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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爺更!”
蘇梨剛倒了洗臉水回來,就聽見楚懷安坐在牀上大搖大擺的命令。
服早就準備好掛在架上,思竹下意識的去拿,被楚懷安住:“別,爺要讓蘇三小姐親自伺候!”
楚懷安眼底帶著玩味,明顯是在藉此捉弄蘇梨,落在思竹眼裡卻是別有深意。
在楚懷安邊待了五年,所有人都覺得楚懷安寵,比尋常人家的公子哥的侍妾還要寵上一分,可事實是他連都不一下。
這不,蘇梨一回來,連洗臉更這種小事都不上了。
思竹眼神落寞下去,楚懷安毫未覺,只饒有興致的盯著蘇梨,期待會作何反應。
然而蘇梨只是微微欠行了個禮,就拿了服走到他面前。
“蘇梨給侯爺更,請侯爺站起來一下。”
話落,楚懷安站起來,還很配合的張開雙手,只是臉上的表不大滿意,太過乖順的玩逗起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楚懷安雖然養尊優,白貌,但到底是男子,形高大,尤其是兩人站得近以後,便像一座小山似的將蘇梨籠罩。
蘇梨幫楚懷安穿好服,繞到前面來幫他繫腰帶,一低頭,隨意挽了個髮髻的頭頂便落魔爪。
秀髮重新散落,楚懷安把玩著束髮的木枝又找到了新的樂趣。
“這是哪兒來的?”
楚懷安問,那木枝是蘇梨在廚房隨便找的,被他拿在手裡更顯陋。
“只是隨便找來束髮的小玩意兒,侯爺不必放在心上。”
蘇梨淡淡地說,手上作未停,利落的幫楚懷安把腰帶繫好,剛要後撤,腰被箍住,楚懷安瞇著眼眸笑看著:“那昨晚那支木簪呢?也是隨便找的?”
昨晚的木簪簪頭還有雕花,雖算不上名貴緻,好歹是比這木枝走心多了。
楚懷安放浪慣了,並不覺得這個作如何輕佻,落在別人眼裡卻已經是十分親。
蘇梨冷了臉,迎著楚懷安的目一字一句道:“昨夜的木簪,是亡夫爲我做的,侯爺若不喜歡,毀了便是,只是現在能不能先放開我?”
蘇梨的語氣嚴肅起來,這樣鄭重的挑明自己寡婦的份,讓楚懷安爺冷了臉,屋裡的空氣瞬間凝滯。
楚懷安沒有立刻鬆手,眼睛瞇狹長的弧度,帶著倒鉤一般死死的盯著蘇梨:“亡夫?你真的嫁人了?”
“自然,侯爺以爲這是可以拿來說笑的嗎?”
閨閣子,誰吃飽了沒事幹會這樣自毀清譽?
“那個孩子也是你生的?”
楚懷安追問,語氣又咬牙切齒起來,思竹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三小姐離家以後,竟然私自嫁了人還有了孩子!
“侯爺應該也聽見了,那孩子喚我一聲孃親。”
“蘇梨!你怎麼敢……”
楚懷安低吼,顯然了真怒。
“侯爺尚未痊癒,當注重貴,莫要爲了我這種人怒。”蘇梨溫聲勸解,在楚懷安要發作的時候垂眸勾脣自嘲:“當年我不識好歹退了侯爺的聘禮,如今夫君早亡了寡婦,也算是報應,侯爺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呵!本侯開不開心什麼時候能由你置喙?”
蘇梨想,一定是從來沒有人敢對楚懷安說真話,所以他說出來話纔會這樣冷漠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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