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輕咳一聲,拿開夜嵐笙的手,瞪了夜嵐笙一眼,只是落在夜嵐笙眼中卻是目含波,沒有半分威力反而兒家的盡顯,夜嵐笙心的同時,也在暗嘆,他總算是把邵輕從偽男子這條不歸之路上帶回正軌上來了。
只不過邵輕依舊不大聽得話,看來他還需努力一些才可。
“吁——”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邵輕子往前一傾,所幸夜嵐笙及時撈住,沒有摔出去。
“來著何人?”
“我們是這三頭上的大盜,若想從此過,先將買路錢出來。”
魏月零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了那些盜賊
一眼,沒有。這種小事,給楚風幾個人便是,還用不著他出手。
“買路錢?”楚風冷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接著!”
楚風說罷,從袖帶中丟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站在最前面的幾個盜賊雙眼一亮,立即撲了過來。其中一人最快,眼看著手就要到那個錢袋了,忽的眼前白一閃,臉上濺上了溫熱的。
后面幾人立即剎住了腳步,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云漠從劍上拿起錢袋拋了拋,隨手丟回給了楚風。
“啊!我的手臂!”
那差點兒就上錢袋的男子捂住肩膀,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起來,鮮從肩上的傷口留下,將地面染上一片暗紅。不遠的草叢外,一條手臂安靜的躺著,昭示著它已經離開了主人的事實。
“二當家!好啊,竟敢傷了我們的二當家,兄弟們,給老子上!”
云寒騎著馬停在馬車右邊,馬車上的楚風和魏月零不,云漠挑了挑眉,自自覺驅馬上前一步,森寒的劍從劍刃上折而出,那些一腦涌上來的盜賊們腳步一頓。
“本護法這劍許久沒有嘗過了,方才那道只是開胃菜,現在,才正式開始。”云漠皮笑不笑,長劍直指跑在最前面的那一個人。那人被云漠手中染了的劍嚇得雙抖了抖,回想起方才同伴瞬間被削去手臂的那一幕,用力吞了吞口水,強忍下心頭的恐懼,才沒有打退堂鼓,卻也沒敢再上前一步。
楚風有些不滿的蹙起眉頭,“同他們啰嗦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殺了,算是為民除害。”
“大俠,小的們有眼無珠,請大俠饒命!”盜賊們似乎看出了彼此間的力量懸殊,紛紛放下手中的兵,跪了下來,一個勁兒的開口求饒。
云漠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沒有說話,只是執劍的手抬了起來。在他們眼中,除了不夜城的人,其他人的生命都如螻蟻一般,殺了便殺了。
盜賊們瞪大了眼睛盯著云漠手中的劍,有反應極快的盜賊回過神來,重新拿起地上的大刀,大喊道:“橫豎一死,兄弟們,上啊!”
云漠勾冷笑,從馬上翻而下,正迎上去,后一道清脆的聲音喝住了他的作。
“慢著。”
眾人循聲向馬車,只見一只白皙的手掀開了車簾,躬從里面鉆了出來,滿頭青慵懶的披落在肩頭,瓜子大小的臉并不出,可那一雙秋水盈盈的雙眼卻是極,讓人對上去便再也難以移開目。
邵輕的目從數十名盜賊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停留在某一人上,眸驟冷,形微微一晃,便出現在了那人面前,手毫無預兆的扣住了那人的脖子,聲音寒如魔鬼,“馬玉,別來無恙?”
那被喚作馬玉的人氣不通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邵輕,“你,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真名?”
他已姓埋名多年,自然偽裝得十分完,居然有人能道破他的份!
