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綾心中一,轉頭看了眼側睡的小皇子,手緩緩的到了枕頭底下。
枕頭下面,放著一把匕首,還有曲瓷留給的那支短笛。
還沒等把東西拿出來,屋外便傳來了一陣打斗聲。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間傳來,悠遠而近。
曲綾轉過頭,便見陶嬸便往上披服邊跑了進來。
陶嬸滿目著急的看了眼睡在里頭的小皇子,輕輕的晃了晃曲綾:“小姐,快醒醒。”
曲綾坐起,往屋外看了眼,問:“發生什麼事了?”
陶嬸又看了小皇子一眼,低聲音道:“有刺客。”
曲綾會意,傾過去,將小皇子抱了起來。
此時的肚子已經有些凸起了,抱著小皇子并不方便,只得將小皇子塞進陶嬸懷里。
這時江火也醒過來了,了眼睛,茫然的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猛地意識到什麼,瞬間清醒過來。
曲綾抓過服邊往上套,邊低聲音與陶嬸道:“你先帶他們下去躲躲。”
“不,小姐,你帶他們下去。”陶嬸說著,想把小皇子塞回曲綾回懷里。
曲綾沒接,彎拿出枕頭底下的匕首和短笛,倒退了幾步,目沉沉的看著陶嬸,淡聲道:“陶嬸,我命令你,立即帶著小皇子和江火他們離開。”
“小姐……”陶嬸紅了眼眶。
兩人說話間,江火已經把阿辛弄醒了。
江火拉著阿辛小跑到床榻邊,小手在床榻邊緣索了幾下,按下某個按鈕。
床板悄無聲息的升了起來,出一個地下通道。
不僅的宦人家,就連富貴人家的家里,多多都會有一兩個暗道之類的東西
曲綾床底下的這個,便是整個丞相府里唯一的一個機關暗道。
通道的另一頭,江丞相早已安排人過去等著了。
見陶嬸不,曲綾緩和了臉,聲音輕輕道:“陶嬸,我走不了。”
以的子狀況,本跑不了多遠,更別說帶著幾個孩子。
況且,也擔心自己的爺爺,不能丟下他不管。
聽曲綾這麼說,陶嬸眼淚立即就掉下來了,江火和阿辛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僵持間,江火狠狠的抹了把眼睛,把阿辛推了下去,而后與陶嬸道:“陶嬸,我們走!”
陶嬸被江火推搡著,不多時便消失在了曲綾面前。
外頭的打斗聲越來越大,江火回過頭,心中有千言萬語,最后只是道:“姐姐小心。”
曲綾輕輕的點了頭,看著他下去后,立即合上床板。
控蟲之已經有許久沒有用了,曲綾試著運了一下功,見沒有任何不適,暗暗的放下心來。
曲綾理了理上的服,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短笛,走出了房間。
外頭原本打得天荒地暗的人聽到開門的聲音,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去。
其中一名刺客雙目一亮,立即朝曲綾撲了過去。
有反應極快的侍衛趕上前將人攔住,生生的把人了回頭,同時頭也不回的喊道:“小姐,快跑!”
曲綾仿若沒聽到一般,不慢不的將笛子放到,邊運起功心法邊吹了起來。
幾乎是笛聲想起的那刻,整個院子里立即被一詭異的氣氛所籠罩。
不多時,打斗的眾人便聽到暗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先前想要去殺曲綾的那名刺客吼道:“先殺了!”
伴隨著這人話音的落下,所有刺客都調轉劍鋒,朝曲綾撲了過去。
侍衛們也紛紛朝曲綾奔去,死死的攔在面前。
不一會兒,曲綾的腳邊就躺倒了不人。
有丞相府的侍衛,也有刺客。
而曲綾的上,被濺了不鮮,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駭人。
管家聽到靜跑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讓人心驚膽戰的畫面。
陶伯趁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溜到曲綾旁,蒼白著臉打量著曲綾:“小姐,您哪兒傷了?”
