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便各自散去了。

盧清歡等著他們離開之后，狐疑的問程景郁：“你們去換裳，真的只是發生了這些沒有別的了嗎？”

程景郁認真的點點頭說道：“確實沒了。”

盧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嚴肅地看向他說道：“最好是如此，下一次再有這種事，我可就不放你過去了。”

其實程景郁過去，原本就是得到了盧清歡的許可，兩個人現在的默契，早就已經爐火純青了。

不過就是想在確認一遍罷了。

夜。

江路海在自家書房，來來回回輾轉反側了許久。

門口的丫鬟，已經來催了三次了。

“老爺，三姨娘還在院子里站著等您呢，您還去不去啊？”

江路海哀聲嘆息了好幾遍，最后說道：“罷了罷了，讓自己先睡去吧。”

見那丫鬟離開，江路海這才讓人把后門口等著的住持給帶進來。

此刻的住持，早就已經換下了自己上的袈裟，反而是一的黑。

江路海看了他一眼，抱怨一句：“怎麼才來？”

住持摘下臉上的黑布，說道：“這不是今日來的人多嘛，要不是我金蟬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呢。”

“行了行了，別說那些了，還是先坐下吧。”

兩個人一起坐在書房的桌案前。

住持也沒有客氣，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好像對這些事早就習以為常了。

江路海熄滅了兩個燈，只留下了兩個昏暗的燭火說道：“那兩個沙彌找到了麼？”

“沒有，四都找過了，就是不見那兩個小子的蹤影，我怕是那兩個小子，見那子花容月，起了心又舍不得傻，干脆就帶走了。”

江路海索著手中的茶盞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就怕是中途出現了什麼差池，或者……這件事，已經被王爺那面知曉了。”

住持尋思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不能，大人何不仔細想想，如果王爺真的知道了的話，一定早就讓人圍剿城景寺了，怎麼會跟著您下山呢？”

江路海笑了笑，確實在理。

隨后躊躇了片刻說道：“你不懂，睿王雖然英勇殘暴，卻也是一個聰明的人，至于安王……雖然孱弱，到底是出皇家，也是不能小瞧了去。”

“這二位王爺在一起，有些事，可是沒有說得那麼簡單。”

住持聽見他這麼說，就瞬間泄氣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我聽聞，令千金今日未曾得到睿王殿下青睞？”

江路海把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鼻子冒氣說道：“別和我提那個沒有出息的！如此大好的機會放在面前，都不要，簡直就是一個喪門星，天天就知道哭！”

住持起走到他邊勸說著：“大人別這麼想，原本令千金就是有這個命的，只不過是被一個人阻攔了而已。”

“哦？你的意思是……”

住持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江路海便心領神會了。

“雖說這確實也是一個辦法，倒是可以讓凝珠死心，可如今睿王等人還在江南，我也是地方，要是這個時候出現人命的話，那豈不是……”

“大人可千萬不能這麼想，免得夜長夢多啊，正是因為睿王等人都在，才需要早早地做決定才是，若是孫家那面要阻攔您的話，把那窮秀才往睿王殿下面前舉薦，那咱們可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江路海眼神凜冽一狠心，就這麼決定了。

“好，那就即刻讓人過去，殺無赦。”

住持賊笑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就讓人去辦。”

“對了，孫家老爺子那面，真的有心想把自己的兒，送到睿王殿下面前麼？”

“聽孫家爺的話，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江路海點點頭擺擺手說道：“替我給他帶句話，就說，盡量拖住，千萬不要讓他爹有機可乘。”

住持點點頭，便轉離開了。

次日。

孫旭四打聽，可算是知道了那個窮酸秀才的住所。

急匆匆地跑回來，告訴程景郁等人。

程景郁吩咐逐雨，去把那個秀才帶回來。

等了片刻。

只見逐雨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說不出話。

程景郁向他后看了一眼，就猜到事有了變故。

開口問道：“人呢？”

逐雨抿說道：“回主子的話，那個秀才，連著他老娘，全都死在家中了。”

程景郁一驚，努拍桌面問道：“怎麼死的？”

“那秀才口吐黑，明顯是中毒為，他老娘是上吊自盡，屬下到的時候，他們子已經涼了。”

盧清歡拉扯了一下程景郁的袖，讓他稍安毋躁隨后問道：“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

逐雨點點頭，把手中一直拿著的宣紙遞給盧清歡，說道：“這個，好像是他留下的書，上面還寫著字。”

盧清歡接過來之后仔細地看了看，上面不過就是區區幾行字罷了。

“世薄，人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

程景寒說了三聲可惜。

如此說來，就是而不得，知道今生毫無結果，瘸了，更是無法科舉，無可奈何之下，走上了這等道路。

晉王轉著腦袋說道：“不對，這秀才是怎麼死的，本王算是明白了，可是他娘，又為何上吊呢？”

程景寒嘆息說道：“家里唯一的支撐和希都沒了，如何活在這個世上？”

“唉，也算是可悲可嘆了。”

程景郁看著上面的字跡，沉默不語，隨后問道：“他們母子二人的尸首呢？”

逐雨抱著劍柄說道：“我已經讓人帶出來了，如今正擺在他們家門口，沒有帶過來。”

“好，帶我去看看。”

晉王住他說道：“等會兒、等會兒，八弟，何必親自過去呢？這也算是一場人命，你還是讓人帶過來瞧瞧吧。”

“對了，你要不順便讓那位江家小姐也來見一見，算是最后一面了。”

盧清歡嘆，難道他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