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寒也趕說道:“沒錯,我等也只是覺得驚奇,沒有想到貴府的教書先生,竟然這麼年輕。”
還這麼的能裝,他教書?
說句實話,晉王的書讀得也不,不過也是當初被先皇生生的,讓他教書?怕不是要誤人子弟了。
晉王客客氣氣地拱手作揖,說道:“實在是客氣、客氣,這位公子也是俊俏得很,想必公子的兄弟姐妹,也是個個如此吧?”
盧清歡這才松了一口氣。
晉王果然還是那個晉王,要不然自己真的要以為,他這是讓人灌了迷魂湯,或者失憶了。
孫澤笑著走到主人家的位置坐下,說道:“這倒是難得,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和我的教書先生一見如故,也是有緣,不知道諸位這一次來寒舍,所謂何事?”
悠悠邁著小短來到孫澤面前,說道:“上一次我不小心撞到了大哥哥,大哥哥沒有怪罪我,我十分的激,所以今日娘親特意帶著我來和大哥哥賠不是,道個歉,希大哥哥千萬別生氣。”
孫澤溫地看著悠悠,剛要出手去的頭,又覺得好似有點不妥,干脆笑著說道:“沒事,那次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何必如此放在心上。”
“不對不對,大哥哥是難得的好人!我自然要和娘親來賠禮了!”
孫澤細細品味悠悠的話,難得的好人,自己麼?
也正是這麼一個自嘲的笑容,被程景寒給抓住了。
這還是年紀輕輕確實難得,是一個好苗子,天生就可以忍耐到這個地步。
雖然孫家比不上皇室,他也年歲還小,好好培養,或許是一名得力干將也未可知啊。
孫澤看向站著的晉王說道:“是我疏忽了,老師請坐。”
晉王點點頭,坐在程景寒邊。
林一看著這麼正經的晉王,覺得自己腦瓜仁都跟著犯愁。
要是一開始,他在先皇面前就裝得這麼像人一點的話,這皇位還和程景義有什麼關系?
可惜了,這位王爺,先皇在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裝過,現在倒是像一個正人君子。
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這個人打小就這樣呢。
程景寒對著晉王嘿嘿地笑著,晉王也回禮問道:“這位公子為何一直看著我笑?”
“我只是見先生的袖口,好像有點不合,可否讓我幫你看看?我家里也做過布匹生意,針線活我雖然不懂,但是也能看出一點端倪。”
“哦?是麼?那就麻煩你了。”還做過布匹買賣,自己為何之前從來沒覺得,老六騙人的時候,不打草稿呢?
程景寒剛剛和他手指肩而過的時候,就覺到自己手中多了一個什麼東西。
他順勢起袖口握了手,只用兩個手指抓住袖口說道:“針腳確實差了一點,服也不合,這服怕不是先生的吧?”
孫澤看著他們兩個人笑著,說道:“果然讓這位公子猜對了,我老師的這服確實不合,也是臨時找到的,如今正在趕工來做合的服。”
程景寒頷首笑道:“三爺對這位先生還真的是上心啊。”
“不過我們方才來的時候聽說,你和這位先生也是剛剛認識不久,是新來的先生,不知道你們二位是怎麼認識的呢?”
這一點盧清歡也是好奇。
原本晉王就是扮男裝進來的。
為何搖一變,就變了人家孫家三爺的教書先生了?
其中肯定發生了不好玩的事。
孫澤思考了片刻沒有開口,反而是看向晉王說道:“這件事我倒是有點不知應該怎麼說,也算是我們孫家造孽吧。”
這話說完,盧清歡和程景寒更是不著頭腦了。
孫家造孽?
難道是晉王和那個頭大耳的大爺……
盧清歡盡力克制自己,千萬不要去想那麼多。
這種況,應該不會發生才是。
杏兒見盧清歡為難的樣子,給悄悄地遞過去一個綠油油的果子。
盧清歡接過來咬了一口,酸滋滋的口讓自己瞬間清醒了。
晉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諸位如此想知道的話,那我但說無妨,這些事也已經過去了,如今我也得到了三爺的抬,本就已經不在乎了。”
孫澤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點點凄慘和同。
也不知道晉王到底用了什麼謊話,把這單純的孩子騙這樣。
晉王喝了一口茶,一副多愁善的樣子:“實不相瞞,我家原本在豫州,因為水患又連著瘟疫,一家子在那生活不下去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帶著家人來到別生活了。”
瘟疫連著水患?還真是現學現用啊,就算是有人要調查你,都查不到。
也是,這三爺一看就是讀書人,就算是去問,那孫榮也不能說,這個人是自己從京城綁來的。
見眾人全都沒有開口,他繼續委屈地說道:“我自父母雙亡,只有年的弟弟和妹妹,我們一家子逃荒來到京城,本以為就這麼安穩過去了。”
“奈何被一伙人看上了我妹妹,還揚言第二日要是我妹妹不跟他們走的話,就綁過去,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男扮裝混了進去。”
“幸好他們未曾發覺,一路來到孫家,也不知到底要干什麼,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是三爺救了我,說他把我招院,那面的人也不好說什麼,就同意了。”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我是男兒,聽聞我十年寒窗,這才讓我留下做了教書先生。”
盧清歡聽完之后,看著點頭的孫澤,忍不住心里面默默地嘆,還真是畫了一張好大的餅啊。
這話他都能信?還真的是單純。
如此說來,來龍去脈大概是已經知道了。
無非就是千鈞一發的時候,被這位三爺發現了,然后給救下來罷了。
那也是萬幸了。
還以為程景郁他們一早就商量好,如何幫著晉王困。
弄了半天……
有的時候,自己還真是懷疑他們的兄弟義,到底靠不靠譜。
要是沒有遇見這位三爺的話,晉王的境,那是相當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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