好,時不時夢魘。聽聞你頗懂解夢之,便替本宮解下夢境吧。」
「是。」這神子帶著面紗微微笑道。
「娘娘,可是被同一夢境折磨?」
蘇婉兒一驚「是啊。」
「娘娘上氣太重,這宮中有人和娘娘犯沖。上的氣加劇娘娘的上的氣。才讓娘娘久久不能醒。娘娘,可相信前世今生之說?」這子詭異的問道
「前世今生?」蘇婉兒不打,想起了夢中的傾凰說的話。
「本宮回來了!」
不,不行。不能讓傾凰回來。
「你可知是何人與本宮犯沖?」蘇婉兒焦急的問道。
「最近宮中,可有新添子?此頗陛下喜。至於其他的,天機不可泄。小人只能說到這裏。」說完這子是怎麼也不肯開口了。
蘇婉兒覺得這子眉眼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當務之急是解決自己的夢魘和夢中傾凰的那些話。蘇婉兒仔細想了想宮中今日並未新添嬪妃,深得陛下聖寵的…
蘇婉兒拿來紙筆在紙上寫著。
蕭千歌。陸語嫣。
新添的子。如玉公主!是了,陛下對如玉寵有加,若是如玉…
如此,這才有了如玉公主毒害一事。蘇婉兒越想越害怕,若是等如玉長大。萬一傾凰的鬼魂真的回來,那第一個豈不是要找自己。為了避免這樣的況,蘇婉兒這才出此毒計。給如玉公主下毒。至於蕭千歌和陸語嫣,自己一個個慢慢收拾。早晚都會找到自己夢魘的源。
蘇婉兒全然忘記為解夢的神子。
那子不是別人,正是北部來的部察公主。也正是因為和蕭千歌相似的眉眼,才會讓蘇婉兒覺得悉。是如何進宮,又為何與蘇婉兒扯上關係。部察公主為何前來為蘇婉兒解夢,又為何引導蘇婉兒下毒毒害如玉,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