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程景義走了進來,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面帶笑容,雙手背在后,帝王氣息,甚至比當王爺的時候,更加高昂。
盧清妍蹲下子,聲氣地說道:“嬪妾,恭迎皇上,嬪妾今日沒想到皇上會來,也沒有打扮,實在是失禮了。”
盧清歡尋思了一下,自己站在這也不好,也打算福子行禮。
程景義一個箭步上前說道:“八弟妹快快請起,朕上一次就已經說過了,你如今有孕,不管是看見什麼人,都不用行禮問安。”
盧清歡停下作,笑道:“那還真是多謝皇上了,臣婦惶恐。”
“一家人何必客氣?弟妹請坐就好。”
程景寒要是說一家人的話,盧清歡還能覺到真誠,他說一家子,只能讓人覺得脖頸后面一涼。
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
盧清妍還在地上福著子,那兩個人卻在后相談甚歡。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盧清歡這才開口說道:“皇上,我三妹妹還在地上呢,您……”
程景義這才想起來,轉說道:“你先起來吧,不知道你們姐妹兩個人,在說己話,倒是朕來的不是時候了。”
盧清妍諂地起,來到程景義邊,挽著他的胳膊,笑道:“皇上來的正是時候,嬪妾正在和姐姐,說家里的事呢。”
“哦?不介意讓朕也聽聽吧?”
盧清妍扶著程景義來到榻上面坐好。
程景義看著盧清歡面前,毫沒有過的糕點,說道:“睿王妃現在懷著孩子,來人啊,去吩咐膳房做一些滋補的糕點,這些甜食全都拿下去。”
張公公點點頭,吩咐宮上前收拾。
盧清歡笑著說道:“有勞皇上費心。”
盧清妍見這兩個人有說有笑,早就已經不是心思了。
轉念一想,忽然說道:“皇上今日來嬪妾宮里面,是打算晚上和嬪妾一起用膳麼?”
“原本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姐妹二人在說話,說起來,剛才你們二人在說什麼?”
程景義算是問到點上了。
盧清妍心里竊喜,面憂愁地說道:“還不就是嬪妾娘家的那點事,嬪妾和姐姐說上一次睿王殿下陪姐姐回娘家,把嬪妾生母關起來的事。”
“雖然嬪妾生母是一個妾氏,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嬪妾的親娘啊,嬪妾只是覺得王爺這麼做,稍微有點不妥,奈何姐姐就開口折辱嬪妾生母,說妾氏就是奴婢。”
“還好皇上來了,要不然姐姐再說一會的話,嬪妾真的是無地自容了,嬪妾出低賤,得到皇上寵,實在是過意不去。”
盧清妍雙手拈著手帕,了眼角,邊還帶著強歡笑。
好像了不委屈的樣子。
程景義聽見之后,滿眼的心疼說道:“朕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是朕在朝堂上提起來,讓盧尚書善待你的生母。”
“沒想到朕那個八弟卻……”
程景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向盧清歡說道:“八弟妹不必介懷,朕的意思是,那位韓姨娘,怎麼說都是清嬪的親娘,不過就是讓盧尚書善待一些,沒別的意思。”
盧清歡坦然地說道:“皇上客氣了,這有什麼好介懷的?居然皇上都說了是一個姨娘,那就是妾氏,妾氏本就是奴婢,更何況我爹原本就十分善待這些人,何來介懷?”
這盧清歡自從有了孕之后,脾氣也和之前不同了。
以往還能稍加忍耐。
這個時候反而一往無前,不把眼前的這些人,當做一回事了。
再想起來,之前害的程景郁獄一事,就更加生氣了。
能和他們客氣的對話,已經是好的了。
程景義眼下已經是皇帝,卻也有諸多顧慮。
想從盧殷手中收回漕運,原本就是一件艱難的事。
那就好比想從蕭朝華手中,拿到虎符是一樣的。
盧清妍見程景義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心里不痛快,委屈地說道:“是啊,嬪妾出就是如此,生母也就是一個妾室,姐姐說得對。”
“別說父親善待我姨娘,就算是真的趕出府去,嬪妾又能說什麼呢?”
嘉兒識時務地勸著:“娘娘別哭,皇上有所不知,自從娘娘宮之后,就格外惦記家中事。”
“先前已經有了皇上告誡,睿王殿下卻還一意孤行,這若是沒有皇上幫忙開口的話,姨娘在家中,還不知什麼樣子呢。”
盧清歡冷笑了一聲,吹了吹新煮的茶。
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呢,就說這些人,沒有容易跳過這件事。
程景義為難地轉頭,看向盧清歡,再看看還在輕輕泣的盧清妍,無奈地說道:“這也是八弟唐突了,倒是不為過,這件事暫且過去不談,朕還有一件事,需要弟妹帶話給八弟。”
只是兩三句話就把盧清妍的事,給跳過去了。
原本還尋思,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貶低一下盧清歡。
計謀不,也無法,只能暗自生悶氣,秋后算賬了。
“皇上請說。”
程景義嚴肅地說道:“過幾日就是中秋節了,朕打算在皇宮擺一個家宴,到時候六弟也應該回來了,還請弟妹替朕告訴八弟,務必帶著你們一家子來。”
“皇上放心,臣婦肯定帶到,如今清嬪娘娘沒什麼別的事,那臣婦可就要離開了,家中還有不的事,需要臣婦回去理。”
也沒等程景義他們兩個開口,盧清歡自己就站起來了。
程景義見這樣,也不好攔著,就讓張公公先送出去。
盧清妍等著走了之后,才嗲聲嗲氣地開口說道:“皇上,姐姐分明就是故意辱我姨娘的,難道皇上就真的忍心,看著我生母被這麼辱麼?”
程景義略顯不耐煩地說道:“你生母本就是一個妾室,況且睿王妃的話,也沒有什麼錯,你還想讓朕怎麼說?”
“難不為了一個妾氏,和睿王妃翻臉不?”
這個時候盧清歡要是在皇宮了什麼委屈。
程景郁那個瘋子,豈不是即刻就要殺進來?
盧清妍靈一現說道:“嬪妾倒是有一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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