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關曉萱興致缺缺地點頭，霍斯宇看出不怎麼關心這些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倒是他多慮了。

兩人說話間隙，方才點好的菜終于陸陸續續地端上了桌，香味俱全，看得人忍不住食指大。

關曉萱最川菜的鮮香麻辣，眼睛瞬間亮了亮，拿起筷子準備開。彡彡訁凊

嘗到食味道的那一刻，多等待的時間都值了。

之前在吳家吃飯時，兩人都沒吃多東西，眼下胃里幾乎空空如也，便都沒說什麼，平靜用起餐來。

吃著吃著，關曉萱忽而注意到什麼，不由得停下筷子。

霍斯宇似乎不能吃辣，幾道菜剛嘗了一口便忍不住皺眉，接下來都只吃了桌上唯二不辣的菜。

點菜時考慮到霍斯宇可能不吃辣，于是也點了兩道咸口的菜，只是沒想到他完全不能吃辣。

明明是他請客，這麼一大桌菜，卻只能吃兩道……

關曉萱發覺這些，不由得多看他幾眼，直到霍斯宇注意到的目，才意識到什麼，連忙收回視線。

“霍先生，吃這個吧。”倒了碗清水，換公筷幫忙涮著菜，將上面的紅油和辣椒全部仔細涮干凈后，才夾到他碗里。

見心涮菜，霍斯宇眼底有幾分笑意:

“謝謝。”

吃完飯后，兩人驅車回家。

一路平靜無言，關曉萱看著窗外略過的景象，中午發生的事又涌進腦海。

心里糟糟的，止不住地去想賭債的事。

吳建海已經下崗，現在家里能賺錢的只有和媽媽，靠關玲的收去還債，是完全不可能的。

注意到關曉萱頻頻失神，霍斯宇猜出是在想家里的事，看了一眼，終究沒有開口。

他是可以幫忙的，但中午堅持要自己理這些事，此時他再問起，顯然有些不合適。

……

睡前，關曉萱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睡。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太多，最讓擔心的就是吳建海的欠款，雖然當時放話說不會給錢，但若是這筆錢一直欠下去，必然會牽連到弟弟和媽媽。

樂已經是高三生了，絕不能讓這種事再影響他的學習生活。

第二日，關曉萱起了個大早。

猶豫一陣，還是將電話打給了關玲:

“媽，我有點事想問你。”

電話那頭，關玲顯然也因為昨天的事沒休息好，聲音里還帶著些疲憊，見主打來電話，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兒。

昨天關曉萱離開時的那個眼神，讓既愧疚又難過。

關曉萱確定在聽后，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想知道，吳叔他到底欠了多錢？”

心里早就有推測，不會是什麼小數目，既然吳建海會大肆索要彩禮，就證明這個數額是家里沒能力償還的。

關玲沉默半晌，卻并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聲音哽咽:

“曉萱，媽媽對不起你，昨天我知道他會向你們要錢，可是我攔不住，也沒告訴你，媽不該這麼做的……”

知道吳建海欠下賭債的那一刻，覺天都塌了，家里還不起這筆錢，無能為力，只能對吳建海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再怎麼說，都不該這樣瞞著自己的兒。

“賭債的事媽會想辦法的，你還年輕，應該和斯宇好好過日子，別手這些事。”關玲眼淚，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堅持不想讓這件事再連累兒。

關曉萱再問，關玲也依舊沒有提到賭債數額。

想好了，還債就像是個無底，掉進去就難出來，不能再讓曉萱牽連。

聽到媽媽說會想辦法，關曉萱良久未言，心中只是嘆息。

昨天的確很失，可也知道關玲沒有別的選擇。

陷思緒之際，屏幕上又顯示有電話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