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宇怔愣一瞬，仔細回憶。

他如實回答道:

“之前在家見到何穎的那一次。那時得知得知有難，或許要和林周齊離婚，你想也沒想便說要幫忙請律師，這樣可以給我減輕一些煩惱。”

“我發覺你是那麼真誠地和我相，我卻瞞，心里到很愧疚。”

“所以那天回家時，我提出說要摒棄合約相，但你說自己其實一直在和我好好相，也從未對合約生出過不滿……聽完后我覺自己更像個混蛋了。”

他第一次用這種詞來形容自己，現在想想，倒也算是十分切。

霍斯宇的聲音低了下去:

“從那天起，我打算先表明心意，再找合適的機會坦白這些，卻一直拖到了現在。”

聽完這些，關曉萱心一時間有些復雜。

原來……是在那麼早的時候嗎？

不知自己該為霍斯宇的愧疚而容，還是為他一直瞞至今而難過。

或許有些事，本來就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愣神間，車子在紅路燈停下。

霍斯宇想起什麼，從駕駛位回過頭來看，難得帶上一點小心的神:“我們……回家？”

關曉萱頓了兩秒，還是點點頭。

其實也沒有想過在冉欣那里長住，和霍斯宇的事，無論如何都要有個結果。

現在是時候回家了。

路上，想起最近刷到的新聞，猶豫過后問道:

“最近你是不是很忙？我看到了一些新聞，說霍氏集團最近有新項目在籌備。”

霍斯宇這次沒有任何瞞，點頭坦白:

“集團最近有計劃開發新樓盤，在做投標的準備，那邊的位置近幾年會有新學校建，如果順利拿到地皮的話，會按照計劃開發學區房。”

話語間說到一系列悉又陌生的詞匯，關曉萱雖聽懂大半，神卻難免浮現出一苦。

自嘲道:“這些事，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接過，如果不是和你結婚，可能以后也接不到……我們是真的很不般配吧。”

聽見的話，霍斯宇有些怔愣。

見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他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這些時間里，就一直被這樣巨大的落差折磨著嗎？

他幾乎下意識地開口，認真反駁道:

“般配不是靠這些來定義的，比起一個所謂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我更希邊人能合自己的心意，只要生活是快樂的，世背景沒有那樣重要。”

“你能在熱的事業上閃閃發，那比任何人都厲害，在認識你之前，我從來沒想到生活可以是這樣，兩個人一起邊聊天邊逛超市，會為了省一點錢而興致地貨比三家。”

“我從來沒覺得這是不好的行為，反而覺得有趣，那時候我也意識到，哪怕掙了再多錢，也不是浪費的理由，如果每分錢都用在合理的地方，那麼人自然會更有力繼續工作。”

霍斯宇一點點地敘述著，直到很久之后才停下。

聽著他的贊揚和肯定，關曉萱有些錯愕，幾乎以為他口中的人不是自己，可每一個說到的小細節，又的確來自的生活。

那些細節構了的日常，而在遇到霍斯宇之前，也從未覺得自己有多優秀，只是認為家里條件不好，永遠該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

關曉萱漸漸搖，忽然產生一陣茫然。

雖然，這段時間為霍斯宇的欺騙到難過，但無法不承認，他們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真的很快樂。

霍斯宇小心觀察著的神，趁機提議:

“再過幾天就是我媽媽的生日，到時候，我想重新向你介紹我的家人，好嗎？”

猶豫了幾秒后，關曉萱點頭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