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容妃去世前還告訴了自己那樣一個,如果容妃所說屬實,那就是說,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誤會了嬴燼了的,就是說,嬴燼當初並不想讓自己死的,而是想把自己送去長樂宮保護起來。
而最終,是蘇婉兒,是半路送自己一副「安胎藥」,才害得自己和腹中的孩兒一同死去。
所以,如果容妃說的是真的,那嬴燼的罪過便會減小一些,而蘇婉兒的罪過就更加大了!
蘇婉兒才是自己最先要報仇雪恨的人,而嬴燼,是第二個!
那自己的仇人如今病重,不管是什麼原因得病的,對自己來說可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如果真的不用費吹灰之力敵人便自己倒下去,那到省的自己去步步經營了,呵呵!
荷語被蘇婉兒重病的消息影響,高興至極,但蕭千歌卻沒有那樣天真,因為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同時覺得蘇婉兒也沒有這麼容易就會倒下去。
俗話常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萬年。不就是這個現象麼?
像容妃,那麼冰清高潔、不爭不搶一個人,卻這樣早早撒手西去,而蘇婉兒,如此惡毒跋扈,囂張狠辣之人,難道真的這麼容易就一命嗚呼嗎?
果然,在蕭千歌的疑中,在後宮裏所有妃嬪們的觀和幸災樂禍中,幾天以後,蘇婉兒不但沒有像有些人傳說的那樣離開人世,反而是奇跡般地康復了過來。
這下子,幾天裏曾看蘇婉兒笑話的人們,便都嚇地躲了起來,生怕滿復活的蘇婉兒會來找們的麻煩。
而蕭千歌自然不會怕這個,但此時,心裏的疑問卻更多了,因為照之前安素儀和金梅兒所說,蘇婉兒這次生病是因為那奇異的夢幻花,而太醫院的醫們也都對的病癥束手無策,可是,又是怎樣在這短短幾日裏奇跡般的康復的?
蕭千歌約約覺得此事與那部察公主來訪有關,但還是耐住了子決定暗中打探。正當發愁之際蘇婉兒卻遣宮人邀一聚。
荷語聽到消息臉發白。
「娘娘,怕不是那蘇婉兒迴返照想要藉此機會害您吧?我聽那宮裏的傳言,說那花來路不明,怕是,怕是…。」
蕭千歌此刻卻被荷語逗笑,真是草木皆兵。蘇婉兒既然想見,那便應前去就是。
「妹妹可是好長時間沒來我這宮中了,怕不是姐姐平日裏有什麼怠慢了妹妹?」蘇婉兒笑道。
蕭千歌看著眼前的蘇婉兒,明眸皓齒,好一個國天香的人,全沒有傳言中那失心瘋的樣子,反倒比平日裏更囂張了許多。
蕭千歌定了定神,笑道「姐姐多慮了,只是前些日子姐姐這一病似乎有些來歷不明,妹妹只不過是怕擾了姐姐休息,這才沒來打擾。」
蘇婉兒聽了這話咬了咬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這病是什麼巫蠱之,三言兩語便把自己與那污穢之扯上關係,這個蕭千歌果然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不過與計較這些口舌之爭做什麼,自己這次邀前來可不是為了聽挖苦自己。
「妹妹說話倒真是有意思,難道那太醫治不了的病全都是來歷不明的邪祟?妹妹快坐。姐姐剛剛大病初癒正想找個人聊聊天,便想到了你。」蘇婉兒理了理袖倚靠在桌上。「妹妹嘗嘗我這新進的茶葉,味道可還好。」
「姐姐悶了,做妹妹的自當陪姐姐才是。姐姐宮裏的茶都是陛下賞的自然是極好的。」蕭千歌心裏不屑卻又疑問難道這蘇婉兒召自己前來真的只是為了喝茶聊天不。
兩人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終於在蕭千歌按耐不住的時候,蘇婉兒開了口。
「妹妹,可曾知道前皇后傾凰?」蘇婉兒笑著看蕭千歌。
蕭千歌從那眼神里到冷意,了手裏的帕子,鎮定下來。
「前皇后的名諱姐姐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要是讓外人聽到可要說姐姐不恭了。陛下對前皇后的寵我想這宮裏怕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吧。」
蘇婉兒仔細打量著蕭千歌,想從的一言一行中看出點什麼來。這些日子,並非病了,而是夢魘。
是的,夢魘。一直不停的做同樣的夢境。
夢裏,夢見那個最恨的人傾凰又回來了,一襲紅。那清冷的聲音縈繞在耳邊。
「蘇婉兒,本宮回來了。你對本宮做的事本宮要一一報復回來。本宮永生難忘。「
