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就好像聽見了蔣氏說的話了一樣，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隨后就循著溫暖往趙懷安的懷里又鉆了鉆。

趙懷安見狀，剛想輕聲跟蔣氏說聲“不了”，可是剛張開，一口氣呼出去還沒等說話，就又看見李清月了。這下子他可是連說話都不敢了，只能輕輕地用哄拍著李清月的那只手稍微擺了擺，算是告訴了蔣氏一聲。

蔣氏見狀，只能去院子里拿了兩個團帶了進來，一個輕手墊在了趙懷安的膝蓋下面，另一個放在了趙懷安后。

趙懷安的手臂有些麻了，蔣氏也看出來了，干脆利落的將一只手墊在李清月倚著趙懷安的額頭那里，接著另一只手輕輕攬住了自己的閨，直接將攬進了自己的懷里。

蔣氏哄拍起來可就比趙懷安要練多了，趙懷安這才得以活，剛想起來卻也是發現自己的麻了。

“懷安，今天多虧你了，幸苦了。”蔣氏輕聲說著，激地看了趙懷安一眼，接著又將眼眸轉到懷里睡的閨上。

“清清這孩子心思細膩，也倔得很，一旦認了死理就很難自己走出來。”

蔣氏嘆了口氣。

“昨夜一直在難，我站在窗前看得清楚，可是怎麼勸都聽不起進去，一整夜沒合眼，今日多虧了你來。”

蔣氏一直擔心李清月，所以昨天一晚上都在窗外擔憂的看著，只不過李清月沒有注意到，一直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多虧今天趙懷安來了這一趟，不然真的很擔心李清月這樣熬下去會熬出病來。

“懷安你也累了吧，要不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蔣氏就算心疼自家閨，但也是把趙懷安的一舉一放在眼里，人家這孩子也怪累的。

趙懷安輕輕搖了搖頭，蔣氏只能繼續抱著李清月哄著。

就算長到多大，在自己面前也仍是個孩子啊。

蔣氏見李清月睡了，就想要把抱到床上去，可是抱了好幾下，就是抱不起來。

趙懷安見狀，就學著蔣氏之前的樣子把李清月移到自己懷里，然后把抱到了床上去。

“看來我是老了。”蔣氏笑了笑，起走到床邊趕把被子抻開，輕地蓋在了李清月的上。

見李清月還是睡著的，蔣氏就輕輕拽著趙懷安走了出來，隨后回關上了門。

“懷安，清清以后還得拜托你多照拂。”

蔣氏突然這麼說，趙懷安倒是有些不敢當。

“嬸子也老了，以后終究不能陪到最后。有些事嬸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流，你與是同輩，能說的話總歸是比嬸子多的。”蔣氏笑了笑，“再者，你們兩人也算是有緣。”

不是沒有留意過趙懷安對待李清月的態度，這話倒是說的趙懷安有些耳紅。

蔣氏看出來他這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趕笑著打了岔，趙懷安也確實是覺得有些累了，便先回家了。

蔣氏看到趙懷安離開的背影，欣地笑了笑。

等晚上的時候，趙懷安卻是又出現在了李清月的面前。他回家僅是休息了一會兒就又是放心不下，怕李清月醒了之后又難就來了這里，結果他剛看了李清月一眼準備出去時，卻突然聽見李清月泣的聲音。

“月姐姐。”

李清月站在自己的房間里，聽見有人自己就回頭去，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正笑著看著自己的小眸。

“小眸？”

李清月有些不可思議，但隨后臉上的欣喜就無法掩飾。

“小眸，真的是你！”

李清月高興地朝著小眸走近了幾步，想要拉住袖的時候卻是撲了個空。

李清月見小眸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愣了一下，接著開始焦急地尋找。

“月姐姐。”

李清月又聽見了這聲音，很驚喜的回過頭來，卻是看見小眸沉著臉。

“小眸，你怎麼了？”

小眸漸漸地裂開了，李清月驚了一下。

“月姐姐，我得走了。”

“為什麼要走？”

李清月想要抓住小眸的手，這一次倒是抓住了，但卻是被小眸給甩開了。

“因為你，我死了。”

李清月一驚，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曾經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在已經晚了，一邊一邊的出手去，可是小眸卻是離自己越來越遠。

“小眸！”

小眸還是笑著，可是已經開始扭曲，鮮紅的從的腹部溢出，滲染了的裳。

“不......”

李清月努力的喊，想要以此挽留住小眸，可是小眸就好像不由己一樣。

“怪我！”

李清月頹然，趕大喊，似乎是想要把責任都攬在自己的上之后小眸就能夠回來。

“清清！”

李清月聽見了悉的聲音，但是仍是想要趕先把小眸給留住。

“怪我！”

趙懷安一驚，立馬回頭在李清月的床邊蹲下來。

李清月長睫微，眉頭一會一蹙，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

微微搖頭，趙懷安見這樣知道應該是做了噩夢，就趕輕聲在面前呼喚的名字。

李清月頭搖得越來越快，趙懷安趕繼續。

“清月，清月？”

“不......”

“清清！”

“怪我......”

“清清！”

“怪我！”

李清月猛然睜開眼，明眸圓瞪，看著床頂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清清！”

李清月干咽了一下，隨后才側了下頭看見了此刻出現在自己旁邊的趙懷安。

“沒事了，沒事了。”

趙懷安想抬起手來，但最后就只是笨拙又輕輕地了李清月的頭。

李清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到頭頂傳來的傳來的溫暖，原本已經麻木的就好像是又一次被拉回到了人間一樣，那溫暖讓悉又陌生，好似暖流穿過頭頂，涌到了已經哭累得了的眼眶中。

“我夢見小眸了。”李清月楞楞地說了一句，“在怪我。”

李清月很平靜，但是趙懷安知道這種平靜是假象。

李清月好像抑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淚水一直落，可還是覺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