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皇孫是有了,但自己還沒抱到,就被慕容博那混球弄死了,這讓北燕帝如何不龍大怒?
他現在都恨不得把慕容博也弄死算了。
“陛下息怒,別氣壞了子。”皇后急忙起去給他輕口,扶他坐下,并給阿照二人使了個眼,讓他們先退下。
其實不外乎北燕帝會被氣那樣,算起來,七王妃那沒緣分的孩子,也算是他的皇長孫了。
已是初春,萬復蘇的季節。
花園墻頭的積雪,已經融化得只剩丁點,而那不愿苦爭春的寒梅,也零落無幾。
阿照和慕容燼并排走著,清風吹來,已經能嗅到春回大地的芬芳。
“臣妾能問殿下一個問題嗎?”抬頭他。
“你是想問皇子們為何都沒有子嗣?”慕容燼腳步慢了下來,后跟著的宮人們,也趕忙與主子們保持了距離。
“是。”阿照點頭。
慕容燼也沒打算瞞,目淡漠,道:“七年前,父皇寵信的安貴妃意圖扶持二皇子為儲君,在一次家宴中,企圖在本宮飲的酒里下藥,不料差錯,那壺酒被父皇賞給了眾位皇子飲用。雖然最后都沒有命之憂,但藥過于狠辣,都傷及了本,至此皇子們便極其難有子嗣。”
這是北燕皇族的丑聞,知道那場幕的人幾乎也都死了。
這也不難怪慕容博當年那麼容易的就被挑撥離間,算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了。
“那殿下也喝了嗎?”阿照微微仰眸,一直凝他面上神。
慕容燼神未變,沉默了片刻,才道:“沒有!”
沒有?
他既沒有飲那壺酒,東宮良娣庶妃都不,怎麼也沒有新生降臨,難不真有疾?
“春雨將至,回宮吧!”慕容燼似乎看出在胡思想什麼,冷睨了一眼,大步往東宮走去。
那年他僥幸未飲那壺酒,卻在當夜被人暗殺,最后中重傷還瞎了眼,好在被個笨蛋撿了回去。
想到那笨蛋,慕容燼心底的悔意再次加深。
他后悔了,不該丟下那笨蛋一個人的,如今再回頭,他卻再也尋不著了。
甚至,他連的模樣也無法在腦海中描繪。
阿照默默地跟在他后,直至回到梧苑。
梧苑門口,李忠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太子妃,冷臉微僵,暗道又沒好事。
果然,阿照路過他時,輕飄飄地留下句話后就進去了,旁人誰也沒聽見。
“大哥,太子妃給你說什麼了?神神的。”李二問道。
李忠冷掃了他一眼,憋屈得后槽牙咬得的,冷眼著前方,什麼話也沒說。
那種事,一次就算了,他怎麼覺得這人還干上癮了?是不是忘記自己呆的地界是北燕了!
當日夜里,兩道黑影快速閃出皇宮。
六日后,七王妃下葬皇陵。
王妃下葬后不久,七王爺將返封地,宮給皇后辭別被拒在殿外時,阿照正好從殿中出來。
看到他,本不愿搭理的,但覺得這麼放過他,心里又替楚千幻不值,冷著臉又走回了他跟前。
雖說楚千幻的死讓他憔悴清瘦了不,但好在有姬如煙小心翼翼的陪伴,慕容博倒還是能吃能睡的。
“皇嫂有事嗎?”慕容博見靠近了,想到那日的兩大掌,頓時還覺得腮幫子疼,下意識的就后退了兩步。
“實不相瞞,七王爺,你是本宮見過最愚蠢的人了,比之無知婦孺,還不如!”
慕容博的臉‘唰’地一下難看起來。
“太子妃,上次之事本王已經不與你計較了,你莫要得寸進尺!”罵他蠢就算了,還拿他與無知婦孺相比,簡直過分至極。
“七王爺也不必怒,明日你離開時,本宮給王爺送份大禮吧!”
“不必了,太子妃自己留著吧!本王不稀罕!”慕容博甩袖便要走,阿照卻冷笑著在他后回了一句:“你會激本宮的!”
慕容博腳步不停,心底冷哼。
他激誰,都不可能激裴銀這個幾次三番害他面掃地的人。
翌日一早,慕容博啟程離開燕京時,阿照讓李忠親自給他送去了一封書信。
“太子妃讓屬下順便轉告王爺一聲,你若不看這信,撕了毀了都可以,只要王爺日后,好好在封地當個蠢貨就好。”
聽了這話,慕容博心底非但沒有憤怒,反而莫名有些慌起來,拿著那封信,有那麼一瞬間,他竟連拆開的勇氣都沒有。
與他同乘一倆馬車的姬如煙見他遲遲不看,眸波微,聲細語道:“王爺若不想看,那如煙幫您看吧!”
“不用了,本王自己來。”慕容博避開來拿信的手,直接拆開了信。隨著信中容落眼中,他的面也越來越沉,拿著的信封也漸漸一團。
姬如煙坐在他的對面,不知道那信上寫了什麼,但看到王爺越來越沉的臉,心底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是出什麼事了嗎?”
慕容燼此刻眼睛里,帶著山雨來的怒火,卻努力制著,照著那信上的問題問:“那年你救本王上岸時,本王的青玉可是被你拿走了?”
北燕皇子出生時,都會有一塊象征份的玉石,慕容博的,就是一塊青玉。
姬如煙是知道青玉對于皇子意味著什麼的,可當年七王爺落水被救時,沒見到什麼青玉啊。
此刻見他問起,又聯想到剛剛那封信,姬如煙立刻猜到了什麼,心底開始慌起來,不知要怎麼答,索直接低下了頭。
這一招向來對慕容博屢試不爽,他舍不得見有一委屈,只要這樣做了,他就會再舍不得問什麼。
然而,這一次卻失靈了。
慕容博已經沒什麼耐心了,怒喝了一聲:“說,青玉是不是你拿走的?”
姬如煙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心底害怕,只能零模兩可道:“王爺,如煙不知道,當年如煙救王爺上岸后,已是疲力盡,隨后便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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