「不,不是我。」蘇婉兒在心裏大喊「你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你都死那麼久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不,不要來找我。」
「娘娘?娘娘?」蕭千歌看見眼前的人突然直冒冷汗面發白有些不解。
蘇婉兒聽到蕭千歌的聲音回了神。暗自里鬆了口氣,又開始回想起那些日子詭異的夢境了。在宮裏活得久了,蘇婉兒自然有的世之道。面前的蕭千歌看起來和這詭異的夢境毫無關聯,可是的直覺告訴蕭千歌和傾凰一定有什麼的聯繫。蕭千歌此人不能留了。
與此同時,蕭千歌也在打自己的算盤。蘇婉兒病了的事怕不是個幌子,多半是與那黃的花有關。如果這樣的話,蘇婉兒是不是知道自己與傾凰的關係。那自己的目的很有可能會暴,以蘇婉兒的手段對自己下手也很有可能。那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
「說了這麼會子話,姐姐怕是累了,妹妹看這天也不早了,就先回宮了。」蕭千歌此時只想快點離開這虎狼之地。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太監的聲。
「陛下到——」
蕭千歌和蘇婉兒都一愣,沒想到嬴燼會這時來。
「陛下聖安。」
「妃們都平吧。」
「謝陛下。」
嬴燼很快把目放到蘇婉兒上,他眼中的讓蘇婉兒很快陷其中。而坐在一旁的蕭千歌看到仇人們坐在一起的這一幕紅了眼。
「妃子剛好,怎麼不好好歇著?」嬴燼還是一副溫的樣子。
「瞧陛下說的,我哪有那麼弱。莫讓千歌妹妹看了笑話才是。」蘇婉兒故意嘲諷蕭千歌。
嬴燼彷彿這時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蕭千歌一般。
「你不在宮裏獃著,怎麼跑到這來了?」嬴燼話語中似有怒意。
「是我在宮裏乏的慌,特地讓妹妹過來陪我說話解悶的,陛下可不要遷怒妹妹才是。倒我做了壞人。」蘇婉兒拉著嬴燼的胳膊撒。
蕭千歌此時才緩過神來,抬頭看著面前如膠似漆的二人。
「臣妾只是過來看看姐姐。倒讓陛下不快了,是臣妾的錯。」
蘇婉兒看蕭千歌委屈的樣子很是用,拉了拉嬴燼的角「陛下,我看千歌妹妹也累了,不如讓先回宮吧。」語氣很明顯的帶著逐客的味道。
對蕭千歌態度冷淡的嬴燼卻開口「不了,妃在此歇息便是。今晚就由千歌侍寢吧。」
此話一出,二人均是一愣。蘇婉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而蕭千歌也沒想到嬴燼今日對自己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
「如此,便有勞妃了。」嬴燼看向蕭千歌,一臉戲謔。
「是,是,陛下。」
蘇婉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氣的摔了手裏的茶杯,本想著讓蕭千歌來宮裏好讓自己打探一番,卻不想讓佔了便宜。
一路上,蕭千歌沒敢開口說話。今日的嬴燼似乎與往常不大一樣。平日自己當然不是最寵的那個,就連前世也沒得到嬴燼的心。今日嬴燼破天荒的打了蘇婉兒的臉,是真對自己另眼相看,還是想借自己的手給蘇婉兒一警告,還是另有目的。
「妃在想什麼,這麼神?」嬴燼的話從蕭千歌頭頂傳來,帶著帝王的威嚴。
果然,不管前世還是今世,自己都恨了這幅帝王般無的樣子。
「沒什麼,臣妾只是好奇。」
回到景芳苑,嬴燼臉上的怒意消散了許多。蕭千歌不知道這怒意到底是沖自己來的還是…
「妃一直看著朕,是覺得朕好看嗎?」嬴燼玩味地笑道。
蕭千歌紅了臉,心卻腹誹自己的一舉一果然逃不出嬴燼的視線。
「陛下許久不來,臣妾都快忘了陛下的模樣」蕭千歌嗔道。
嬴燼看著眼前人,那雙眼睛像極了凰兒,還有那說話時的語氣。嬴燼聯想到最近宮裏的傳言,蘇婉兒這個人絕不可能裝病這麼久,太醫院又確實查不出病因。那傳言說傾凰的鬼魂回來找蘇婉兒索命,眼前的人和凰兒如此相似。這其中必有關聯。
嬴燼心中掂量了下。還是先試探下為好。蕭千歌給自己的覺真的很奇妙,與宮中其他妃嬪不一樣,不到萬不得已自己還並不想除掉。
「千歌來宮裏有一陣日子了,貴妃病重此事妃怎麼看?」嬴燼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蕭千歌心中瞭然。嬴燼此番前來果然與蘇婉兒一樣都是為了試探自己。想起自己前日種種發現出的馬腳太多,要想復仇,還應小心應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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