邵輕冷笑,“馬玉啊馬玉,你好歹是老子提攜上來的人,就是化灰,老子也能認得出你,你該為此到慶幸才是。”
“你是,你是蕭……”
馬玉的話沒有說完,邵輕的手突然一個用力,全數噎在了嚨里,邵輕顯然不想他將那個名字說出來。
“哪里來的臭娘兒們,快放開我們的三當家……啊!”那人不敢置信的看向馬車的方向,只見一個宛若天神的男子從馬車里出來,站在橫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高貴如神祇,那目,就像是在看一只將死的螻蟻。
其他的盜賊嚇得不敢再,害怕下一個被一劍封的,會是自己。
馬玉側頭看了眼那倒下的弟子,抬手想握上邵輕的手腕,一道冷冽的目投來,嚇得渾一個哆嗦,“我,我有話要說。”
邵輕挑了挑眉,手微微一松,卻沒有松開馬玉。
馬玉這回是真的相信眼前這個子就是那人了,那挑眉的作,與那人一致,還有那神韻,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是即便換了張臉皮也改不了的東西,他曾在那人手下做事多年,對自是有一定的悉的。
“阿輕,松手。”夜嵐笙走到邵輕旁,順腳將面前的男子踹翻,從袖中拿出一方干凈的帕子,捧起邵輕的手,仔細的拭起來。
夜嵐笙的那一腳不輕,馬玉被踢飛
在幾丈外,噴出了一口鮮。
邵輕沒有就這樣放過馬玉,反手出一枚銅錢,刺馬玉的大上,三分,疼得馬玉哀嚎了起來。
“你若是不說,接下來,便不是大了。”邵輕若有所指的朝他某瞟了眼。雖不殺人,卻是在不要人命的前提下,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
瞧見邵輕的視線所落之,夜嵐笙蹙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我說,我說。”馬玉立即道,“當初背叛您實非屬下所愿,全是那蕭重燕用屬下的妻兒所,自,自那事后,屬下便離開了閣,沒有在與閣有任何來往。”
馬玉武功一般般,唬一下不懂武功的老百姓還行,若對上稍高一些的對手,只有逃命的份兒。蕭重燕用他剛出世不久的兒子威脅他,他自然只有背叛蕭輕悅一路可走。
他并非圣人,亦非忠義之士,取舍方面,心中自有定數。
“我只問你,那個孩子你弄哪里去了?”
“孩子,”馬玉目閃躲,“孩子已經死了。”
邵輕推開夜嵐笙,朝馬玉近,路過云漠旁是,手一揮直接奪了他手中的劍,“死了?很好,你也可以去死了。”
云漠吃驚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這是他第一次,被夜嵐笙和魏月零以外的人,悄無聲息的奪去了手中的劍。
當然,他武功雖高,卻也不是最高的那一個,當今世上能悄無聲息的奪去他手中的劍的人,就年紀資歷而已,邵輕無疑是最年輕的的那一個,卻不想武功盡然比他好高。不過想想也是,邵家的后人,又豈是平庸之輩。
頓時,心中對邵輕的好上升了一些。
只有這樣的子,才陪得上他們家的城主大人,不是嗎?
“不,您不能殺人。”馬玉對邵輕顯然是了解的,他沒有說不能殺他,只說了邵輕不能夠殺人。
夜嵐笙還未,云漠已經走上前去,站在邵輕旁,冷聲道:“我們夫人不會手殺你,并不代表我不會。”
馬玉了看云漠,又掃過一眾兄弟,目最后落在邵輕上,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那個嬰兒確實是死了,當年屬下將他了出來,半路卻被龍門和逐星派的人圍堵追殺,屬下被打重傷,那嬰兒,亦被丟下了山崖,活不了,活不了。”
聽到“龍門”兩個字時,邵輕目閃了閃,看來有機會,要問問薄魘當年之事才行,問問他,閣那件事上,他究竟是擔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
“何的懸崖?”
“若水鎮西南方荒林的盡頭,離這不遠。”
邵輕聽罷,轉朝馬車走過去。馬玉看著邵輕的背影,言止,眼看著邵輕就要上馬車了,一咬牙,道:“今日在你們之前,屬下時遇見了兩個人,一男一,那子的臉面雖掩在面紗之下,屬下卻覺得像極了……前任閣主。”
邵輕作一頓,沒有說什麼,鉆進了馬車之中。
豁出去似的,馬玉繼續道:“他們進了若水鎮。”
從這條路直走,前面有個分岔口,其中一條路,便是前往若水鎮的路。
邵輕回到馬車,屁一坐下就開始不停的不停錘肩扭腰,隨進來的夜嵐笙目微暗,溫聲道:“若無意外,傍晚時分便能趕到若水鎮,我在那里有一宅子,先在那里休息一晚,明日我讓楚風去將不夜城的馬車調派過來。”
本想著低調些,不過如今看來,這低調顯然低得沒什麼用,普通的馬車座得不甚舒適,路途漫漫讓人罪,倒不如去將不夜城的輛大馬車調派過來,不僅可以舒坦些,走在路上也讓人畏懼些,不至于上來撞槍口。
魏月零聞言,抬頭看了夜嵐笙一眼,嘀咕道:“方才我不了這馬車出去吹冷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要調派不夜城的馬車過來,真是偏心,偏心!”
夜嵐笙了魏月零的腦袋,無奈道:“與子有何好計較的。”
魏月零不吃夜嵐笙這套,立即扭頭對邵輕道:“阿輕,你相公嫌棄你太計較。”
夜嵐笙:“……”
突然想起了什麼,魏月零目詭異的看了看邵輕,又看了看夜嵐笙,小臉皺在一起,“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這話果真不假。”
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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