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間。
盧清歡一直看著自己面前的佛跳墻,沉默不語。
程景郁余瞟了一眼之后,問道:“怎麼了?可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
盧清歡冷淡地拉著碗里的湯,說道:“呵,這種哪適合我啊?了一點綠吧?”
跟著盧清歡一起去安王府的等人,全都沉默不語。
程景郁更是有點不著頭腦,問道:“綠?是覺得這幾日吃得不好麼?還是想吃一些蔬菜了?那明日我親自去挑選一些新鮮的菜如何?”
盧清歡白了他一眼,自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他還聽不懂麼?
干脆一甩筷子,別過不去看程景郁,說道:“不對,這個綠不是菜,是頭才對!我倒是覺我這腦袋很快就是綠的了!”
雖說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自己實在是無法接和外人共侍一夫。
當初程景郁也是答應了自己的。
只會有自己這麼一個人,要是這個時候反悔的話,自己就帶著悠悠,還有肚子里面的孩子,搬出去住。
程景郁看向一旁的追風,見他也是一臉的愁容。
好像在說自己做過什麼,還從實招來一般。
程景郁放下手中的筷子,細細琢磨了一下盧清歡剛才的話,試探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前幾日去青樓的事?”
見他肯自己開口說,盧清歡這才正眼看他:“不然呢?睿王殿下以為是什麼事?”
程景郁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這件事怪我,沒有和你說,原本是打算告訴你的,但是又覺得不妥,索就沒說。”
“是啊,兄弟幾個人去青樓,自然不會告訴我,也不是什麼好事。”
盧清歡句句不饒人,今日程景郁要是不把這件事,里里外外說個明白,怕是要過不去這個坎了。
最后無可奈何之下,程景郁也只能實話實說:“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皇城有部分失蹤,皇上特意命我們私底下調查。”
這件事盧清歡倒是也略有耳聞。
還以為是以訛傳訛,沒想到是真的,都驚到程景義那去了。
依舊架著膀子說道:“就算如此,和你們去青樓有什麼關系?”
“這件事皇上是給我和六哥,我二人查到那些子,好似被人販賣到了拈花樓后,就不見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和六哥這才決定帶著晉王一起去,有他做擋箭牌,一切都說得通,還能從中調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盧清歡將信將疑地問道:“說的可是真的?沒騙我?”
程景郁當場就要發誓,被盧清歡捂住了。
“行了行了,我信你就是了,如此說來,是那家青樓搞鬼?那你是否有查出其中蹊蹺?”
程景郁搖搖頭,皺眉說道:“很是奇怪,不管怎麼旁敲側擊地打聽,都沒有線索。”
正當兩個人全都靜下來思考的時候,程景郁這才想起來問盧清歡:“話說,你是從何得知這件事的?”
盧清歡眼睛一轉,俏皮的模樣,毫不像一個已經當了娘的人。
“這個嘛,暫時和你保,是我們孩子之間的事,不過……我也不是傻子,不會讓人拿我當槍使就是了。”
盧清歡一個壞笑,程景郁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管這件事是誰告訴的,估計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次日夜。
程景郁穿戴整齊之后,看著屋子里面空無一人,問道:“王妃呢?”
春春搖搖頭:“不知王妃做什麼去了,今日一下午都不在府。”
也是這幾日忙失竊的事,有點顧不上家,自己下午都在和安王商討事的來龍去脈,沒有顧及盧清歡去了什麼地方。
這個人,還真是一刻都不讓自己省心。
有了孕還到跑,這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可如何是好?
正當程景郁轉打算出去尋找的時候,卻見一個模樣清秀,看著十分白皙的男子,站在院子中間,除了高有點矮之外,怎麼看都是一個男子。
程景郁走近了,看才發現正是盧清歡扮男裝站在那里。
“你……你這是干什麼?”程景郁皺眉問道。
雖然這個樣子也很好看,但是自己并沒有龍之好。
盧清歡轉了一圈,自豪地說道:“怎麼樣?好不好看?是不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是的?”
為了可以更加近男子樣貌,自己特意裹,把臉得黃了一些,眉也畫得了一點。
雖然還有一點子的英氣在上面,但也被遮蓋得七七八八了。
程景郁被這個樣子,弄得不著頭腦。
“大晚上打扮這個樣子做什麼?”
盧清歡打了一個響指,說道:“當然是和你一起去逛青樓了,你們這些男子全都不了解子的心思,不夠縝,可沒有辦法破案,所以我打算跟著你們去瞧瞧。”
“胡鬧!”程景郁一甩袖背過去。
“你如今還有孕,更何況你是子還是王妃,這等事怎可隨意作出?”
盧清歡叉腰說道:“那怎麼了?我現在胎像已經坐穩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再說了!”
盧清歡說話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你一個有婦之夫,也不應該去那種地方,我不跟著你能行麼?”
了一下手掌,抬頭看著程景郁的面。
也是拿這個人沒有什麼辦法。
最后程景郁也答應帶著過去,前提就是,必須一直跟在自己邊,寸步不離才行,要不然的話,下一次可就沒有這種事了。
盧清歡自然是欣喜若狂地答應。
晉王和安王早早就來到拈花樓門口等候。
晉王拍著手中扇子說道:“這老八怎麼來得這麼晚啊?是不是被八弟妹發現端倪,不讓他來了?”
程景寒笑而不語。
只是靜靜地等著。
晉王倒是有點心急,瀟湘玉就在面前,哪有什麼等待的禮儀?
“算了算了,不等了!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先進去,讓他自己來的時候,找咱們就是了。”
正當他要進去的時候,程景郁的馬車停在了門口,他這才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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