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寒側目看過去，玩笑一般的問道：“江大人竟然不知？莫不是在拿我等說笑？”

江路海連連擺手搖頭說道：“下怎麼敢拿王爺說笑？下是真的不知，難道是皇上那面下了什麼旨意？”

程景寒低眸看著盤子里面的鹽水，說道：“前些日子，京城丟失了不子，不知是不是被賊人抓了去，皇上讓我等調查一番。”

“哦？這件事，下倒是略有耳聞，只是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把這件事到兩位王爺上。”

盧清歡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句話的不對勁，這個人絕對一早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完全都是裝瘋賣傻。

安王方才也沒說，程景義到底把這件事給了誰，他開口就是二位王爺，分明一早得知。

這人怕是居心叵測。

江路海隨后又問道：“那不知，二位王爺來到江南，是為了察江南風景麼？”

程景寒知道，他這是在套自己的話，便順著話說道：“這只是其中之一罷了，聽聞江南也有子失蹤，所以本王特意和八弟來調查一番。”

“只是可惜了，這麼多日過去了，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江大人在江南當，難道不知道子失蹤一說？”

程景寒三下五除二，就把苗頭轉到他上。

很明顯江路海是早就想好了對策，眉心鎖，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說道：“下也一早就讓人調查了這件事，也是毫無頭緒可言，甚至不知，這些子到底是為何憑空消失。”

“難道這世上還真的有山野怪，把子擄走了不？”

說罷，還痛飲了一杯眼前酒。

若不是知道了城景寺里面的事，還真是容易被這個人給騙到了。

倒不是說自己一口咬定這件事和他有關，只是他當時和一旁站著的主持，眉來眼去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人的第六，一直都是這麼準，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盧清歡坦然地說道：“是不是山野怪倒是不好說，只是擔心，事在人為，如果是有不軌之人這麼做了，還有人包庇的話，那豈不是無申冤了？”

江路海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有人包庇的話，下第一個站出來，請求皇上嚴懲不貸，更何況如今還有王爺王妃來主持公道，都百姓們的福澤，相信不會有人包庇。”

盧清歡淺淺的嘗了一口飯菜，對著他點點頭，含笑不語。

江路海對著江凝珠使了一個眼。

江凝珠的酒杯稍稍傾斜了一點。

只見里面的酒，全都撒在了程景郁的服上。

江凝珠趕起跪在地上，面無表地說道：“實在是臣雙手笨拙，不配伺候王爺，弄臟了王爺的服，還請王爺從輕發落。”

程景郁雖然不悅，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反而江路海像被蜂蟄了一般，起指責江凝珠說道：“你看看你怎得如此不小心？躁躁何控？”

“還不快一點起來，去給王爺領路！”

隨后又謙卑的對著程景郁，說道：“還請王爺移步后院，換一干凈的服，下會讓下人準備好。”

也沒等程景郁說是否過去，江路海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盧清歡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看著程景郁跟著江凝珠離開。

隨后江路海讓人把桌子上的菜換了一遍，說道：“聽聞王妃有了孕，實在是恭喜啊，看樣子睿王府要有小世子了。”

盧清歡了自己的肚子說道：“是男是還未可知，江大人這話說得，為時過早。”

“王妃花容月貌，王爺神俊朗，上天定然會讓王妃和王爺兒雙全的，只是……”

他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只是王爺現在好歹也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府只有王妃這麼一個妻室，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會不會對王妃和王爺的名聲不利啊？”

孫怡然豎起耳朵聽著這面的對話。

見已經說到這個地方了，自己也跟著著急起來。

盧清歡不解地問道：“哦？不知江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路海了自己下面沒幾的胡子，說道：“這個，王妃就有所不知了，這睿王殿下只娶一妻，到時候朝堂中，難免有人說閑話。”

“要是傳出一個懼的名聲，對睿王殿下也是不妥，這對王妃更是不妥，王妃出名門，也應該知道，何為妒婦，這種子就算是被休了，那也是不為過的。”

盧清歡點了點頭。

見不吭聲江路海還以為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得寸進尺地說道：“王妃何不給王爺挑選幾門妾氏，或者側妃，這樣一來，就算是您有著孕，也不必自責，自己不能陪伴王爺邊了不是麼？”

孫怡然如同小啄米一般點頭，表示贊同。

盧清歡反而不解地反問了一句：“自責？我為何要自責？”

江路海自以為是地說道：“人法規罷了，王妃仔細想想，您有孕這段日子里面，王爺又該如何呢？”

“都是氣方剛的男子，守著一個妻子這等事，實在是有些……”

剩下的話江路海就算是不說，盧清歡也能明白。

他故意不開口，自認為是在給盧清歡留面。

實則這些話，反而讓盧清歡覺得格外得惡心。

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何必互相糾纏在一起？

這個時代的子，也就是把名聲看得太重，和離不代表就是子有錯。

盧清歡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的笑容也略顯僵問道：“是誰規定，男子不能一妻？還是先帝說過，為王爺皇子，只娶一妻，就是懼怕妻，或者子就一定是一個妒婦了？”

“這……”

江路海沒想到盧清歡會這麼反問自己，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為好。

晉王對著程景寒小聲說道：“瞧瞧，我說什麼來著？別看這個人對誰都是笑呵呵的，他以為他說那些話，八弟妹會忍氣吞聲？”

程景寒頷首笑了笑，沒有開口，畢竟這等況，盧清歡是不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