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李郎中就與蘇玉若前后腳就進來了。
“姨娘。”一見袁姨娘被谷雨反手扣在那里,里還塞著塊手帕,蘇玉若就大驚,跑過去一把扶住娘,取掉手里的手帕,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蘇玉畹見蘇玉若臉還好,并沒有發病的跡象,微微放心,也沒有阻止的行為。倒要看看,袁姨娘能對自己的親生說出什麼樣的話來。這決定如何理袁姨娘。要是袁姨娘在蘇玉若面前再胡說八道,刺激發病,挑唆們姐妹之間的關系,那手上那私房銀子就別想要了。這錢,可也是蘇家的。說得不好聽一點,自打袁家把袁姨娘賣給蘇家做小妾后,便是袁姨娘的命都是蘇家的,蘇家主母有權利把給直接賣掉。
“若姐兒,若姐兒,救救姨娘,救救姨娘。”一見兒來了,袁姨娘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抱住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見親娘哭得凄慘,蘇玉若越發著急,氣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轉過頭來向蘇玉畹:“大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
見兒似乎有要發病的跡象,袁姨娘的哭聲頓了頓,抬頭看了看蘇玉若。大概見不是很要,又繼續哭了起來。
“谷雨,你把事跟五姑娘說一遍。”蘇玉畹面無表地吩咐道。
谷雨便將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末了,李郎中出來作證:“袁姨娘確實是有了三個月的孕了。”
蘇長清已去世八個月了,而袁姨娘第一次被人強暴的時間是四個多月前。也就是說,肚子里的孩子是后面才懷上的。
谷雨說話的當口,蘇玉畹一直地盯著蘇玉若,好在發病第一時間里趕李郎中救治,便是湯藥,也吩咐夏至去準備好了。可讓沒想到的是,這位一直病病弱弱的小妹,竟然一直十分冷靜,除了看向袁姨娘的目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并沒有痛苦的表。
“姨娘,谷雨姐姐和李郎中說的話可是真的?”問道。
有青鶯和莫剛這兩個證人在,袁姨娘知道就算是自己否認事實,蘇玉畹也可以找人來跟自己對恃。要是讓兒看到莫剛,的境就更加不堪。嗚嗚地哭道:“都是們惹出來的禍事啊,娘好端端地做著蘇家的姨娘,除了你,從沒別的想法。都是你大姐姐招惹了外人,外人才設計害了娘……”
把原先跟蘇玉畹說過的話又跟蘇玉若說了一遍。
蘇玉畹并沒有制止,由得袁姨娘說。想看看蘇玉若是個什麼態度。雖然年紀小,今年不過十一歲,但蘇玉畹自己十一歲的時候已很懂事了,都能在家里幫殷氏打理家事了。如果蘇玉若是個糊涂的,幫著親娘來責怪蘇玉畹,那蘇玉畹往后就不會再把太多的放在上;反之,會更好的對待。
“姨娘,你怎麼這麼糊涂?”蘇玉若不等袁姨娘再訴說心里的怨氣,就打斷的話道,“你發生了那樣的事,可以人去告訴大姐姐呀,大姐姐不但不會怪你,反而會幫你的。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幫著外人去探聽咱們家的炒茶方。而且,還害了青鸞姐姐的命。”
“你,你也怪娘?還有,你真的覺得青鸞是我害死的?”袁姨娘瞪大了眼睛,急之下直接就說上“娘”了,想來以前私底下也是這麼跟蘇玉若說話的。不過往后不在蘇家混了,倒也不用再忌諱這個,“
提到青鸞的死,蘇玉若猶疑了一下,旋即皺眉:“即便青鸞姐姐不是你害死的,你也不該幫著外人來探聽咱家的炒茶方。這些年,爹娘和大姐姐對咱們有多好,你難道不清楚?”
嫡母和大姐姐對們娘兒倆的好,可是知道的。子不好,看病吃藥每年花不錢,嫡母和大姐姐從來不說什麼,還安說子要,不要怕花錢;補子的好東西更是時常買來給吃。要說父親在世時,嫡母和大姐姐為了賢惠的名聲這樣做倒也罷了,可明擺著不是。即便父親去世了,嫡母和大姐姐對仍然是一樣的好。即便們搬去了府城,也會隔三差五地送補品給,聽到哪里有好郎中都會請來給看病。看看別人家的庶過的是什麼日子,過的是什麼日子,雖病著,不會去嫡母和大姐姐面前說好聽的話,可這心里跟明鏡似的,激著呢。
因此親生母親做了這等糊涂事,才會這麼說。
“你、你……”袁姨娘見兒都不為說話,似乎傷心絕,眼淚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地落在了襟上,話語也哽咽不句,“我……是你親娘,生你養你……伺候你這麼大,別人都能指責我,唯獨你不能……”
蘇玉若自生病,袁姨娘日日守在邊,對于親娘的自不用說。剛才只是聽了袁姨娘做下的事,偏還狡辯,憑著公道才說了那麼一句。此時見親娘傷心難過,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拉著袁姨娘的袖子道:“姨娘您別哭,姨娘,我……我不該那麼說你……”轉過頭來,求助似的看向蘇玉畹,“大姐姐……”
蘇玉畹卻連眼皮都沒抬:“谷雨,你把查到的青鸞的事,跟五姑娘說一說。”
蘇玉若有點懵,袁姨娘則猛地抬起頭來,向蘇玉畹,眼里除了震驚與害怕,還含有一怨毒之。不過看到蘇玉畹朝看過來,忙低下頭去,掩住眼里的緒。但剛才的那一抹怨毒,還是落在了蘇玉畹的眼里。
蘇玉畹收回目,心里對于袁姨娘的罰已有了個決斷。
袁姨娘的表也被谷雨看在了眼里。本來就是個有脾氣的,只不過比霜降年長些,知道控制自己的脾氣,所以平時看起來比較穩重,這會子脾氣一上來,卻是顧不上照顧蘇玉若的緒了,直截了當地道:“青鸞是被人推到河里的。”
“啊?”饒是蘇玉若心里已有了猜測,聽到這話,也仍不住驚呼出聲,不可置信地向袁姨娘。
任哪一個孩子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親是一個殺人犯,是一個惡毒的人。
袁姨娘子一震,卻低著頭沒敢說話。
蘇玉畹是看著長大的,脾氣秉,再清楚不過。知道蘇玉畹雖然聰明能干,看起來像是個厲害的,但心腸卻很好,對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也甚是照顧,別人要是欺負了他們,定然會十分護短地為他們討公道。而蘇玉若因為的原因,更得的憐。
正因為如此,袁姨娘才會當著蘇玉若的面,跟蘇玉畹爭利益。知道蘇玉畹一定會顧忌著蘇玉若的和心,不會對有太過嚴厲的罰,否則蘇玉若心一激,就容易發病——就賭蘇玉畹不舍得讓蘇玉若發病。
誰料想蘇玉畹的心腸竟然這麼,竟然當著蘇玉若的面把事攤開來說。如此一來,就沒有了任何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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