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夜宸寒派九青過來查探消息。
原本九青只是打算暗中看一看,卻恰好看到唐云瑾昏倒在地,吳嬤嬤呆站在一旁,便想也不想的沖上前去,急聲問道:“王妃這是怎麼了?”
吳嬤嬤不知唐云瑾如今虛,心里一直在怕著會承擔罪責,趕搖手擺頭:“我……我什麼呢都不知道,王妃是自己忽然暈過去的。”
九青是知道唐云瑾虛的,看了看高懸的烈,仿佛瞬間想到了什麼,二話不說將唐云瑾抱起來走進屋里。
吳嬤嬤瞪大老眼看著眼前一幕,腦海間忽然回想起之前婆子說的那些話,眼神微微一變。
作為宸王爺的親衛,竟明目張膽的與王妃有上接!
九青顯然是沒想這麼多,將唐云瑾安頓好后,便趕出來了,匆忙離去找主子匯報況。
得知消息后的夜宸寒非但沒有一點關心,反而說起毫無意義的問題:“暈了?當著你面暈的?”
九青答道:“屬下剛到便看到王妃暈了,但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王妃虛,需要調養麼嗎?本就帶著傷,經不起這般折騰!”
他說這麼多都是為了王爺,也是為了九燃的順利康復。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夜宸寒怒然拍桌,聲音中著危險氣息:“如此說來,你很關心?”
致命的問題,危險的聲線,終于是讓九青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惶恐地單膝跪地:“屬下不敢,屬下都是為了王爺和九燃!”
“嗤,本王怎麼聽說,你私下里很護著?廚娘說了幾句對不好的話,你便傷了廚娘?”
“王爺明鑒!廚娘所言不實,何況屬下是告誡廚娘后才的手……”
“本王什麼時候給了你用私罰的資格?嗯?”
夜宸寒眼神鶩的質問道。
在這王府,只有他開口,九青才有罰人的資格,如今敢在私下為了唐云瑾罰人,還敢說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屬下知錯!”
“作為本王親衛,竟被所迷!”
“屬下愿以命為擔保,從未對王妃有過非分之想。”
夜宸寒冷笑一聲:“希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去尋府醫,給探查況。”
“屬下遵命。”九青起,一臉沉重的轉走了出去,心里愈發覺怪異,他所作所為明明都很正常,怎麼放在王爺這里,反倒是說王妃迷了他?
這個問題,他倒也沒有往深糾結。
等他把府醫帶到的時候,夜宸寒已經在了。
“王爺,府醫到了。”
夜宸寒沒理會他,對府醫揮手道:“立即給把脈,看看是什麼況,這段時間的用膳理應不差。”
言下之意便是,不該還是虛。
府醫點點頭,走進了唐云瑾房間,夜宸寒負手跟了進去。
府醫很快給唐云瑾把完了脈,拱手道:“王妃長時間未休息好,故而昏厥。”
“長時間是多久?”夜宸寒冷眸微瞇。
“這……”府醫為難,拖了個長音,又再次觀察了下唐云瑾的臉,回答道:“從王妃氣上看,眼窩微微發黑,應當最是有兩日沒好好休息了。”
最兩日?
要說昨日是在抄寫德,那前一日是在做什麼?
想著,夜宸寒大手一揮:“退下吧。”
府醫應了聲是,趕退了出去。
接著,夜宸寒又喚道:“九青!”
“屬下在。”這次為了避嫌,九青刻意只站在了門外,不打算進來了。
“把的丫鬟給本王找來!”
“……”門外的人停頓一秒,接著說道:“王爺,小月姑娘昨日了罰……”
“那傷勢,還能比主子嚴重不?”
在夜宸寒眼里,唐云瑾傷還能撐著走路,小月沒什麼不可以的。
門外的九青臉犯難,但終歸還是應了聲,去把小月帶了過來。
小月雖然上了止疼藥,走起路來卻還是一瘸一拐的,臉頰白的像是墻膩子,彎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
夜宸寒冷漠地掃了一眼:“這兩日都在做什麼?”
“王妃前一日下午給小公子和小姐做了新裳,晚間徹夜未眠抄寫德,第二天一早,卻發現被損壞了,昨日白間照顧奴婢,下午到晚上估計又是在抄寫,到什麼時候,奴婢……不是很清楚。”
小月瞧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像隨時要昏倒過去。
夜宸寒也不知究竟有沒有信的話,劍眉微斂,神難以捉。
前一日真的是抄完了?
回想起一日前唐云瑾堅定的口吻,夜宸寒心里忽然有些發堵。
唐云瑾沒騙他,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事實。
如今認清這一點后,夜宸寒愈加煩躁。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唐云瑾的位置仿佛是對調了?
可仔細一想,越是如此,他便越不該心!
唐云瑾如今承的,才僅僅是開始!
但在回去之后,夜宸寒還是命人送來了一些補品,他還不希唐云瑾就這麼死了!
吳嬤嬤尚留在凝雪院,瞧見侍衛送進來各種補品,看的尤為眼饞,金燕窩,人參,當歸,等等……
這些個東西,在宮里不是沒見過,但從未吃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難免起了貪念。
但作為宮中禮儀嬤嬤,要是直接竊,丟的可是太后娘娘的臉!
思前想后,吳嬤嬤決心一不做二不休,將自己所見,結合先前婆子所言,告發給夜宸寒。
“你說唐云瑾和本王的人確有私?”夜宸寒冷瞇著眼,面對婆子的指控,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府中這兩日已經起了留言,他正是因為聽說,才會試探九青!
吳嬤嬤匍匐在地,一臉認真:“老奴敢以命擔保,所言屬實,九青衛長所贈與王妃的定信,就藏在凝雪院!”
面對這種污蔑,九青自當不會承認,冷喝道:“吳嬤嬤,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從未與王妃有什麼私!”
吳嬤嬤冷哼道:“有沒有,搜一搜凝雪院便知!”
“主子!”九青抱拳看向夜宸寒,似是想等他說些公正話。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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