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即將沒被子的那一刻,一陣風從后方襲來,小荷的手腕驀地被人扣住。
來人用力一擰,小荷吃疼的痛呼一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榻上。
被中的人緩緩的坐了起來,冷冷的看向小荷。
小荷看清那人的面孔,面上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皇后……怎麼會……”
再一轉頭,看清抓住自己的人,小荷驀地瞪大了眼睛。
喜公公?!
他不是皇上的人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皇后并未給小荷問話的機會,與扣住小荷的人道:“拖下去,殺了。”
“不……”
一個字方出口,小荷立即被人點了道。
喜公公有些遲疑的問:“就這樣殺了,不審了?”
皇后搖頭,“沒有必要。”
想要兒子命的,無非只有那幾個人。
喜公公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小荷下去了。
原本躺在地上“死”去的陳嬤嬤,也捂著口站了起來。
的心臟位置比常人偏一些,所以在前的這支簪子,并沒有傷到的要害。
林嬤嬤帶著太醫從外面走了進來,太醫去看傷的陳嬤嬤,林嬤嬤則繞過屏風,與皇后行了一禮后,上前去攙扶皇后下榻。
不多時,房便重歸于靜,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未發生過一般。
喜公公把小荷帶到一無人的宮殿,早已守在宮殿的兩名太監上前,從喜公公手中接過人,將人拖進殿中,用麻繩將人綁在椅子上。
小荷被點了道不能說話,整張小臉煞白煞白的,不住的抖著。
喜公公也不理,與其中一個太監耳語幾句,那名太監會意的點了點頭,飛快的退下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先前離開的那名太監帶著另外一名太監回來了。
小荷看到那人,雙目猛地瞪大,眼睛里不斷的流下了眼淚。
這名太監,正是與小荷茍合的小恒子。
小恒子一看到被綁在凳子上的小荷,也慌了,撲通的跪了下來,不停的磕著頭哭喊道:“干爹,我知道錯了,求干爹繞了我這一次。”
喜公公冷眼看著他,抬手打了個手勢。
那兩名太監立即如法炮制,將小恒子綁了起來。
喜公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宮殿,往皇帝的寢宮而去。
半個時辰后,宮座宮殿上一陣火沖上天際。
直至天初初亮的時候,才被撲滅。
宮殿失火的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各種類似“天災降臨必有妖孽現實”以及“祈國氣數將盡”的傳言,止不住的瘋傳著。
被罷趕出兵部尚書府的李蘊夫妻二人聽聞昨夜被燒的是李貴妃的宮殿時,當場暈倒過去。
醒過來后,兩人都沒再做東山再起的白日夢,收拾細馬不停蹄的離開了京城。
宜妃得知此事,立即命人請八皇子過來,質問道:“李貴妃宮殿走水的事可是你干的?”
八皇子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不悅之,沉聲道:“不是。”
宜妃看了他半響,見他不似說假,暗暗的松了口氣,起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越是到這種關頭,越是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知道嗎?”
縱火燒宮殿的罪名可大可小,眼下兒子可是宮中僅剩的皇子了,用不了多久太子之位一定會是兒子的,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犯錯。
八皇子看出宜妃心中所想,嗤笑道:“母妃,雖然蕭璟月不在京城,但您別忘了,宮中還有個十皇子呢。”
十皇子趙慕可是皇后的嫡子,可比他,比蕭璟月的份都要高貴多了。
若非年紀太小,這太子之位就連那死去的廢太子都不上。
宜妃不屑道:“那小家伙都沒斷幾天,能做什麼?”
別說皇上不會將皇位傳給一個五歲的小家伙,就算皇上愿意,朝臣們也不愿意。
須知道,江家已經風了兩朝了,其他朝臣們豈容他繼續風第三個朝代?
八皇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面沉至極。
回到八皇子府后,看到坐在正廳喝茶的聞嘯,開口便道:“勞煩聞先生幫我個忙。”
……
曲綾一覺睡到大中午,吃完飯后,立即又被陶嬸趕回了榻上。
自打被診出懷孕后,除了吃飯上茅廁之外,基本上都是在榻上度過的。
曲綾曾一度以為是婚姻讓自己失去了自由,直至心中才知道,讓失去自由的是孩子。
“姐姐,別不高興。大夫說了,緒不好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江火搬了張凳子坐在床榻旁,手里捧著一本話本,“我最近剛寫完一本,我念給你聽。”
“我也要聽。”小皇子原本正趴在桌子上寫字,一聽江火要念故事,立即丟了筆小跑過去,三下兩下甩掉鞋子爬了上床。
江火和小皇子都往曲綾旁湊,阿辛自然不甘落后,也搬了張凳子蹭了過去。
陶嬸端著湯進來時,看到的便是三個小家伙圍著曲綾而坐的景。
雖然強迫自家小姐趟床上,卻沒強制一定要睡覺,只要安安分分的別到跑就。
江火眼角的余瞥見陶嬸進來了,便暫時停了下來。
陶嬸將湯遞給曲綾,邊看著喝邊道:“我方才聽廚房里的婆子說,昨夜宮中走水,走水的還是從前李貴妃住的宮殿。”
曲綾正喝著湯沒法說話,三個小家伙對李貴妃生前住的宮殿走水的事也沒什麼興趣,誰也沒有多問。
待曲綾喝完湯,陶嬸接過空碗,便退了下去。
晚間吃飯的時候,曲綾問江丞相:“爺爺可知李貴妃生前所住宮殿走水是何人所為?”
江丞相沒回答,只是叮囑道:“吃完飯就帶著他們三個回去睡覺,這幾天讓他們都睡你屋里,晚上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出門。”
曲綾的心咯噔了一下,飛快的看了認真吃飯的小皇子一眼。
沒死的事知道的人沒幾個,能引人進來找麻煩的,就只有小皇子了。
回房后,曲綾指著自己的床榻與小皇子道:“今晚你就睡在里面。”
小皇子愁苦了小臉,“可是,母后說我長大了,不能和別人睡,尤其不能和姑娘睡。”
曲綾敲了他的小腦袋一下,“我是你姐姐,不是別人,也不是姑娘。”
都一介婦人了,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哪里還算得上是姑娘。
陶嬸命人在曲綾房中放了兩張塌,江火和阿辛抱著被子進來,一人占了一張,便沒小皇子的份兒了。
小皇子想去和江火,江火道:“我只和我媳婦一起睡。”
說罷,故意問小皇子:“你要當我媳婦嗎?”
小皇子:“……”他不!
夏日的夜晚,屋有些悶熱,蚊子還頗多。
陶嬸了鞋子,拿著扇在屋來回的走,邊給幾個小祖宗扇扇子,不時趕趕蚊蟲。
直至他們全睡了,才到外間睡下。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這夜,曲綾半夢半醒中聽到一陣刀劍撞的聲音。
茫然了一瞬后,立即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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