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茗門閨秀 第二百八十八章 做小妾的好處

《茗門閨秀》 第二百八十八章 做小妾的好處

“不妨事。”劉氏見蘇玉畹雖然臉蒼白,但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眼眸卻如黑曜石一般,晶瑩亮,皮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鼻梁直,飽滿有型,尤其是那通的出塵氣質,竟然讓人覺得對稍有不敬就是了神靈一般。

趙太太這才了然,心里嘆道:“原來是這樣一個神仙般的姑娘,難怪那鎮北候心心念念都要見上一面,還想納為妾,果然名不虛傳。”

因為那次蘇玉畹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帷帽,貌的名聲在休寧城里可是十分顯赫。

打量完蘇玉畹,見不咳嗽了,趙太太這才用手帕貌似不經意地按了下鼻子,笑著走過去,在谷雨遞過來的繡凳上坐了,笑著看道,“我聽說蘇姑娘早先才去了茶樓簽契書,怎的一下子病得這樣重了?”

蘇玉畹要說話,卻又是一陣咳嗽。

立春給順著氣,一面回道:“我家姑娘自打從徽州回來時便不舒坦,所以這陣子一直在家里養病。因著夏至會些醫,便自己開著方子調養著。想是這天氣的原因,這病雖不重,卻纏纏綿綿一直不見好。故而回來這麼些日子,姑娘都在家里養病,失禮地沒有去拜訪趙大人和太太。

今兒個因要改契書,是大事,姑娘是強撐著病出去的。約著出門了寒,剛一回來就咳的不行,趕請了郎中來開藥。因此趙大人和太太的邀約,我家姑娘才失禮沒辦法赴約,還請趙大人和太太見諒。”

這會子蘇玉畹咳嗽平息了些,接過立春的笑,激地著劉氏笑道:“不過是風寒,沒甚打,卻勞得趙大人和太太又是請郎中派婆子來看,又是親自探病的,實地不知怎麼好。待病好了,必上門謝過大人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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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莫講兩家話。”劉氏用帕子按了按鼻子,又仔細地打量蘇玉畹的臉,“這氣還真不好,黃郎中的藥喝了嗎?”m.166xs.cc

黃郎中,就是前一次縣令派來的婆子請的郎中。

“喝了。”蘇玉畹點點頭,用下示意了一下床頭放著的藥碗,“剛喝過沒多久。”

“那就好。”劉氏的臉上出笑容來。

頓了頓,這才道:“鎮北候想見你一面,談一談炒茶方的事。”

說著,用帕子捂住,笑道:“其實鎮北候這個人不錯的,有權有勢,有才有貌,對人卻十分謙和有禮,蘇姑娘你剛回來可能沒有聽說,咱這城里的姑娘平日里沒事都要在街上逛上幾圈,就期著能遇上鎮北候,得他青眼,嫁到候府里福呢。

唉,那可是候爺,功勛之家,天子近臣,鎮北候又年輕,也才三十出頭,看樣貌就跟那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似的,相貌極英俊,要是我有兒,沒準就也起了送兒進候府里福的心思。”

大概是因著趙縣令位低,在場里的,偏在縣城這個小地方他坐的還是頭號椅,平日里設宴都是鄉坤們結他們夫妻倆的份,這位趙太太完全不像邢太太和陳老太太那些家夫人那麼會際會說話。

邢太太那些人學問高深得很,一句話里七彎八拐的,腦子不好的人還聽不懂們的意思。而趙太太就比較直白,說的話也鄙不堪,偏還自以為自己會說話,一邊說一邊還拿著手帕捂著笑,十分地得趣兒。

這位是父母的夫人,蘇玉畹也不好太過不給面子,只得扯起角,象征似的笑了一笑。

見蘇玉畹只是笑,卻沒有半句應和的話,趙太太便覺自己有些下不來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盯著蘇玉畹的目便有些不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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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手帕按了按鼻子,控制了一下自己的緒,這才又笑道:“依我看,蘇姑娘容貌如此麗,又是個極能干的,要是嫁個咱們這個小地方的普通男子,還真可惜了。要是蘇姑娘有意,我倒可以拿話去試探一下鎮北候爺。

他們如今在收購茶園,想來定是需要個懂行的人。蘇姑娘打小就跟在父親邊打理買賣,如今又獨自一人挑大梁,定然在這方面比許多人強。依我想來,鎮北候定然也愿意與姑娘共同把這一片的茶生意給做起來。”

“我不過柳之姿,打理家中生意也是出于無奈,實沒有那個福份能侍候候爺。太太的好意我心領了。再者,我父親常說,寧做頭,不做尾。不怕太太笑話,我是寧愿嫁給一個普通男子做正妻,也不愿意去那些權貴人家家里做小妾的。太太作為縣尊大人的正妻,想來定然能明白我的想法。”

這話說得極為直接明白,就唯恐說委婉了,趙太太聽不懂,還得誤會擒故縱,沒的白費許多口舌。

“呃。”趙太太被蘇玉畹的坦然噎得不知說什麼好。只得訕訕地笑著,腦子里思忖著如何說服蘇玉畹。

想起自家老爺的話,趙太太靈機一,決定從另一個方向再接再勵:“蘇姑娘這話呢,也對也不對。”

“哦?這話怎講?”蘇玉畹很給面子地應和了一句。

“做正頭夫人雖說沒錯,但做權勢人家的妾氏和普通人家的正妻,區別還是很大的。普通人家的正妻,看似不用伺候正室,不用氣,但在外頭,卻要很多人的氣不是?”

說到這里,看了蘇玉畹一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說你那位二叔吧,在你父親去世后,沒欺負你們孤兒寡母。要不是你舅祖父護著你們,估計你們如今連家產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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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你嫁了鎮北候,還會這樣的氣嗎?只要你出一點口風,多的是人為馬前卒,替你向你二叔討回公道。而你二叔,除了拼命結討好你,想讓你別記著前仇,哪里還敢生出半分不好的心思來?這就是權利的好

除了這個,好還多著呢。你想想,你進了候府,不是我跟你縣尊大人,就是你舅祖父和舅祖母,都得執下屬之禮。你想想,這樣的尊榮又豈是普通人家的正頭太太能有的?”

說得了,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這才又繼續道:“再說孩子,候爺的孩子,能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比麼?天生就比人尊貴一等。長大了封候拜相,對候爺的孩子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普通人家的孩子,能考上個秀才,就已是祖墳冒青煙了。到頭來能熬個白首的舉人,已是了不得的,卻不一定能為你掙個誥命夫人的名頭。而且,退一萬步說,要是候爺前頭的夫人沒有兒子,你卻生了兒子,那候府一府的爵位家業,還不都是你們娘兒兩個的?你說是不是?”

趙太太說起這些,倒像是親眼見著了這樣的景,而且其中的主人還是一般,圓圓的臉上紅滿面,兩眼放,十分地志得意滿。

“或許,人各有志吧。”蘇玉畹淡淡的這句話,卻像一盆冷水一般,瞬間把趙太太從夢中澆醒,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猛地沉了臉,看向蘇玉畹的目不滿到了極點。

“唉,這位縣令夫人,城府也太淺了點吧。”立春和谷雨在一旁暗嘆道。

“你再細想想吧。”趙太太沒耐再說下去,見蘇玉畹時不時地咳嗽幾聲,實在忍不住,用手帕按住鼻子站了起來,眼里閃過一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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