曲綾沒理他。
陶伯見還能這麼淡定的吹笛子,稍稍放下心來,又道:“小姐,快走吧,這兒讓們攔著。”
這時,有刺客吼道:“該死的!”
原來是躲藏在暗的蛇蟲鼠蟻們被曲綾的笛聲召了出來,不停的往那些刺客上爬。
陶伯見狀,腦子空白了一瞬,繼續道:“宮里頭出了事,老爺已經進宮去了。他讓我轉告小姐,府中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管帶著小皇子跑便是。”
曲綾放下笛子,問道:“宮里頭出了什麼事?”
陶伯搖頭,“只知道是八皇子進宮了,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老爺讓人帶著令牌去驍騎營調兵了,估著宮里頭的事應該大的。”
能大到半夜調兵,除宮變之外不做他想。
那些蛇蟲鼠蟻多是沒什麼毒的,只能纏纏人,沒一會兒就被刺客們隨攜帶的毒藥弄死了一大片。
刺客們似乎被惹怒了,出手愈發的狠辣起來,地上躺著的侍衛的尸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
陶伯慌了,正要再勸曲綾離開,外頭突然涌進來一堆訓練有素的黑人,不由分說的與那些刺客纏斗起來。
這批黑人出手招招狠厲,功夫比起刺客毫不遜。
曲綾愣了愣,“這也是爺爺的人?”
陶伯看了看那些明顯訓練有素的黑人,愧道:“老爺沒有這麼厲害的私兵。”
曲綾:“……”
朝中部分員是可以在府中養私兵的,只是數量是有限制的。
丞相府也有私兵,就是原先護在曲綾房門口的那些,看起來比后來涌進來的這批黑人遜多了。
曲綾盯著那批黑人看了會兒,只覺得他們確實厲害了些,比起蕭璟月的那些暗衛不逞多讓。
忽地,曲綾突然想起去年和蕭璟月去苗疆時,曾經遇到過的那批幫助他們擋過刺客的黑人。
后來聽蕭璟月說,將軍府遇刺客襲時,這批黑人又一次出現幫助將軍府敵,殺刺客后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簡直就是默默做好事不求留名的典范。
在這批黑人的幫助下,不多時刺客便被全數拿下。
其中一名黑人走到曲綾面前,拱手行了一禮,沉聲道:“我等來遲,還請蕭夫人不要怪罪。”
曲綾盯著他們看了好半響,用手背抹了把臉上沾著的不知道是誰的鮮,問道:“你們的主子是誰?”
黑人道:“不可說。”
曲綾心中有了猜測,扭頭看了看那些刺客,淡聲道:“多謝相助。你們走吧。”
黑人頷首,轉過,朝同伴們打了個手勢。
在他們離開之前,曲綾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聽說宮里頭出了事,你們可要去看看嗎?”
黑人回過頭,深深的看了曲綾一眼,什麼都沒說,帶領著同伴,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陶伯不解的問道:“小姐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曲綾收起笛子和匕首,道:“不可說。”
陶伯:“……”
得不到答案,陶伯也不糾結,轉去理那群刺客。
曲綾側著皇宮的方向,皺起了眉頭。
上一世,沈昭昭憎惡了沈楚川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一輩子,臨死那一刻卻只有他策馬趕來為她收尸。重活一次,沈昭昭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虐死渣渣,保住家族。她把沈楚川當成親人一般來愛護,好好抱住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他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掐著她的下巴,語氣森然:“我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你膽肥招惹上我,往后可別想逃。”沈昭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想象著惡鬼纏身的畫面就覺得沒法兒活了。
時家有女,玉骨冰肌,端莊淑雅,是帝都第一名媛。時家有女,自出生便是太子妃,只待及笄禮成,擇太子以完婚。于是坊間有言,得時家女,得天下。這天下間,唯有公子顧辭,三分妖氣,七分雅致,擔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世人皆以“公子”尊之。他說,本公子無意這天下,但她……受了我四年心頭血,就憑他們,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