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滿頭大汗的回了靜心院。
一進去,就看到絳鸞正在繡花。
秋日的窸窸窣窣的從樹葉隙中灑下來,落在絳鸞的肩頭,的臉一半被照著,另一半在影中,出一種別樣的。
柳兒不由看呆了片刻。
難怪二爺一見到絳鸞就上前糾纏,也難怪夫人一直不讓絳鸞做活,就這麼一個絕人,遠遠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誰又舍得讓辛苦委屈?
柳兒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一時套腦發昏答應周姨娘,否則以后肯定會被絳鸞碾的渣滓都不剩……
“柳兒?”絳鸞抬眸,就見柳兒一直看著,停下手中的活,“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柳兒走進來,站在的側,低聲道,“我聽說二爺已經大好了,這幾天已經可以出去會友了,你當心點。”
絳鸞的臉不由一白。
之前夫人以舍不得的理由多留了一陣子,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天,如果二爺來要人,那就完了……
“絳鸞,二爺的院子里雖然有很多人,但二爺并沒有給任何人任何名分。”柳兒又道,“只要你求求夫人,讓迫二爺給你一個姨娘的份,那你去了二爺的院子也不會太吃虧……”
柳兒說什麼聽在絳鸞的耳朵里都是嗡嗡作響,扔下手中的繡品,抬步就沖進了寧晚清的房間。
寧晚清正在翻書看。
這是在原主房間里找出來的為數不多的幾本書,大部分是則戒,中間夾雜了一本地理志,而,正在專注的研究這個時代的地理方位……如果功從將軍府逃出去,只能一路往東去別的國家……可這段時間邊疆不太平,恐怕還沒抵達別國就被戰火給燒死了……或許,應該找個荒無人煙的小村落……
正琢磨著,就聽到耳旁撲通一聲,一回頭,就見絳鸞跪在了的面前。
“這是怎麼了?”
“夫人,奴婢想清楚了。”絳鸞一臉的堅定,“奴婢愿意出府,愿意一切聽從夫人的安排。”
寧晚清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書,將絳鸞拉了起來:“你當真決定了嗎?一旦出府,等待你的,可能就是顛沛流離的日子,而且我手上的銀錢并不多,能幫你的實在是有限……說不定,還得你來幫我……”
“夫人,奴婢自從被抄家之后,哪一日過的又不是顛沛流離的日子呢?”絳鸞咬著,“比起淪為二爺的玩,還不如出府自謀生路。只是,奴婢怕此舉會給夫人帶來沒有必要的麻煩……”
寧晚清看著絳鸞,抿了抿,將地理志上的一張地圖翻出來:“這本書,你以前可曾讀過?”
絳鸞點點頭:“讀過,是祖父親自帶奴婢讀的,這本書,奴婢時倒背如流。”
寧晚清的臉上出一抹笑:“那就好,今天晚上你選出三個地名給我,過兩天我就給你安排出府,此事必須得快。”
絳鸞深深地看了一眼寧晚清:“夫人,此恩此德,奴婢無以為報,愿意做牛做馬……”
“別說這些話了。”寧晚清打斷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我也不會例外,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絳鸞將自己的咬出了珠,這才退下。
寧晚清著自己的下,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著。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開始,就想著如何逃出將軍府這個大牢籠。
直到如今,才覺到這件事距離自己不再遙遠,既然離開已經不再是一個不可及的未來,那必須得趁早做準備。
寧晚清沖到自己的梳妝臺前,將所有的首飾都倒了出來,還是原先的那幾樣,實在是太了,本就不夠和絳鸞兩人路上的盤纏。
算了,去的嫁妝庫房里看一看。
拉開房間的門,正準備去找靈霧拿鑰匙,迎頭就栽進了一個朗寬闊的膛里。
“這麼急,去哪里?”
男人的聲音在腔里震著,直抵寧晚清的耳。
連忙后退了一步:“將軍,你怎麼過來了?”
這都幾點了,這個男人不睡覺跑到房里來干什麼,忙得很,可沒工夫應付這尊煞神。
“這府里還有本將不能來的地方?”
厲云深冷然抿,掀袍就垮了進來。
寧晚清了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無奈的跟了進來。
正要給厲云深倒茶,就看到他的手上拿了一個東西,細細長長的,一半藏在袖子里,出來的一半被布包著,顯得十分神。
不由問道:“咦,這是什麼?”
厲云深的臉上閃過一不正常的神,他干的咳了咳,將袖子里的東西出來,哐啷一聲扔在了桌上,發出金屬撞的聲音,哪怕是被厚厚的布包著,寧晚清也能斷定出這東西是兵。
這男人大晚上的來房里,為什麼要帶著兵?
正在疑間,厲云深就淡淡的道:“給你的,打開看看。”
“給、給我的?”寧晚清的臉上滿是錯愕,手將布條一層一層的打開,一把寒四的刀了出來。
那刀是銀白的,哪怕是刀鋒,都發著森森銀。
寧晚清不懂兵的人見了,都生出了一敬畏之,的手一點一點的接近刀鋒,卻被那寒嚇得又收回了手:“將軍,這真的是給我的?”
厲云深突的站起來,面也浮現出了冷意:“說了給你,便是給你,本將還會出爾反爾不!”
他輕嗤一聲,轉就走了出去。
寧晚清呆呆的看著他有些發紅的耳尖,突的將眼睛睜到了最大。
這個男人給送禮?!
這個男人居然害了?!
天,這也太玄幻了吧!
不過,他送禮為什麼要送給一把刀?又不會武功。
寧晚清搖了搖頭,恍惚間,的一發飄落下來,落在了刀鋒上,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頭發被削了兩半。
這把刀的鋒利完全超出了的想象,這個時代,這麼鋒利的刀,應該很難買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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