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寒咳嗽了一聲說道:“四哥你是知道我的,喝不了酒。”
晉王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發現老六你還真是,沒事的時候不咳嗽,每一次說喝酒打獵,你就說子不適。”
盧清歡看著他們兄弟幾個人互相說笑,也跟著逗趣。
如果不是出帝王家,想必他們也會兄弟和睦吧。
正當幾個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下面喊了一聲:“牡丹姑娘出來了!”
剎那間,全場都安靜下來了。
盧清歡看著那一紫衫的子,抱著琵琶走了上來。
猶抱琵琶半遮面。
那子模樣端莊之中,著一說不出來的妖之,青披落,僅僅用一條的發帶系著,紫的彩襯得子,著一淡淡的,煞是麗,眸瀲滟,可奪魂攝魄。
也難怪這個人可以當上花魁了。
這等姿倒是不俗,比起說是煙花子,更像是某個大戶家的小姐一般。
晉王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模樣倒是不錯,雖然比不上二位賢弟家中的妻子,但是能有這種樣貌已經是好的了。”
都知道晉王這個人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所以程景郁他們兩個也不去計較。
盧清歡看著那名為牡丹的子,如同風吹擺柳一般,走上臺子上。
緩緩坐下去之后,就開始用修長的手指,彈奏起琵琶。
該說不說,這一曲確實不錯,聽得人格外激,有時平靜,有時顛簸。
就好像小溪,又好像千軍萬馬一般。
自己一個不懂音律的人,都覺得彈得不錯。
程景郁那麼挑剔的一個人,也跟著點點頭,這是不可否認的手藝。
程景寒喃喃說道:“這可真是奇怪了,這姑娘有這麼好的手藝,卻淪落到來這做花魁。”
所謂賣藝不賣,也就是一時的罷了。
一定期間,要是沒有人愿意給贖的話,這初夜就要被當作品販賣出去。
一曲彈完,一陣掌聲和吶喊聲,忽然響起。
盧清歡險些就沒有坐穩,如果這個時代也追星的話,那這些人簡直就是私生飯一般的存在啊。
晉王了舌頭,說道:“今日,怕是這位花魁的,初夜起拍啊。”
程景寒好奇地問道:“為何這麼說?”
“你仔細看看那老鴇笑得合不攏,拿著算盤已經算了好幾遍了,那子面又如同白紙一般,難道很難猜麼?對于們這種賣藝不賣的人來說,這子就是最后的尊嚴了,沒了子,也就什麼都舍得了。”
盧清歡對晉王刮目相看了。
笑著說道:“實在是沒有想到,晉王殿下還知道這些。”看樣子是一個中人啊,難道之前是自己看錯他了?
晉王得意洋洋地拿起扇子,居高自傲地說道:“那是自然,怎麼說本王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人,這種事要是都猜不,這些年白活了。”
盧清歡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剛才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愚蠢了,這個人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出息了。
程景郁寵溺地了盧清歡的頭,說道:“沒必要去在意這些事,一些無所謂的人罷了。”
盧清歡點點頭,晉王也是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小子剛才說得無所謂的人,不會是說本王吧?我可是你兄長!多你也要尊重我一些才是。”
這時,下面的老鴇忽然高聲說道:“今日,牡丹姑娘的初夜價格,已經定下來了,只要一千兩。”
此話一出,下面的權貴紛紛上前,等著砸錢。
“都別和本爺搶!這牡丹姑娘是本爺的!”
“別放屁了,小爺我才是先來的好不好!”
“這個東西講究什麼先來后到的?總之今天晚上牡丹姑娘,肯定是我的了!”
晉王也有些坐不住椅子了。
蠢蠢地說道:“這麼好的一個人,要是就這麼被白白的送出去了,那才是真的可惜。”
說著就要從自己懷里掏出銀票,卻被程景寒給攔下了。
晉王挑眉鄙夷地問道:“怎麼?難道六弟對這位子也有興趣不?你這子行不行啊?”
程景寒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四哥莫要著急啊,那老鴇只是說初夜要多錢,可是這麼多的人,要怎麼選,還未可知啊。”
晉王仔細一琢磨,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你們要是這麼說的話,確實在理。”
原本以為他會因為這件事,稍安毋躁一些。
奈何這家伙直接起,對著下面喊道:“那這位姑娘的初夜到底會花落誰家!給個痛快話!不差錢!”
盧清歡咽了一下口水,悄悄問程景郁:“你們真的是一個爹生的麼?為何差距這麼大?”都說兒子像娘,自己實在是好奇那位太嬪,是什麼子了。
程景郁也是沒臉去看。
早知道的話,就不和他在一張桌子坐了,丟人現眼。
盧清歡倒是覺得有點可惜了。
嘆了一口氣說道:“實在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子了,這一手琵琶絕技確實不錯,要是可以生在好人家的話,或許真的會有一番作為。”
牡丹空的眼神,在這些虎豹豺狼上來回旋轉了一圈之后,最后定格在了盧清歡上。
也正是盧清歡說話的時候。
看著盧清歡的,好像讀懂了說的是什麼話一般。
老鴇擺擺手說道:“諸位諸位,稍安毋躁,聽我和你們慢慢說。”
“牡丹姑娘為花魁,一直賣藝不賣,你們也知道,如今要賣初夜,的要求就是,一定要自己選擇那個人。”
“只要選中了這個人,他拿出一千兩銀子,我們牡丹姑娘,那就是誰的。”
聽見這話,晉王瞬間就來了自信。
自己可是皇親國戚,再說了,這位牡丹姑娘不是也說過麼?不管是什麼人來贖,不是皇親國戚絕對不走。
如今不得不賣初夜,不選擇晉王,還能選取誰呢?
正當眾人都以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晉王的時候。
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盧清歡的方向說道:“他,我要他。”
盧清歡一口茶水,差一點沒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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